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老宅的灶台剛燉上桂花糖藕,院牆外就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夏流阿公扒著門縫往外看,隻見六個穿黑色製服的人押著輛囚車,車籠裡關著個白發老頭,囚衣上繡著褪色的星紋,像極了時空盟主府的舊製服。
“是前任時空盟主!”阿公突然拽著夏美的胳膊發抖,“我在盟主府當廚子時見過他!當年說他叛逃魔界,原來是被關起來了!”
囚車剛經過巷口,老頭突然撞向車籠欄杆,懷裡掉出個青銅鈴鐺,鈴鐺滾到夏家門檻邊,“叮鈴”一聲裂成兩半。夏天彎腰去撿,鈴鐺碎片突然射出金光,在地上映出幅星圖——十二時空的坐標正在偏移,鐵時空的位置上,有團黑霧正啃噬著星軌。
“是‘時空啃噬者’。”醫仙背著藥箱從屋裡跑出來,手裡舉著片龜甲,“這鈴鐺是前任盟主的‘星引鈴’,能預警時空異動。龜甲上說這魔物以星軌為食,已經啃斷了銅時空和銀時空的連接帶。”
囚車突然停下,押車的黑衣人轉身朝夏家走來。他們的製服領口繡著銀色的蛇紋,腰間的佩刀泛著綠光,刀鞘上刻著“獵異司”三個字。
“有人舉報你們私藏異能者。”為首的黑衣人亮出張逮捕令,上麵蓋著十二時空聯合議會的紅章,“跟我們走一趟。”
夏宇突然注意到黑衣人耳後的微型芯片,芯片上的編號與上次影衛黑袍下的標記一致:“是葉赫那拉的人!議會裡有他們的內應!”
鐵克無極的星紋瞬間亮起,銀白長戟剛要出鞘,就被夏天按住。少年朝黑衣人笑了笑:“我們跟你走,但得帶上我阿公的馬桶搋子,他離了這玩意兒拉不出屎。”
夏流阿公配合地捂住肚子,故意把搋子往黑衣人麵前懟,吸盤上還沾著早上疏通馬桶的汙垢。黑衣人嫌惡地後退半步,揮揮手示意上車。
囚車駛進議會大樓時,夏天悄悄用鐵克無極在車壁劃了道痕。星紋順著木紋蔓延,在牆角的監控器上凝成層白霜——所有監視設備都被凍住了。
審訊室的單向鏡後,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把玩著枚蛇紋戒指。他看著屏幕裡夏家眾人嘻嘻哈哈的樣子,突然對身後的影衛說:“把葉思仁帶進來,我要親自審。”
葉思仁剛走進密室,身後的門就自動鎖死。中年男人摘下眼鏡,露出與葉思仁相似的眉眼:“好久不見,弟弟。”
“葉赫那拉·隼。”葉思仁握緊長笛,指節泛白,“父親當年把你逐出家族,就是因為你偷偷修煉禁術,沒想到你混進了議會。”
隼的指尖劃過桌上的青銅燈台,燈台突然化作條毒蛇,吐著信子纏上葉思仁的手腕:“禁術?這叫進化。你看我現在能調動議會的兵力,滅世魔的殘部也得聽我號令,這才是葉赫那拉家族該有的樣子。”
毒蛇剛要咬下去,窗外突然飛來柄斧頭,劈開燈台的瞬間,李煜傑從通風管道裡跳出來,開天斧的光痕在地上織出個“困”字:“早就覺得你不對勁,果然是老狐狸的種。”
原來夏天他們故意被抓,就是為了引出議會裡的內鬼。夏宇和寒在通風管道裡安裝了竊聽器,此刻正將隼的話通過鐵克無極傳到外麵——十二時空聯合議會的旁聽席上,各國代表都在盯著屏幕裡的畫麵。
“你以為這點手段就能扳倒我?”隼突然按下桌底的按鈕,密室的牆壁開始滲出血水,“這房間是用滅世魔的骨頭砌的,異能者在這裡會被吸乾力量。”
葉思仁的長笛突然變得沉重,笛身上的龍紋漸漸褪色。李煜傑的開天斧也開始發燙,光痕像被血水浸泡般變成暗紅色。
“放棄吧。”隼的西裝裂開,露出裡麵的黑色鱗片,“等你們的異能被吸乾,我就用你們的骨頭喂時空啃噬者,讓它徹底咬斷十二時空的連接,到時候沒人能阻止我統一所有時空。”
就在這時,夏天的聲音從通風管道傳來:“你忘了終極鐵克人能調動十二時空的力量?”鐵克無極的星紋突然透過牆壁蔓延,在血水裡織出金色的網,“議會的各位,現在可以逮捕這個叛徒了。”
密室的門被撞開時,隼正想化作黑霧逃跑,卻被蘭陵王的蘭靈斬釘在牆上。旁聽席的代表們湧進來,看著鱗片剝落的隼,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把他關進時空監獄。”十二時空議長摘下禮帽,對著葉思仁鞠躬,“是議會的疏忽,讓這種敗類鑽了空子。”
走出議會大樓時,夏宇突然指著天空——原本清晰的十二時空星軌,此刻有處缺口正在擴大,缺口周圍的星辰像被墨汁浸染般變黑。
“時空啃噬者在加速啃食星軌。”夏天的鐵克無極指向缺口,星紋與星軌產生共鳴,“它的巢穴應該在時空夾縫裡,那裡是星軌的連接處。”
zack突然拽住夏天的胳膊,掌心的疤痕再次發燙:“我能感覺到它的位置,滅世魔的晶核在和它共鳴。”他的眼睛變成純黑,指甲彈出半寸長的骨刺,“蝕時獸的精血能打開夾縫入口,但需要有人按住我,彆讓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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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按住zack的是夏美。女孩的手裡攥著片槐樹葉——上次zack離開時,她偷偷在他包裡塞了片夏家的槐樹葉,說想家時就看看。此刻樹葉貼在zack的皮膚上,竟發出淡淡的綠光,壓製住了他眼中的黑霧。
時空夾縫裡飄著無數斷裂的星軌碎片,每個碎片都映著不同時空的畫麵:金時空的畢業典禮、銀時空的戰場、銅時空的廢墟……時空啃噬者就趴在最大的碎片上,外形像隻巨大的蜈蚣,卻長著十二張嘴,每張嘴裡都咬著段星軌。
“它在消化星軌!”亞瑟王的石中劍突然出鞘,劍氣劃過之處,碎片上的畫麵開始扭曲,“再讓它吃下去,那些時空會徹底消失!”
汪大東的龍紋鏊爆發出金光,砸在啃噬者的背上,卻隻留下個淺淺的坑。怪物的十二張嘴同時轉頭,噴出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在碎片上,畫麵裡的人們突然開始互相攻擊。
“它能通過星軌影響時空裡的人!”夏美突然捂住頭,腦海裡閃過夏家老宅被大火燒毀的畫麵,“它在製造幻象!”
夏天的鐵克無極突然飛向星軌缺口,銀白長戟的星紋與星軌連接,那些變黑的星辰開始恢複光澤。時空啃噬者發出痛苦的嘶吼,十二張嘴同時對準夏天噴射粘液。
zack突然擋在夏天麵前,黑色的火焰從他掌心湧出,在兩人麵前築起火牆。粘液落在火牆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竟被燒成了灰燼。
“蝕時獸的火焰能淨化它的毒液!”zack的皮膚開始出現鱗片,眼睛裡的黑霧越來越濃,“快用鎮魂木的力量!我快控製不住了!”
夏天突然想起那截失去力量的鎮魂木,此刻正躺在他的背包裡。他掏出木頭的瞬間,木頭突然重新亮起紋路,表麵的眼睛射出金光,順著鐵克無極的星軌鑽進啃噬者的嘴裡。
怪物的身體突然膨脹,十二張嘴同時噴出星軌碎片,碎片在空中重組,竟化作個巨大的星陣,將啃噬者困在中央。星陣的光芒中,啃噬者的身體漸漸透明,露出裡麵無數被吞噬的異能者魂靈。
“是被它吃掉的人!”寒的冰棱化作鏡子,照出魂靈們的樣子——有銀時空的士兵,有銅時空的異能行者,還有很多陌生的麵孔,“他們還活著!”
夏天舉起鐵克無極指向星陣:“以終極鐵克人之名,釋放所有魂靈!”星紋與星陣產生共鳴,魂靈們化作光點飛出,重新回到各自的時空星軌上。
時空啃噬者失去魂靈的支撐,身體開始崩潰,最終化作顆巨大的黑色晶體,懸浮在星陣中央。zack突然撲過去,將晶體抱在懷裡,黑色的火焰從他全身燃起,晶體在火焰中漸漸縮小,最終鑽進他的胸口。
“這樣……它就再也不能危害時空了。”zack的鱗片漸漸褪去,眼睛恢複清明,“蝕時獸的精血能封印它,等我死了,它會跟著一起消散。”
夏美突然抱住他,槐樹葉從手裡滑落,在星軌碎片上化作棵小樹苗:“不許說死!你還沒吃夠我做的瘦肉粥!”
走出時空夾縫時,十二時空的星軌已經恢複完整。夏流阿公舉著馬桶搋子,正給議會的人演示怎麼用它疏通被啃噬者破壞的星軌,老頭說得唾沫橫飛:“這玩意兒通馬桶是一絕,通星軌也不含糊!”
葉思仁站在議會大樓的台階上,看著十二時空的代表們握手言和,突然笑了。葉赫那拉家族的詛咒,或許從他選擇守護夏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打破了。
回到夏家老宅時,灶上的桂花糖藕剛好燉爛。夏宇盛出一碗遞給zack,藕孔裡的糯米混著桂花蜜,甜得恰到好處。
“明天我回銅時空看看。”zack舀起一勺糖藕,眼神裡帶著釋然,“也許該重建家園了。”
夏天突然從屋裡拿出個吉他盒,裡麵裝著把舊吉他:“這個給你,上次在銀時空聽你說想學吉他。”
zack接過吉他的瞬間,琴弦突然自動彈出旋律,竟是夏美經常哼的那首《夏家老宅的晨光》。槐樹上的麻雀被驚動,撲棱棱飛起,在夕陽裡劃出道漂亮的弧線。
李煜傑蹲在門楣上晃腿,開天斧的光痕在地上織出個“圓”字。奶聲奶氣的調子裹著糖藕的甜香飛出去:“喂!晚上誰洗碗?我投票給夏宇!”
“投你個大頭鬼!”夏宇的鍋鏟從廚房飛出來,擦著李煜傑的耳朵釘在門柱上,“再搗亂明天的桂花糕沒你的份!”
暮色漫過門檻時,夏家老宅的燈光次第亮起。鐵克無極靠在牆角,星紋與窗外的星軌遙相呼應,像串被時光串起的珍珠。灶台上的桂花糖藕還在冒熱氣,甜香混著晚風鑽進每個人的鼻子裡,釀成最安穩的夢境。
也許未來還會有新的時空危機,也許某個角落還藏著未被發現的魔物,但隻要夏家老宅的燈光還亮著,隻要鐵克無極的星紋還在閃爍,十二時空的人們就知道——總有群人在守護著這片安寧,像守著永不熄滅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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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老宅的青石板縫裡剛鑽出幾株嫩草,院門外就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夏流阿公舉著馬桶搋子衝出去,隻見輛老式摩托車翻在巷口,騎手戴著頂破頭盔,頭盔下露出半張纏著繃帶的臉,懷裡還死死抱著個鐵皮箱。
“是zack!”夏美一眼認出騎手的黑色風衣,那是她上次親手縫補過的,袖口還留著塊粉色的補丁。
zack摘下頭盔,繃帶滲出的血染紅了半張臉。他把鐵皮箱往夏天懷裡一塞,突然咳出兩口黑血:“銅時空……被‘空寂之影’吞了一半……這箱子裡是時空碎片,能暫時堵住缺口……”
鐵皮箱剛打開條縫,就有銀色的光霧往外冒,霧裡裹著無數細小的人影,細看竟是銅時空居民的虛影。夏天的鐵克無極突然震顫,星紋在光霧中亮起,那些虛影紛紛朝著長戟跪拜,像在朝拜神明。
“是空寂之影的力量在剝離他們的存在。”蘭陵王的蘭靈斬映出zack體內的黑氣,那團黑氣比上次吞噬滅世魔晶體時膨脹了三倍,“你體內的晶體在和它共鳴,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同化。”
zack突然抓住夏天的手腕,掌心按在鐵克無極的星紋上:“終極鐵克人的力量能淨化它……但需要你跟我回銅時空,用這箱子收集足夠的時空碎片,才能織成新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