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盛林去找校長趙衛富,才知曉楚燕已向趙校長請了假。盛林擔心她出危險,便想去尋她,而校長卻叫盛林在校再待七日。七日後,盛林簡單收拾了行李,急忙離開學校。
出了學校,盛林犯難起來,校長隻說楚燕請假卻不知她去向何方。她回家過年是有可能的,出去遊玩也有可能,盛林心道,楚燕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她自不量力去找從不欠報仇亦有可能。故盛林隻能就近尋找。忽然間,他見遠處有個人向學校走來,他走路跌跌撞撞,沒走幾步便一頭栽倒下來。
盛林向前趕緊上前攙扶,這男子長得俊俏,隻是他臉色灰黃,弱如扶病,像是快要死的樣子。
這男子微微抬首,盛林問道:“你是哪裡人?為何病成這樣?”
見這人像是有話要說,盛林便附耳一聽,這人說道:“峨...峨....”
盛林大聲說道:“你餓了嗎?這裡可沒吃的。要不我帶你去下館子去?”
這人又道:“眉...”
盛林大聲問道:“沒有什麼?”
“盛...”
盛林道:“我可沒有剩飯呀!”
盛林見這人胡言亂語一番,也不知道說的是啥,現在他像是半死之人,而此時自己又有要事纏身,但又不能見死不救。盛林苦於內心掙紮,思慮良久,一咬牙便背起這人向縣醫院跑去。
這人叫上良,被楚燕救出後就偷入一輛南下的火車之中,又一路從中慶走到梁北,中途並未停息。
盛林心道,這人我素未謀麵,隻要到了醫院,把他放下我即刻離開便是。
縣醫院裡出來幾名醫生給上良把脈,又有護士抬出擔架把他送進急救室。這人病的很重,適才如果沒有盛林送醫,恐他已回天乏術。
盛林趁人不注意,轉頭就要往院外跑,正好被一護士叫住。這護士瞪了他一眼,把他帶到櫃台,不耐煩得問道:“來,給病人登記。”
盛林苦笑道:“姐姐,這人是我路遇的行人,我們不曾相識,還請護士幫他找到家人前來看護他吧。”
護士瞟了他一眼,道:“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要是你跑了他又醒不來,那我們找誰去?你說他是你路遇的行人,這其中無人知道。人是你送來的,你得待到他醒來才能走。”
“要是他永遠都醒不來呢?”盛林焦急之心瞬間表露於色。
護士道:“那你就得配合找到他的家人,或者你先把醫藥費墊上。”
盛林見自己做好事居然被人賴上了,無奈隻能坐在急救室門前等候。這時江喜梅走了過來,見這人眼熟,就湊近說道:“這不是盛林嗎?怎麼,今天又送來得病的怪人了?”
江喜梅說這話緣是之前張大同和烏必樂圖都是從梁北武校來的怪人,故她以為這次送來的也是如此。
盛林見熟人來了,就立時起身,連忙說道:“快...跟我去作個證,這人我真的不認識,我得馬上走,要不然去晚了,若是楚燕遇到危險可如何是好?”
盛林一股氣說了一通,而江喜梅不知盛林所雲,見他如此著急,恐是這人又闖出什麼禍,就問道:“剛才進急救室的那人難不成是你送來的?”
盛林不停地點頭,江喜梅道:“你不會又刺傷了一個人吧?”
“不...不,這...這...那...那人是我路上遇見的。”盛林心急火燎,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推著上良走了出來,盛林一個健步跑上去問道長短。
醫生道:“病人營養不良,勞累過度導致昏迷,現在已無大礙,請家屬放心。”跟著就把這人推到病房。
盛林苦等兩日,到第三日酉時上良才慢慢睜開眼睛。盛林見這人已醒,欣喜若狂,還未等盛林開口,上良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叫道:“快帶我去梁北武校,我要去找人。”
盛林心裡一驚,想自己就是從梁北武校來的,便問道:“你要去找誰,那裡的人我熟,若你不便,我可代勞尋人。”
上良道:“有個姑娘托我給一個叫盛林的人捎個口信,兄弟你可知道這人麼?”
盛林先是一怔,跟著抓著上良問道:“楚燕怎麼樣了?她在哪,有沒有危險?”
上良問道:“你就是盛林?”
盛林憂心如焚,焦急答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跟著又打聽起楚燕來。
上良不確定這人是否就是女俠所說的那個盛林,隻是這段日子他經曆許多,深知江湖險惡,難以再輕信於人。
上良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盛林?”跟著就不停打量,對身前這人已然起了戒心。
“這人確實是梁北武校的盛林,如假包換。”江喜梅從外麵推著輛小車近前來說道。
見醫護人員為盛林擔保,上良就抓住他的手歎道:“我這條小命終於保住了。”
盛林擔心楚燕的安危,聽上良一說,害怕這口信是個臨終遺言,便急痛攻心,說話帶著顫音。
上良道:“前幾日我被賊抓了,幸好路上偶遇一位女俠相救我才得以逃出,她說一個月後,峨眉山上,葵花大會,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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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良續道:“我不是江湖人士,故不明這口信是何意,女俠說如果我敢騙她,定要我性命,如今口信已帶到,還請盛兄見那女俠後代我複命。”
盛林問道:“你知道救你的那位女俠現在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