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隻有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張雨墨將子彈壓進彈夾，“既然他們要來，那就讓他們來吧。”
她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張氏集團，不是那麼容易被摧毀的。”
“個什麼人，才是魔隱真正的主宰者！”
張雨墨的腦海裡嗡嗡作響，她抓住桌沿，指節泛白。
“走！立刻去醫院！”
兩人匆匆離開張氏集團大廈，黑色轎車在夜色中疾馳。張雨墨坐在副駕駛位置，雙手緊緊握拳，心情五味雜陳。趙無極的突然出現，像是在她內心深處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二十分鐘後，市第一醫院重症監護區。
病房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各種儀器發出細微的嘀嗒聲。趙無極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但那雙眼睛依然銳利如鷹。
“雨墨。”他看到張雨墨進來，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你長大了。”
張雨墨走到床邊，眼眶有些濕潤。“趙叔叔，這些年你去哪了？我們都以為……”
“以為我死了？”趙無極咳嗽了幾聲，“差不多吧。如果不是運氣好，可能真的見不到你了。”
趙玄武站在一旁，神情嚴肅。“爸，李文昌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趙無極緩緩轉頭看向兒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李文昌……他隻是一個替死鬼。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一個叫"暗鴉"的人。”
“暗鴉？”張雨墨皺眉，“這個代號，我從來沒聽過。”
“因為他太深，深到連魔隱內部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趙無極掙紮著想坐起來，被趙玄武輕輕按住，“二十年前，魔隱內部大洗牌，表麵上看是各部門爭權奪利，實際上是暗鴉在暗中操控，清除異己。”
張雨墨心中一沉。“我父親……”
“你父親當年發現了一些端倪，想要脫離魔隱，結果……”趙無極的聲音越來越低，“張天明是個好人，他不願意參與那些肮臟的勾當，所以成了暗鴉眼中的威脅。”
病房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但是，暗鴉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對張氏集團下手？”趙玄武疑惑道。
趙無極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什麼痛苦的往事。“因為他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張天明死後，張氏集團的股權分散，雨墨年紀還小，正是最容易被滲透的時候。李文昌潛入進去，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一舉奪取整個集團。”
“可是現在李文昌已經被抓了，暗鴉的計劃不是失敗了？”張雨墨問。
“不。”趙無極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李文昌被抓，很可能就是暗鴉的計劃之一。他要借刀殺人，讓你們以為已經勝利了，實際上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趙玄武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暴露了？”
“不僅僅是暴露。”趙無極掙紮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黑色的u盤，“這裡麵有我這些年收集的資料，關於暗鴉的一切線索。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們，一旦你們決定繼續查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張雨墨毫不猶豫地接過u盤。“我父親的仇，我一定要報。”
“丫頭，你不懂。”趙無極苦笑，“暗鴉的能量，遠超你的想象。他不僅在商界有巨大的影響力，政界、軍界、甚至國外的勢力，都有他的觸角。”
“那又怎樣？”張雨墨的聲音堅定得讓人心疼，“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趙玄武看著張雨墨，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這個女孩，身上有著和她父親一樣的倔強和勇氣。
“如果你們真的決定了，那我有一個建議。”趙無極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不要打草驚蛇。暗鴉既然能布局二十年，就說明他極其謹慎。你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張雨墨點頭。“我明白。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當然不能。”趙無極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我這些年雖然表麵上銷聲匿跡，但暗中也在布局。這個u盤裡，不僅有暗鴉的資料，還有一些可以信任的人的聯係方式。”
趙玄武眯起眼睛。“什麼人？”
“一些和暗鴉有仇的人，一些被他害過的人，還有一些……想要取而代之的人。”趙無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張雨墨將u盤緊緊握在手中。“我會好好利用這些資源的。”
“還有一件事。”趙無極突然想起什麼，“李文昌在被抓之前，曾經派人去過你的公司，除了刺探情報，還在尋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保險箱。”趙無極的聲音變得極其嚴肅，“你父親生前，曾經將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證據藏在一個特製的保險箱裡。那個保險箱，可能藏著暗鴉真實身份的秘密。”
張雨墨愣住了。“保險箱？我從來沒聽父親提過。”
“因為那個保險箱的存在，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你父親，我，還有……”趙無極頓了頓，“你母親。”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凝固。
張雨墨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這一直是她心中最深的痛。現在聽到趙無極提起，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母親她……也參與了這些事？”
“你母親是個聰明的女人。”趙無極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她比你父親更早察覺到魔隱內部的異常。保險箱的位置，隻有她知道。”
“但是她已經……”張雨墨的話說不下去了。
“她在臨終前，留下了一些線索。”趙無極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那些線索應該在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中。”
張雨墨腦海中飛快地回憶著。父親留給她的遺物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紀念品和照片。但是其中有一樣東西，一直讓她感到困惑……
“一本詩集。”她突然說道，“我父親留給我一本詩集，但是他從來不喜歡詩歌。”
趙無極和趙玄武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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