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塵的劍是攻伐之劍，走極致的殺傷力路線，倒是出人意料。
她還以為會是防禦類，或者是太極劍那種以柔克剛的路子，畢竟靈虛秘境裡她見過太多次江暮塵當隊伍防禦手了，一手水玄力被他用的能玩出花來，被保護過的都說好。
劍意遵從本心，看來她這個弟弟心氣不比她低，在她麵前裝乖是真有一手。
“還有兩天，你不用來找我了，自己好好感悟，穩固一下境界，去休息吧。”
江渺揮揮手就開始當甩手掌櫃了，這幾天說不上累，但完全不是放鬆，打發了江暮塵後她要好好休息兩天，還有墜陽海的事糟心，真是想想就頭大。
“我知道了，哥，你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江暮塵正好想說自己修煉兩天，和江渺整天待在一起他還是更希望這人能好好休息。
果然，江暮塵這個勤奮家夥一走，江渺連早起都不起了，非常鬆弛的休息了一整天，也就第二天撿起來修煉的任務了。
離開了靈虛後玄力濃度下降，江渺境界上漲的速度也被迫慢了下來，不過這隻是在她眼裡的慢，一個月的時間她就突破了，成功抵達玄皇六階。
上雲界沒有破鏡雷雲，她心境又足夠強，缺少的就隻是玄力積累罷了。
靈虛秘境回來的那一夜，江渺就和陸敘菀做好了商量，陸夫人再未讓她摘下黑綢以觀事物，對待她的態度不冷不熱。在江渺提出要江暮塵一同出門時，她倒是笑了兩聲，道了句“也好”。
陸夫人讓江渺外出記得多回些訊息，給不給她都行，隻要回些就足夠了。
這對江渺來說不算什麼事，她恰好還能和紅葉有個聯係，指點相處間她與紅葉妹子一見如故。
離開那天，陸夫人在江家的觀星樓上看了許久，直到兩道小小的黑影模糊在天際，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她才恍然回神。
“夫人若是不忍分離，為何還要讓兩位公子離開？”落於她身後的侍女這般問道。
另一邊的紅葉眉梢微動，把想說的話又咽下去了。
“出門多看看也是好的。”
陸夫人素手輕抬，一縷清風從她手心漫出，簷角的風鈴輕搖作響，她站著聽了一會搖搖頭便轉身離開了。
江家的死氣沉沉是留給他們這些人的，沒必要困住他們。
“大長老又在找您了，夫人。”
回去的路上侍女再度開口，陸敘菀頓了頓身形，看不出神色變化，她讓侍女先離開，帶著紅葉走上了另一條路。
紅葉為她推開門，垂首默不作聲的守在外麵，她這幾日武藝精進的快，竟也能隱約聽到裡麵的交談聲。
“夫人，我們之前說好的可沒有讓他們兩個人都離開，你明白的...”
“大長老，你逾越了。”
紅葉是跟隨在陸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兩位公子的一些事情也會交由她處理，很少跟著夫人來到江家秘地，這裡是江家長老們閉關修煉的地方，如今乍然聽見這般雲裡霧裡的對話，她莫名心生不安起來。
族中子弟到了適合的年齡，就要出門曆練尋找自己的機遇，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了，金烏神宮藥樓這種勢力的也會這樣做，而她們江家，小公子極少出門，大公子的外出也多是悄無聲息自己決定，從來沒能得到族中的準許。
仔細想來，這的確是大公子第一次向夫人明確提出要和小公子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