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醫院的王大夫見碧霞第一眼,便斷定這女娃得了重疾,所以給她安排在一個幽靜岑寂之處,待醫生會診後才能確定具體的治療方案。
這地乃是醫院給年長者休養的地方,和醫院病房相隔甚遠,這裡人跡罕至,寥若晨星。屋外有一個小院,院中有幾排榕樹,秋天將至,院內偶爾有樹葉飄落。
前幾日一老者得了癌,長辭在此,這屋裡如今隻住碧霞一人。樂墨說道:“碧霞姐姐,這屋裡剛死過人,住在這裡不吉。”
碧霞笑著說道:“這死一人怕什麼,我之前長居死人之所,已經住慣了。”
樂墨大驚,問道:“姐姐之前所住何處?”
碧霞回道:“鐘南山古墓。”
樂墨和楚燕聽這話便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這女子相貌傾國,沒想到身世如此駭人。”
兩人不知這鐘南山古墓是何處,以為此女子是守墓人,就沒再多問。
過了少時,楚燕說道:“碧霞姐,今日我做了錯事,你不會責怪我吧?”
碧霞看著楚燕,說道:“我如今重疾在身,恐怕性命不保,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責怪妹妹呢?”
楚燕囁嚅道:“剛才我給姐姐登記的時候,沒征得姐姐的同意,給姐姐許了一個姓,叫龍,許得急,不知姐姐是否滿意。”
碧霞笑了,說道:“天昏地黑蛟龍移、雷驚電激雄雌隨。這龍是吉兆,適才墨妹妹說這裡不吉,登時楚妹妹就給我帶來這喜訊,這是天意,這姓又起的好聽,我怎舍得怪罪楚妹妹呢?”
樂墨心想:“如今碧霞姐姐重病,卻仍然不忘心儀之人,不知那個人是誰,能叫姐姐如此掛心?”
恰當樂墨思索之時,偶聽到外麵有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像是呼道:“等等我,等等我。”
樂墨出門一看,見劉恒宇在追張大同,心想:“聽說前些日子張大同得了瘋疾,沒想到他和劉恒宇打架都打到醫院了。”就大叫道:“姐,張大同又在欺負人。”
楚燕對龍碧霞說道:“姐姐你在這裡好生休息,我出去看看就回。”
楚燕和樂墨兩人順手提把木棍,和劉恒宇一起追秦大通去了。秦大通邊跑邊喊:“來追我呀,來追我呀,追上我,我教你武功。”
劉恒宇在後麵也沒看到兩個姑娘跟過來,還是一直追,追到實在跑不動了,就停了腳,躬著身子,一手扶著腿,另外一隻手不停地擺動,氣喘籲籲地說道:“秦大哥,你彆跑,再跑,我肝腸都吐出來了。”
秦大通見劉恒宇跑不動,覺得甚是無趣,就停下來,說道:“就這點本事,如何學武?”
楚燕和樂墨見秦大通不跑了,就跟上來,楚燕怒喝道:“張大同,你死性不改,還在這裡欺負同學,看招。”
說罷楚燕和樂墨兩人右手持劍欲刺向秦大通。秦大通從地上拾起兩個小石子,捏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之間,提真氣向前一甩,將兩個石子擲出,在空中飛到一半就自行分開,分彆打在兩個姑娘的手腕上,兩人手像被電了一下,瞬間麻痹,就脫了木棍。
接著,秦大通跳起,兩臂向前推掌,做擊打姿勢。劉恒宇大喊:“秦大哥,不要”。秦大通聽見這話,登時收了手,在空中翻轉一圈,落在楚樂兩人身後,又回過頭朝兩個人做了一個鬼臉,就又一身躍起,跑的無影無蹤,劉恒宇也不顧這兩人,又跑去追秦大通,口裡不停的說道:“秦大哥,等等我啊。”
楚燕和樂墨,僵在原地,左手捏著右手手腕,不停的揉動,嘴裡不時發出微吟聲,過了稍許,隻聽後麵好似有人走動。兩人猛然回頭一看,原來是文釗。他好像也在追張大同,隻是他跑的慢些。
楚燕問道:“文釗同學,原來你也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墨看到文釗,臉頰泛紅,低下頭躲在楚燕身後。
文釗見是楚燕她們,就上前回道:“前幾日,我和劉哥在湖邊碰到秦大哥,縣醫院的醫生說秦大哥腦子有病,需轉院治療。我們和他爹把他送到市醫院,沒想到自從來到這裡,秦大哥整日嬉鬨,影響彆人休息,醫生沒辦法就把他安置到這沒人的地方。”
文釗心想楚燕她們和秦大哥並不熟,怎麼也來到了這裡,就詢問緣由。
楚燕回道:“我們碰到一位受傷的奇女子,言談舉止不像是今世之人。我和墨妹妹看她受傷極重,身世甚是可憐,就把她送到這裡。剛看到張大同和劉恒宇兩人追鬨,就走過來看看。你剛才說的秦大哥,難道是張大同?”
文釗說道:“你說的是,本來以為張大同隻是瘋了,但是他武功突然變得奇高,自稱姓秦,像是被魂魄附身一樣,搶著要和我們拜把子。劉哥說他是著魔。如今我們結拜了金蘭,互稱了兄弟,現在我們都叫他秦大哥。”
楚燕說道:“方才這張大同在瞬間卸掉我們手裡的棍子,我和墨妹妹都沒看清他的招式,看來你所言非虛。不過這也不足為奇,我們碰到的奇女子,身手也是了得,不知他們是否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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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文釗發現躲在楚燕身後的樂墨,說道:“樂墨,剛才劉哥跑去追秦大哥,這會兒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你要是想見他,晚上來找他吧,他和秦大哥晚上肯定回來。”
樂墨聽到文釗說這話,就皺著眉頭,嘟著小嘴,麵露微嗔,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臉上暈紅絲毫未減。
楚燕問道:“為何劉恒宇要追張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