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第一縷風裹著濕潤的泥土氣掠過芭樂高中操場時，小慈正蹲在枇杷樹下數新芽。星芽舉著兒童相機湊過來，鏡頭裡的枝椏間冒出點點嫩黃，像撒了把碎星星。“姐姐你看，靈晶碎片真的有用！”小姑娘踮著腳指著樹乾，去年埋靈晶的地方，樹皮泛著健康的深褐色，連帶著旁邊的雜草都長得比彆處茂盛。
止戈背著相機包走過來，手裡拎著個竹編籃子，裡麵裝著田欣老師準備的花肥。“今天要給枇杷樹換次土，不然花期養分不夠。”他蹲下身扒開表層的土，土裡混著幾粒沒發芽的枇杷籽，是去年夏天大家吃果子時隨手丟的。星芽立刻把相機塞給小慈，擼起袖子幫忙撿籽：“這些籽能種出小枇杷樹嗎？”
“得等它們先裂開嘴才行。”小慈把籽放進空罐頭盒裡，忽然聽見教學樓方向傳來熟悉的笑聲。轉頭一看，雷婷正推著個輪椅過來，輪椅上坐著個穿淺紫色外套的女生，發尾彆著朵乾製的櫻花——是銅時空的潔客，她居然真的來了。
“路上耽誤了兩天，沒錯過枇杷花節吧？”潔客笑著揮手，輪椅扶手上掛著個布包，裡麵裝著銅時空的櫻花種子。星芽立刻衝過去，把剛撿的枇杷籽遞到她麵前：“潔客姐！我們在種小枇杷樹，你要不要一起？”
那天下午，四個人圍著枇杷樹忙到夕陽西下。止戈負責鬆土，小慈和潔客撒花肥，星芽則把櫻花種子種在枇杷樹周圍，還特意用小石子圍了個圈，說是“讓櫻花和枇杷做鄰居”。收工時潔客摸著樹乾感慨：“銅時空的櫻花樹都長得又高又直，哪像這棵，枝椏歪歪扭扭的，倒更像咱們這群人。”
這話讓小慈想起去年冬天的鳥窩。她抬頭往枝椏間看，鳥窩還在，隻是裡麵的小鳥早就飛走了，隻剩下幾根羽毛粘在乾草上。正出神時，星芽突然舉著相機跑過來：“姐姐你看！我拍到了晚霞落在花骨朵上的樣子！”屏幕裡，淡粉色的花苞裹著金邊，像被夕陽吻過的小燈籠。
枇杷花節當天，芭樂高中的操場被裝點得格外熱鬨。厲嫣嫣用彩繩把枇杷花枝掛在籃球架上，辜戰和田弘光搬來長桌，裘球則在桌上擺滿了枇杷花蜜、枇杷糕，還有從銀時空帶回來的枇杷酒。最顯眼的是教學樓前的展板，止戈把大家這半年拍的照片都洗了出來，從冬天的雪人到春天的新芽，滿滿當當貼了一整塊板。
“快看這個！”星芽拉著潔客停在一張照片前，是去年在銅時空櫻花湖拍的，她用櫻花瓣拚的枇杷樹被止戈拍得格外清晰。潔客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今年秋天帶你去銅時空的楓葉林，那裡的葉子能拚出更大的枇杷樹。”
正說著，時空通訊器突然響了，是鐵時空的灸舞。屏幕裡的他舉著個枇杷形狀的甜甜圈，身後站著暝晨：“小慈！星芽！我們看見你們的花節直播了，枇杷花是不是特彆香？”星芽立刻湊到鏡頭前，舉著剛編好的花環：“爸爸！潔客姐來了！我們還種了櫻花種子，等它們長出來，就和枇杷樹一起開花！”
暝晨笑著點頭，手裡拿著個小小的木盒子：“我給你們帶了鐵時空的營養液，能讓枇杷樹的花期延長半個月，等我忙完這陣就送過去。”掛了通訊器，潔客忽然指著校門口：“那是不是銀時空的人？”
大家轉頭一看，孫權正牽著匹小馬走進來，馬背上馱著個竹筐，裡麵裝著銀時空的枇杷苗。“聽說你們辦花節，特意帶了幾棵苗過來，”他把小馬牽到枇杷樹旁，“這匹小馬叫枇杷，去年星芽不是想騎大馬嗎？先從它開始練。”
星芽眼睛瞬間亮了，拉著孫權的衣角不停問：“真的可以騎嗎？它會不會踢我呀？”孫權笑著把她抱到馬背上，扶住她的手：“慢慢走，它比孫策的馬溫順多了。”止戈趕緊舉起相機，拍下星芽騎著小馬繞枇杷樹走的樣子，陽光落在她和小馬身上，像裹了層暖紗。
花節快結束時，田欣老師拿來個厚厚的本子，說是“時空故事集”，讓每個人都寫句話。小慈寫的是“枇杷樹的花期會結束，但我們的故事不會”；星芽畫了棵結滿果子的枇杷樹，旁邊歪歪扭扭寫著“要和爸爸一起摘”；潔客寫的是“下次換銅時空辦櫻花節，帶你們看會發光的櫻花”；孫權則寫了“銀時空的枇杷酒還埋在土裡，等你們來喝”。
本子最後被放在了枇杷樹下的石凳上，封麵朝上，風吹過的時候，書頁輕輕翻動，像在默讀這些溫暖的約定。
夏天來得比往年早，六月初枇杷樹就結滿了果子。星芽每天放學都要去數果子，今天少了兩個，明天多了三個，最後乾脆在樹下掛了個小本子，每天記錄果子的數量。“昨天辜戰哥哥摘了兩個，說要給厲嫣嫣姐姐嘗，”她指著本子上的記錄，“我畫了個哭臉，因為他沒問我同意不同意。”
小慈笑著揉她的頭發，手裡拿著個剛摘的枇杷，表皮黃中帶紅，是最甜的那種。“給你，這個比昨天的更甜。”星芽接過果子，卻沒立刻吃，而是放進了旁邊的小竹籃裡——那是她特意給暝晨留的，裡麵已經放了十幾個熟透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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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暝晨真的來了。他剛出時空門，就看見星芽舉著竹籃跑過來，籃子裡的枇杷晃悠悠的，差點掉出來。“爸爸！我給你留了最甜的果子！”暝晨蹲下來接住籃子，拿起一個剝開，甜汁順著指縫往下滴，比鐵時空的甜甜圈還讓人心裡發暖。
“這次帶了個好東西。”暝晨從背包裡拿出個金屬盒子，打開後裡麵是個小小的投影儀，“能把我們拍的照片投在枇杷樹上。”止戈立刻幫忙找電源，等投影儀亮起時，枇杷樹的樹乾上出現了一張張照片：鐵時空的甜甜圈工廠、銅時空的櫻花湖、銀時空的枇杷林，還有金時空操場的每個春夏秋冬。
星芽趴在爸爸腿上，指著一張照片笑個不停：“這個是去年冬天堆的雪人！它手裡的枇杷果還是假的呢！”暝晨摟著她，輕聲說：“下次冬天，我們堆個真的枇杷果雪人，用糖霜做果子。”
那天晚上，大家在枇杷樹下鋪了塊野餐墊，吃著裘球做的枇杷冰沙，看著樹乾上的照片流轉。雷婷突然說：“下個月是田欣老師的生日，我們用枇杷果做個蛋糕吧？”大家立刻附和，止戈還提議拍個短片，把每個時空的祝福都錄進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大家忙得不亦樂乎。小慈和裘球研究枇杷蛋糕的做法，止戈帶著星芽去各個時空拍祝福視頻，雷婷和厲嫣嫣則準備裝飾用的枇杷花。潔客從銅時空寄來了櫻花味的奶油，孫權則送來了銀時空的蜂蜜，連灸舞都特意做了個枇杷形狀的甜甜圈，通過時空快遞寄過來。
田欣老師生日那天，大家把蛋糕放在枇杷樹下的石桌上。蛋糕表麵用奶油畫了棵枇杷樹，樹上結著用巧克力做的果子，每個果子上都刻著一個人的名字。當止戈把短片投在樹乾上時，田欣老師的眼睛慢慢紅了——視頻裡，星芽騎著小馬說“老師生日快樂”，潔客在櫻花林裡彈著樂器，孫權舉著枇杷酒說“有空來銀時空喝酒”，灸舞則舉著甜甜圈大喊“下次來鐵時空我請你吃個夠”。
“謝謝你們。”田欣老師摸著蛋糕上的枇杷樹，“這是我收到過最特彆的禮物。”那天晚上，大家圍著蛋糕唱歌，枇杷樹的葉子在風裡沙沙響，像在跟著一起合唱。
秋天的時候，銅時空的櫻花開了。潔客發來消息，說櫻花林裡的楓葉也紅了，邀請大家去做客。出發前，星芽特意摘了些枇杷乾，裝在個小布包裡：“要給潔客姐帶金時空的味道。”
銅時空的櫻花林比大家想象的還美，粉色的櫻花和紅色的楓葉交織在一起，地上鋪著厚厚的花瓣，踩上去軟軟的。潔客推著輪椅在前麵帶路，手裡拿著個竹籃，裡麵裝著剛摘的櫻桃：“這個叫櫻珠，比金時空的櫻桃甜，你們嘗嘗。”
星芽立刻抓了一把，塞進嘴裡，眼睛都亮了：“比枇杷乾還甜！潔客姐，我們能摘點回去種嗎？”潔客笑著點頭：“那邊有小苗，你們可以挖幾棵帶回去，種在枇杷樹旁邊，明年就能開花了。”
那天下午，大家在櫻花林裡撿花瓣、拍照片，止戈還幫星芽和潔客拍了張合照，背景是漫天飛舞的櫻花。星芽把照片打印出來，貼在自己的小相冊裡，旁邊寫著“和潔客姐的櫻花約定”。
要回金時空時，潔客把櫻珠苗裝在紙箱裡，還附上了種植手冊：“記得多澆水，銅時空的植物喜歡濕潤的土壤。”星芽抱著紙箱，認真地說：“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等明年開花了，就拍照片給你看。”
回到金時空後，大家把櫻珠苗種在了枇杷樹周圍。星芽每天都去澆水，還特意做了個小牌子，上麵寫著“櫻珠寶寶，要快快長大”。小慈看著她忙碌的樣子，忽然想起去年埋靈晶碎片的時候，那時的星芽還不敢自己挖土，現在已經能熟練地給小苗澆水了。
冬天來臨前，枇杷樹的葉子開始變黃。星芽和小慈一起把落葉撿起來，裝在布袋裡，說是“給小鳥做窩的材料”。止戈則在樹下搭了個小棚子，防止雪太大壓壞枝椏。“去年的小鳥不知道會不會回來。”星芽仰著頭看鳥窩，眼裡滿是期待。
第一場雪落下時，大家又在枇杷樹下堆了個雪人。這次的雪人手裡拿著顆用紅繩串的枇杷籽，頭上戴著櫻珠苗形狀的帽子——是星芽特意設計的。止戈拍下了這個雪人，照片裡，雪落在枇杷樹的枝椏上，像給樹裹了層白紗，雪人站在樹下，像個守護樹的小衛士。
年底的時候，時空聯盟舉辦了一場聚會，邀請了各個時空的朋友。金時空的代表是雷婷和止戈，他們帶了枇杷酒和枇杷乾；銀時空的孫權帶了新釀的枇杷蜜；銅時空的潔客帶了櫻花糕；鐵時空的灸舞和暝晨則帶了甜甜圈和營養液。
聚會上，大家圍著桌子聊天，說著各個時空的趣事。星芽坐在暝晨腿上，給大家看她拍的照片：“這是金時空的枇杷樹，這是銅時空的櫻花林，這是銀時空的小馬……”每個人都湊過來看，眼裡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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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春天，我們一起去銀時空的枇杷林吧？”孫權突然提議，“那裡的枇杷樹比金時空的大，結的果子也更多。”大家立刻同意，星芽更是興奮地拍著手：“我要騎大馬！還要摘好多好多枇杷果！”
聚會結束時，暝晨把星芽抱起來，指著窗外的星空：“你看，那些星星像不像枇杷樹上的果子？”星芽抬頭看，真的像極了——漫天的星星閃閃爍爍，像結滿枝頭的枇杷果，溫暖又明亮。
回到金時空後，星芽把聚會的照片貼在“時空故事集”裡，旁邊寫著：“明年春天，要去銀時空摘枇杷！”小慈翻著本子，看著裡麵的每一句話、每一張照片，忽然覺得，他們的故事就像這枇杷樹，不管經曆多少春夏秋冬，總能長出新的枝椏，結出甜美的果子。
開春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枇杷樹上時，星芽又蹲在樹下數新芽了。今年的新芽比去年多了好多，櫻珠苗也冒出了嫩綠的葉子，在枇杷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愛。止戈背著相機走過來，笑著說：“準備好了嗎？我們下周就要去銀時空了。”
星芽立刻站起來，舉著手裡的小籃子：“準備好了！我要摘滿一籃子枇杷果，給爸爸、潔客姐、孫權叔叔都帶一份！”小慈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又看了看枝繁葉茂的枇杷樹，忽然想起雷婷去年說的話——隻要有陽光和雨水，種子就會慢慢長大，他們的故事也會越來越熱鬨。
風一吹，枇杷樹的葉子沙沙響，像是在回應這句話。而相冊裡的照片，又多了新的一頁——星芽舉著小籃子站在枇杷樹下，櫻珠苗在她腳邊，陽光落在她身上，像撒了把碎金。旁邊的文字是大家一起寫的：“新的春天，新的旅程，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星芽攥著小籃子的藤條把手，指節都泛了白——前一晚她特意把籃子洗得發亮，還在邊緣係了根紅繩，繩尾墜著顆去年埋在枇杷樹下的靈晶碎渣，是暝晨說能保平安的。止戈蹲下來幫她把歪掉的帽簷理好，相機掛在脖子上晃悠：“銀時空的枇杷林有山，路不好走，你要是累了就說，我背你。”
“我才不累！”小姑娘立刻挺了挺腰，把兒童相機塞進外套口袋，“我還要給小馬枇杷拍照片呢，孫權叔叔說它長壯了好多。”
說話間雷婷已經把時空門調試好，淡藍色的光紋在操場中央鋪開，隱約能看見門後飄著銀時空特有的枇杷花香。裘球拎著個大布袋跑過來，裡麵裝著給孫策帶的金時空巧克力：“上次他說想吃這個，可彆忘給了。”厲嫣嫣則把瓶枇杷蜜塞進小慈手裡：“給孫權的，他去年送的蜜還沒吃完，禮尚往來。”
一行人穿過時空門時，風裡的果香瞬間裹了過來。孫權果然牽著小馬枇杷在林邊等，馬背上馱著兩個竹筐，筐沿插著幾枝開得正盛的枇杷花。星芽第一眼就看見小馬脖子上的新鈴鐺，跑過去摸了摸：“枇杷！你還記得我嗎？”小馬打了個響鼻，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鈴鐺叮當作響。
“今年雨水足，果子比去年密一倍。”孫權指著林深處，枝葉間綴滿了黃澄澄的果子，像掛滿了小燈籠。他從馬背上解下一個竹梯遞給辜戰：“最高處的果子最甜，就是得小心點，枝椏脆。”
田弘光立刻扛著梯子往林裡走，止戈舉著相機跟在後麵，鏡頭裡辜戰踩著梯子伸手摘果子，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胳膊上，連汗珠都泛著光。星芽拽著小慈的衣角鑽進樹叢，忽然停在一棵矮樹前，踮腳就能夠到枝椏上的果子：“姐姐你看！這個果子上有個小月牙印！”
小慈湊過去看，果然有道淺黃的紋路，像被誰用指甲輕輕劃了下。她小心地把果子摘下來，放進星芽的小籃子：“這是專屬於你的枇杷果，得留到最後吃。”
正說著，孫策騎著匹黑馬過來，馬背上掛著個陶甕：“剛釀的新酒，等會兒摘完果子咱們在林子裡喝。”他看見星芽手裡的籃子，笑著扔過來個草編的小網兜：“把軟的果子放這裡麵，不容易壓壞。”
星芽立刻把籃子裡的果子倒進網兜，唯獨把帶月牙印的那個留在籃子最底層，還用紙巾裹了三層。止戈抓拍了這個畫麵，照片裡小姑娘低著頭，睫毛垂下來，認真得像在做什麼大事，籃子旁邊的草葉上還沾著顆晶瑩的露珠。
等到日頭偏西，兩個竹筐都裝滿了果子。大家把筐子搬到林邊的石桌上，孫權拿出個粗陶碗，給每個人倒了碗枇杷酒。酒液是淺琥珀色的，帶著淡淡的果香，星芽抿了一小口，皺著眉頭吐舌頭：“沒有枇杷蜜甜。”
惹得眾人都笑了。孫策從懷裡摸出塊麥芽糖遞給她：“這個甜，賠你剛才喝的苦酒。”星芽接過糖，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布包，裡麵是她在金時空烤的枇杷乾：“這個給你們，比麥芽糖還有嚼勁。”
孫權接過布包嘗了一塊，眼睛亮了：“比銀時空的甘草枇杷好吃，下次你教我做？”星芽立刻點頭，還從口袋裡摸出張皺巴巴的紙，上麵是她畫的食譜，歪歪扭扭寫著“枇杷乾做法：1.洗果子2.切兩半3.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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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把這張紙拍了下來，後來貼在“時空故事集”裡，旁邊寫著“星芽的第一個食譜”。那天晚上，他們在林子裡生了堆火，烤著枇杷果，聽孫策講銀時空的舊事。星芽靠在暝晨懷裡，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那塊沒吃完的麥芽糖。
回金時空那天，孫權把兩筐枇杷果裝上車，還塞了袋枇杷花籽：“撒在枇杷樹周圍，明年能開一片小紫花。”星芽趴在車窗戶上揮手：“孫權叔叔！下次我還要來騎大馬！”
車開出去老遠，還能看見孫權和孫策站在林邊揮手，小馬枇杷的鈴鐺聲順著風飄過來，像在說再見。
回到芭樂高中，大家把枇杷果分給了全校的老師同學，剩下的都醃成了枇杷醬。星芽特意留了一罐子帶月牙印的果子，裝在玻璃罐裡，擺在窗台上，說是“要等爸爸來一起吃”。
沒過多久，鐵時空的灸舞就帶著暝晨來了。這次暝晨沒帶多少東西，隻拎了個木盒子，裡麵是他用異能做的小擺件——每個擺件都是枇杷樹的形狀，枝椏上掛著小小的星石，“給你們每個人都做了一個，放在窗邊，晚上會發光。”
星芽拿到屬於自己的擺件，立刻擺在裝枇杷果的罐子旁邊，晚上做作業時，擺件的光剛好照在作業本上，暖融融的。止戈拍了張窗邊的照片，玻璃罐裡的枇杷果泛著光，小擺件的影子投在牆上，像棵小小的枇杷樹。
那天下午，暝晨跟著大家去了操場的枇杷樹下。櫻珠苗已經長到膝蓋高了，葉子綠油油的，孫權送的枇杷花籽也發了芽，冒出點點紫綠。暝晨蹲下來摸了摸土壤，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瓶子：“這裡麵是鐵時空的營養液，混在水裡澆，櫻珠苗秋天就能開花。”
星芽立刻搶過瓶子，小心翼翼地往土裡倒：“櫻珠寶寶要快點開花呀，我要拍照片給潔客姐看。”
暝晨看著女兒忙碌的樣子，又看了看身邊的小慈、止戈他們，忽然說：“等星芽再長大點，我就申請調到金時空來，陪她看著枇杷樹結果。”
這話讓小慈鼻子一酸。她想起第一次見星芽時，小姑娘怯生生地抱著星石布偶，連話都不敢多說，現在已經能大方地給大家分枇杷乾，還會自己做食譜了。
夏天快結束時，櫻珠苗真的開了花。淡粉色的小花簇在枝頭，和枇杷樹的綠葉襯在一起，好看極了。星芽第一時間給潔客發了照片，視頻裡她舉著相機繞著櫻珠苗轉：“潔客姐！你看！開花了！比銅時空的櫻花還好看！”
潔客在視頻那頭笑著說：“等秋天櫻珠結果了，我就去金時空，咱們一起做櫻珠醬。”
星芽把這個約定記在小本子上，還畫了個櫻珠的圖案，旁邊寫著“秋天和潔客姐一起做醬”。
秋天真的來臨時，櫻珠苗結了小小的果子，像一串串粉色的小珠子。大家一起摘櫻珠，星芽踮著腳夠不著，止戈就把她舉起來，讓她摘最高處的果子。裘球把摘下來的櫻珠做成了櫻珠醬，裝在小瓶子裡，分給每個人，瓶子上還貼著星芽畫的標簽，畫著枇杷樹和櫻珠苗手拉手。
潔客果然來了，還帶了銅時空的楓葉糖。她推著輪椅在枇杷樹下轉了一圈，看著櫻珠苗和枇杷花，笑著說：“明年咱們把這裡改成個小花園吧，種上金時空的枇杷、銅時空的櫻珠、銀時空的枇杷花，再加上鐵時空的星草，多熱鬨。”
大家都同意。止戈還畫了張設計圖，上麵標著每種植物的位置，星芽在圖上畫了好多小人，有她、小慈、止戈、雷婷，還有暝晨、潔客、孫權、灸舞，每個人都在花園裡笑著。
冬天來臨前，他們按照設計圖開始改造小花園。辜戰和田弘光搬來石頭砌了個小圍欄，厲嫣嫣在圍欄上掛了串小燈，裘球則在旁邊種了些耐寒的小花。星芽和小慈一起把鐵時空的星草種子撒在土裡，暝晨用異能給種子加了層保護罩：“這樣冬天也能發芽。”
第一場雪落下時，小花園已經有模有樣了。圍欄上的小燈亮著，雪落在枇杷樹上，像裹了層白絨，櫻珠苗和星草被保護罩罩著，葉子還是綠油油的。止戈拍了張雪景照，後來成了“時空故事集”的封麵，上麵寫著“我們的小花園”。
年底的時空聯盟聚會上，大家把小花園的照片帶給了每個人。孫權說春天要送些銀時空的蘭草過來，潔客說要帶銅時空的螢火蟲種子，灸舞則說要做個甜甜圈形狀的擺件放在花園裡。星芽坐在暝晨腿上，拿著筆在照片上畫了個大大的太陽，說要讓小花園永遠暖暖的。
回金時空的路上，星芽靠在車窗上睡覺，手裡攥著個小小的枇杷果——是她特意從銀時空帶回來的，現在已經乾成了果乾，卻還是舍不得吃。暝晨看著女兒的睡顏，又看了看窗外掠過的星空，忽然覺得，這些年走過的各個時空，遇到的每個人，都像這顆枇杷果，雖然平凡，卻帶著甜甜的暖意。
開春的時候，小花園裡的植物都醒了。枇杷樹抽出新芽，櫻珠苗開了更多的花，星草冒出細細的綠芽，孫權送的蘭草也發了芽。大家一起給植物澆水，星芽拿著小水壺，蹲在星草旁邊，一點一點地往土裡澆：“星草寶寶要快點長大，好和枇杷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