最後一句落下時,所有星辰忽然齊齊閃爍,映得每個人眼底都亮堂堂的。台下的摘星宗弟子們對著星圖深深鞠躬,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宗門的過往,那些名字或許陌生,卻都在星光裡,成了支撐他們前行的力量。
蒼木老怪望著星圖,歎道:“難怪摘星宗能在短短百年崛起,原是這顆顆‘星’都沒迷了軌。”冰玄子也點頭:“比寒淵宗的冰牢管用多了。”
李煜傑走下台時,蘇糖霜遞來塊星辰糕:“剛在星圖裡看到你師父了,還是老樣子,板著臉。”他咬了口糕,笑道:“他要是看到我現在這麼‘不務正業’,準得敲我腦袋。”話裡雖帶笑,眼底卻有暖意——那些逝去的人,從未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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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光裡,歌聲、笑聲、碰杯聲交織成一片。雷嘯天唱到興頭,拉著蒼木老怪比酒量,結果被老怪用靈茶灌得暈乎乎;冰玄子被小弟子們纏著,教他們用冰晶做小玩意兒;雲霞仙子則和蘇糖霜聊著各宗的女弟子培養,不時傳來陣陣輕笑。
李煜傑靠在窗邊,望著外麵依舊璀璨的星空,忽然覺得,所謂宗門,所謂正邪,在這一刻都變得模糊,隻剩下一群追尋大道的人,在這難得的歡愉裡,分享著彼此的故事。
迷你版小無心蹦到他身邊,舉著話筒問:“宗主,接下來該誰唱啦?”李煜傑揉了揉他的腦袋,指著遠處正和孫悟空搶靈果的羅喉:“去請魔祖再來一首,就說……大夥還沒聽夠他的‘傷心太平洋’呢。”
小無心“得嘞”一聲跑開,李煜傑望著那道玄色身影,又看了看身邊言笑晏晏的眾人,忽然覺得,這場慶功宴,或許會成為修真界百年難遇的盛事——畢竟,能讓仙、魔、正、邪圍坐一堂,為一首歌、一杯酒、一個故事而歡笑的時刻,實在太少太少。
夜風吹過,帶著星輝與酒香,歌聲還在繼續,像一條溫柔的河,流淌在每個人的心頭,也流淌在摘星宗的漫漫長夜裡。
小無心蹬著小短腿跑到羅喉麵前,仰著小臉舉話筒:“魔祖爺爺,宗主讓您再唱首《傷心太平洋》,大夥聽不夠!”
羅喉正把搶來的靈果往嘴裡塞,聞言挑眉看了眼李煜傑,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想聽?那得有代價。”他指尖一彈,顆葡萄籽精準砸中雷嘯天的酒葫蘆,“老雷,把你那壇‘驚雷釀’獻上來,魔祖就賞臉。”
雷嘯天正暈乎乎趴在桌上,一聽“驚雷釀”頓時蹦起來:“你這魔頭!那是老子埋了三百年的寶貝!”話雖如此,卻還是摸出個雕花酒壇扔過去,“唱不好,老子劈了你!”
羅喉接住酒壇掂量掂量,縱身躍上舞台。玄色衣袍掃過靈花,帶起陣淡淡的魔氣,與台上的星輝竟奇異地相融。“既然老雷這麼大方,那我就再唱一次。”他拔開酒壇塞子,仰頭灌了口,酒液順著下頜線滑落,添了幾分野性。
伴奏聲起,比上次多了幾分沉鬱。“離開真的殘酷嗎,或者溫柔才是可恥的——”羅喉的聲音裡帶著酒氣,卻更添幾分宿命感,“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無日無夜無條件——”
台下瞬間安靜,連最鬨騰的奶團子都乖乖坐下。蘇糖霜輕聲道:“他這嗓子,倒真適合唱這種帶著悵然的調子。”李煜傑點頭:“魔性裡藏著人性,才最動人。”
“往前一步是黃昏,退後一步是人生——”羅喉忽然指向摘星樓外的星空,那裡恰好有顆流星劃過,“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一個島鎖住一個人——”
唱到“一個島鎖住一個人”時,他指尖凝聚起黑霧,化作座孤島虛影,島上立著個模糊的身影,望著大海一動不動。“像不像當年被困在隕魔淵的你?”李煜傑隔著人群衝他喊。羅喉瞥了他一眼,嘴角卻微揚:“現在不就出來了?”
“我等的船還不來,我等的人還不明白——”歌聲漸低,帶著股無人懂的孤寂,孤島虛影上的身影忽然蹲下身,像在哭泣。台下的魔族修士都紅了眼眶,有個老魔低聲道:“那是魔祖被困的第三百年……”
雷嘯天聽得直咂嘴,偷偷跟蒼木老怪說:“這魔頭唱的,比哭還難受。”蒼木老怪歎氣:“誰還沒點傷心事?”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羅喉忽然將酒壇往台上一砸,酒液飛濺化作漫天黑蝶,繞著孤島飛舞,“茫茫人海狂風暴雨,一波還來不及,一波早就過去——”
黑蝶忽然炸開,化作點點星光,孤島虛影隨之消散,露出底下的繁花似錦。“一生一世如夢初醒,深深太平洋底,深深傷心——”最後一句落下時,星光聚成朵黑色玫瑰,落在蘇糖霜麵前,惹得她莞爾。
台下掌聲雷動,雷嘯天難得沒找茬,隻是悶頭又灌了口酒。羅喉跳下台,徑直走到李煜傑麵前,把空酒壇往他懷裡一塞:“謝了你的場子,這壇底給你留著種花。”
李煜傑掂了掂酒壇,忽然笑道:“不如換個玩法?咱們來首合唱如何?”他衝各宗掌門招手,“雷老頭、老怪、冰臉,還有仙子,來首《江湖笑》如何?”
雷嘯天眼睛一亮:“合唱?老子沒試過!來就來!”蒼木老怪拄著拐杖走上前:“老夫年輕時也跟人合唱過采茶調。”冰玄子雖沒說話,卻已站到舞台邊緣,雲霞仙子笑著攏了攏裙擺:“倒要聽聽咱們五人合唱是什麼滋味。”
伴奏聲起,帶著股江湖兒女的灑脫。李煜傑起頭:“江湖笑,恩怨了,人過招,笑藏刀——”娃娃音清亮,像山澗清泉。
雷嘯天接道:“紅塵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粗嗓門吼出股豪邁,震得台板直顫。
蒼木老怪唱:“明月照,路迢迢,人會老,心不老——”蒼老的聲音裡藏著歲月沉澱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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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玄子開口:“愛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清冽的聲音難得帶了絲暖意,聽得寒淵宗弟子目瞪口呆。
雲霞仙子收尾:“江湖笑,笑滔滔,名利場,忘不了——”空靈的嗓音像流雲拂過,將五人的聲音完美融合。
合唱副歌時,台下眾人竟自發跟著哼唱,連羅喉都抱著胳膊在一旁輕哼。歌聲裡沒有正邪之分,沒有宗門之彆,隻有一群在江湖裡打滾過的人,對歲月的共同感歎。
唱到“心不老”時,雷嘯天忽然拔出雷刀耍了個花,蒼木老怪拐杖輕點長出片竹林,冰玄子指尖凝出冰雕蓮花,雲霞仙子衣袖翻飛灑下花瓣,李煜傑則抬手讓漫天星輝落在每個人肩頭。
摘星樓外,星辰與燈火交相輝映,歌聲與笑聲飄向遠方,連沉睡的山靈都似被喚醒,發出陣陣輕吟。
迷你版小無心舉著話筒跑上台,奶聲奶氣地喊:“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壓軸嘉賓——奶團子軍團!為大家帶來《摘星謠》!”
一群小不點蹦蹦跳跳湧上舞台,鴻蒙犼舉著小旗子,將臣抱著個靈果,七個葫蘆娃疊著羅漢,連最害羞的小弟子都跟著晃腦袋。“摘星樓,摘星星,摘顆星星送師兄——”童聲稚嫩,卻比任何仙樂都動人。
李煜傑靠在蘇糖霜身邊,望著台上鬨哄哄的小不點,又看了看身邊言笑晏晏的眾人,忽然覺得,所謂九千字的熱鬨,不過是想留住此刻的溫暖——仙魔共飲,正邪同歌,長輩護著晚輩,晚輩敬著長輩,這才是江湖最該有的模樣。
夜漸漸深了,歌聲卻沒停歇。有人醉倒在酒壇旁,有人靠在梁柱上打盹,有小弟子在角落裡偷偷練習剛學會的調子,有老掌門對著星空回憶年少時光。
李煜傑抬頭望了眼星空,北鬥七星正好連成個“笑”字。他笑著舉杯,對著漫天星辰,也對著身邊的人:“敬這江湖,敬這星空,敬咱們……不散的筵席。”
眾人紛紛舉杯,酒液碰撞的脆響,與遠處的歌聲、蟲鳴、星輝交織在一起,織成張溫柔的網,將整個摘星宗擁在懷裡。這場從日落到天明的盛宴,終將成為每個人記憶裡最亮的星,在往後的歲月裡,每當想起,便會心頭一暖——原來江湖,不止有刀光劍影,還有這樣一群人,這樣一夜歌。
李煜傑的《踏星行》餘韻未散,台下的星圖虛影還在緩緩流轉,摘星宗弟子們望著那些閃爍的星辰,眼裡滿是對宗門的歸屬感。迷你版小無心舉著話筒,在台上蹦蹦跳跳:“宗主的《踏星行》聽得人心裡亮堂堂!接下來,有請宗主帶來第八首歌——《星燈》!”
李煜傑聞言,指尖在星隕琴上輕輕一勾,餘音嫋嫋中,他站起身,星辰色鬥篷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星燈》這首歌,講的是咱們摘星宗剛建時,那些提著燈籠守山門的夜晚。”他聲音溫潤,帶著回憶的暖意,“那時宗門窮,連像樣的靈燈都湊不齊,弟子們就把自己的本命星辰凝在燈籠裡,夜夜守著那點光。”
伴奏聲起,如微風拂過燈穗,輕柔而堅定。“一盞燈,兩顆星,三兩步踩碎月光——”李煜傑開口唱道,舞台上忽然亮起無數盞紙燈籠,燈籠裡跳動著微光,正是弟子們本命星辰的模樣,“山門破,牆皮黃,四五個娃娃把歌唱——”
隨著歌聲,燈籠組成的光流裡,浮現出幾個衣衫單薄的小娃娃,正圍著篝火唱著不成調的歌謠,臉上卻滿是笑意。台下有位白發長老紅了眼眶,他正是當年那幾個娃娃中的一個,如今已是摘星宗的執法長老。
“風來吹,燈搖晃,六七個影子拉得長——”李煜傑的聲音裡添了幾分心疼,燈籠忽然劇烈搖晃,仿佛要被狂風熄滅,“手拉手,圍成牆,八九顆心護著光——”
光流裡的小娃娃們立刻手拉手圍成圈,用身體擋住狂風,燈籠的光芒雖弱,卻始終沒有熄滅。“就是這股勁兒。”雷嘯天難得正經,“當年我驚雷宗遭難,弟子們也是這樣抱團取暖。”蒼木老怪點頭:“草木尚能抱團抗霜雪,何況人呢?”
“星作骨,燈作魂,百盞燈照千家巷——”副歌響起時,李煜傑的聲音陡然拔高,舞台上的燈籠瞬間增多,化作漫天燈海,順著摘星樓的梁柱流淌,映得每個角落都亮堂堂的,“摘星人,不慌張,萬顆星綴滿衣裳——”
燈海忽然升空,在摘星樓外組成“摘星”二字,與天上的星辰交相輝映。有弟子認出,其中一盞燈籠的光芒格外柔和,正是當年蘇糖霜凝出的本命星辰。“你看,你的燈還在最亮的地方。”李煜傑側頭對蘇糖霜笑道。蘇糖霜臉頰微紅,輕聲道:“你的也在。”
“當年的娃娃已長大,燈籠換作星羅網——”歌聲流轉間,燈海裡的小娃娃們漸漸長高,變成如今的弟子模樣,他們抬手一揮,燈籠化作星網,將整個摘星宗護在其中,“守著夜,望著光,等著後來人登場——”
最後一句落下時,星網忽然散開,化作點點星光,落在每個新入門的小弟子眉心。小弟子們摸著眉心的暖意,個個眼睛發亮。“這是咱們摘星宗的規矩。”李煜傑望著他們,“前人的光,總要照亮後人的路。”
台下的掌聲裡帶著哽咽,不少長老都想起了那些艱難的歲月。蒼木老怪感慨道:“都說摘星宗崛起得快,哪知道背後藏著這麼多盞燈的故事。”冰玄子也難得多說一句:“寒淵宗的冰燈,也該學學這份暖。”
李煜傑走下台時,被一群小弟子圍住,個個舉著自己做的紙燈籠:“宗主,你看我的燈!”他挨個摸了摸孩子們的頭,笑著說:“都亮,都亮,比當年我們的亮多了。”
蘇糖霜遞來塊溫熱的糕點:“剛在燈海裡看到你當年的樣子了,瘦得像根豆芽菜,還硬要搶著多扛兩盞燈籠。”李煜傑咬著糕點含糊道:“那不是想讓你們多歇會兒嘛。”
遠處,羅喉正和孫悟空比誰的靈果更甜,雷嘯天抱著酒壇跟蒼木老怪吹噓當年的戰績,雲霞仙子教小弟子們疊紙燈,冰玄子則用冰晶做了盞冰燈,遞給身邊的小弟子。
夜色漸深,摘星樓的燈火卻越發明亮。李煜傑望著這一切,忽然覺得,所謂《星燈》,唱的哪裡是燈,分明是人心——隻要心裡的光不滅,再暗的夜,也能走出路來。而這場盛宴,還在繼續點亮更多的光,照亮更多人的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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