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帶著兩名技術人員匆匆離開機房，張雨墨緊盯著徐工的操作界麵。綠色的代碼如瀑布般滾動，每一行都代表著係統的生命線。
“進度如何？”張雨墨問。
“已經關閉了30的節點。”徐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但入侵程序的反擊越來越激烈，它在學習我們的關閉模式。”
屏幕上突然彈出一行血紅色的文字：【你們逃不掉的】
張雨墨眯起眼睛：“這是人工操作。”
“不可能，外部網絡已經物理斷開。”徐工停下手中的動作，“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在內網中植入了ai程序，它已經獲得了自主學習能力。”
機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逸推門而入，臉色蒼白：“配電室的主控開關被人為破壞了，而且…”他停頓了一下，“而且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
“誰的？”
“夜班保安老李。”林逸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被一刀封喉，死了至少半小時。”
張雨墨的心沉到穀底。這意味著入侵者早就潛入了大樓，而且還在某個地方隱藏著。
“徐工，還需要多久？”
“按現在的進度，至少一小時。”
“我們沒有一小時。”張雨墨轉向林逸，“能否聯係外界？”
“所有通訊都被屏蔽了，連衛星電話都沒信號。”
這時，機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子走了進來。張雨墨認出他是新來的保安小王，但此刻他的眼神冰冷，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憨厚的小夥子。
“都彆動。”小王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眾人。
“你是誰？”張雨墨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遊戲結束了。”小王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徐工，停止關閉程序。”
“我不會的。”徐工雖然害怕，但雙手仍然在鍵盤上飛舞。
砰！
槍聲響起，一名技術人員應聲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的地板。
“下一個就是你，徐工。”小王的槍口轉向了徐工，“我數三聲。三…”
“等等！”張雨墨大喊，“你要什麼？”
“很簡單，讓係統完全淪陷，然後所有人安靜地等死。”
“二…”
徐工的手開始顫抖，但仍然沒有停止操作。
“一…”
就在小王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機房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應急照明係統也同時失效，整個機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道黑影從天花板上落下，精準地撞在小王身上。槍聲再次響起，但子彈射向了天花板。
黑暗中傳來激烈的搏鬥聲，金屬碰撞聲，還有悶哼聲。
十幾秒後，一切歸於平靜。
應急電源重新啟動，微弱的紅光照亮了機房。小王已經倒在血泊中，脖子呈現出不自然的角度。
而在他身邊站著的，是趙玄武。
“你怎麼進來的？”張雨墨驚訝地問。
“通風管道。”趙玄武簡短地回答，然後轉向徐工，“進度如何？”
“還差20分鐘。”徐工的聲音還在顫抖。
“我們沒有20分鐘。”趙玄武走到小王的屍體旁，從他身上搜出一個小型設備，“信號乾擾器。他們的目的不是偷取數據，而是要徹底摧毀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