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張照片——是校慶那天的合影，所有人都笑得燦爛。他把照片貼在儲藏室的牆上，剛好在去年的集體照旁邊。兩張照片裡，他都站在汪大東身邊，這次不再是半隻胳膊，而是清清楚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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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汪大東湊過來看，拍著他的肩膀，“我就說畢業紀念冊得給你留位置吧。”那個誰笑著點頭，突然發現照片裡厲嫣嫣畫的畫被貼在旁邊，畫裡的自己正舉著鼓槌，身邊圍著所有人。
陽光穿過窗戶，落在照片上，像給每個人都鍍上了層金邊。紅龍看著這一幕，輕輕笑了：“原來終極一班的秘密，不是異能有多強，而是……”
“是我們一直都在啊。”那個誰接過話，聲音清亮，帶著前所未有的篤定。
遠處的福利社裡，曹吉利正跟斷腸人搶最後一塊臭豆腐，蔡雲寒站在旁邊偷笑；學生會辦公室裡，雷婷和中萬鈞在整理被撬亂的檔案，偶爾抬頭相視一笑；傳送儀旁，夏天和蘭陵王在調試設備，準備回鐵時空報平安；操場邊，辜戰和止戈在練劍，厲嫣嫣坐在看台上畫畫，畫筆在紙上勾勒出熱鬨的輪廓。
汪大東看著這一切，突然掏出跨時空通訊器：“喂，灸舞盟主嗎？罰款能不能打個折？我們剛拯救了世界，總得給點優惠吧……什麼？再囉嗦就收雙倍？你這盟主也太摳了吧！”
通訊器那頭傳來灸舞盟主的大笑，笑聲穿過時空，落在每個人的心上，像顆投入湖麵的石子，蕩開圈圈溫暖的漣漪。
那個誰突然想起王亞瑟說過的話，低頭看著照片裡的自己，輕聲說：“原來真正的存在感，真的是刻在朋友心裡啊。”
風從儲藏室的窗戶吹進來，帶著福利社的臭豆腐香，帶著操場的青草味，帶著遠方時空的異能波動，輕輕拂過牆上的照片。照片裡的人們好像活了過來，在陽光裡笑著，鬨著，永遠都不會散場。
斷腸人盯著手心的ok繃，突然一拍櫃台：“哦對了！上次給你的‘黯然銷魂叉燒包’，記得給嫣嫣留兩個——那丫頭吃辣過敏，甜食總得吃點吧？”厲嫣嫣耳根微紅，止戈趕緊打圓場：“她昨天還說想吃你做的芝麻糊呢。”
辜戰突然瞥見圖書館角落的陰影，那裡的書架正在微微晃動。他不動聲色地碰了碰厲嫣嫣的胳膊，眼神示意她看過去。厲嫣嫣筆尖一頓，畫本上突然多出道扭曲的黑線——那是異能波動乾擾產生的痕跡。
“羅曉莉的戰力指數不對勁。”辜戰壓低聲音，“普通異能者不可能在三個月內從ko.50衝到ko.7，除非……”
“除非用了禁藥。”汪大東的聲音從書架後傳來，手裡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臭豆腐，“剛才在操場撿到這個。”他扔過來個皺巴巴的藥瓶，標簽上的蛇形圖案跟儲藏室鐵盒裡的一模一樣。
襲球突然想起什麼，翻出圖書館的借閱記錄：“羅曉莉上周借了《鐵時空異能速成法》和《黯能石提煉指南》！”她指著借書單上的簽名，“這字跡跟學生會匿名捐款的收款人筆跡很像！”
正說著，圖書館的吊燈突然閃爍起來。曹吉利抱著堆舊書從樓梯跑下來，懷裡的書嘩啦啦散落一地。“汪大東同學！”他手忙腳亂地去撿，卻被本《銀時空三國異能譜》絆倒，書脊裂開，掉出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個穿銀時空校服的女生，眉眼竟跟羅曉莉一模一樣。
“黃忠？”王亞瑟突然推門進來，指著照片裡的女生，“這是銀時空的黃忠，當年跟我們並肩作戰過。”他指尖劃過照片邊緣的印章，“葉赫那拉家族的標記……難道羅曉莉是……”
“是葉赫那拉·宇策的私生女。”田欣玥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手裡的符咒正對著照片發光，“雷時空的田家檔案裡有記載，宇策當年在銀時空留下個女兒，被寄養在金時空的羅家村。”
黑霧突然從通風口湧進來，羅曉莉的聲音在煙霧中響起，帶著哭腔：“我隻是想變強……想讓辜戰多看我一眼……”她的身影漸漸清晰，手裡攥著瓶紫色藥劑，“是瘋龍找到我，說隻要喝了這個，就能進ko榜前十……”
“那是蝕骨液的半成品！”紅龍捂著胸口咳起來，黑血順著指縫往下滴，“會吞噬你的異能，最後連人都變成黑霧！”
羅曉莉猛地將藥劑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濺起的瞬間，厲嫣嫣突然擋在辜戰麵前——她背上的畫本發出白光，將碎片全擋了下來。“你明明知道厲嫣嫣吃起司過敏，”她聲音發抖，“卻還在蛋糕裡加雙倍起司，不就是想讓她在ko榜上掉名次嗎？”
辜戰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這個給你。”裡麵是塊刻著劍紋的玉佩，“當年在銀時空，黃忠送我的護身符，說能淨化邪能。”他頓了頓，“ko榜算什麼，朋友不是靠排名決定的。”
羅曉莉愣住的瞬間，黑霧突然變成隻利爪，直撲她的後背。止戈舉盾擋住攻擊，盾麵卻被抓出三道裂痕：“是瘋龍的殘念！”他大喊著，卻見丁小雨的琴聲突然從窗外傳來，音波在黑霧中織成張網。
“鐵時空的淨化儀借我用用！”田弘光的火焰從屋頂落下，在地麵圍成個火圈。夏天抱著吉他站在圈外，琴弦上的藍光與火焰交織：“再加層音波結界，保證他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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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瑟的劍突然插進火圈中央，劍柄上的寶石亮起紅光：“葉赫那拉家族的咒印，我來解！”他念起咒語，紅光順著劍身蔓延，黑霧中傳來瘋龍的怒吼：“你們這群螻蟻！”
“螻蟻也能咬死大象！”金寶三突然舉著滅火器衝進來，這次泡沫裡混著田欣玥的符咒，一噴到黑霧上就燃起藍火，“看我的終極泡沫彈！”
混亂中，羅曉莉突然抓住辜戰的手，將玉佩按在自己胸口。白光閃過，她體內的邪能順著玉佩流出來，在地上化成團黑霧，被火圈燒成了灰燼。“對不起……”她低下頭，“我不該嫉妒厲嫣嫣……”
厲嫣嫣突然笑了，遞過張畫：“給你。”上麵畫著三個小人，辜戰、止戈和她並排站著，旁邊還有個舉著蛋糕的女生，“下次做蛋糕，我教你做抹茶味的，我不過敏。”
陽光透過圖書館的窗戶照進來，落在眾人身上。汪大東勾著田欣的肩膀：“看來又得請鐵時空的家夥們吃臭豆腐了，這次得讓灸舞盟主買單。”
田欣笑著點頭，突然發現紅龍正盯著羅曉莉，眼神複雜。“她跟她媽媽很像。”他輕聲說，“當年在銀時空，葉赫那拉·宇策為了保護女兒，自願被封印在時空夾縫裡……”
“那我們去救他出來啊！”那個誰舉著照片喊，上麵銀時空的合影裡，宇策站在最邊上，笑得燦爛。
汪大東一拍龍紋鏊：“走！跨時空傳送儀走起！這次我請客——當然，還是讓灸舞盟主報銷！”
眾人笑著往外走，羅曉莉突然拉住辜戰的衣角：“那個……我能加入終極一班嗎？我會做很多種蛋糕，除了起司的。”
辜戰難得扯了扯嘴角：“問班長去。”雷婷回頭瞪他一眼，卻對羅曉莉點了點頭：“明天早上八點，福利社集合，遲到罰抄校規一百遍。”
圖書館的門關上時，最後一縷黑霧被陽光徹底驅散。書架上的《銀時空三國異能譜》自動合上，封麵上的灰塵慢慢褪去，露出背麵一行小字：“真正的強大，是懂得守護想守護的人。”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操場的青草香，帶著福利社的臭豆腐味，還有遠處傳來的吉他聲和笑聲，像首永遠唱不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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