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小鳳手中擺弄著一些玩意,朱說甚是驚奇,便問道:“小鳳姐,你在做什麼呢?”
高小鳳道:“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沒錢啦。”
見高小鳳拿了不少礦石和一瓶白水,朱說甚是奇怪,問道:“小鳳姐,你整這麼多東西是在做什麼呀?”
高小鳳把礦石碾碎,和白水混在一起,放在小鍋裡又放在柴火上燒。
朱說從來沒見過這等怪事,就在一旁靜靜觀看。不一會兒,鍋中的礦物變成銀色,朱說大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高小鳳道:“把這兩種東西放在一起燒就會煉出白銀,怎麼樣?有這法子以後就發財啦。”
朱說好似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叫道:“我知道了,你在播州的時候就會使妖術,這次你又使的什麼妖術把石頭變成銀子?”
高小鳳道:“什麼妖術呀,這叫煉金,難道你從來都沒聽說過嗎?”
朱說擺擺手說道:“不管怎麼說,這銀子是不義之財,我不能要。”
高小鳳長歎了一聲,說道:“你咋這麼死板呀。”
朱說道:“曾子曰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高小鳳微微擺頭,說道:“什麼餑餑耳朵?你就彆在我麵前掉書包了,大才子,”
朱說歎了口氣,說道:“你為何不能像金花姐姐一樣博學多才呢?”
高小鳳怒道:“難道隻有吟詩作賦才叫博學多才嗎?我會做銀子,金花姐姐還不會呢!若你喜歡金花姐姐,那你回來乾啥?”
朱說皺著眉頭,坐在一旁悶悶不樂。
到了酉時,朱氏一家坐在桌上吃飯,朱說和朱文翰父子二人悶悶不樂,兩人似乎都有心事。
朱說的母親謝氏覺得奇怪,問道:“今天你們爺倆怎麼啦,都這副表情,把心事說出來,免得憋在心裡,憋出病來可好?”
朱文翰說道:“雖然我是進士出身,但判案子和做學問不一樣,任憑你學問再高,遇到棘手的案子,也斷不出來。”
謝氏說道:“平江府的事情多,你這個推官不好做呀。”
朱文翰說道:“他們以為大宋人人都是向敏中,我雖然苦讀詩書,但寫的是時文,斷獄需推理計算之能,我又怎擅長呢?”
高小鳳問道:“大伯,向敏中是何人啊?”
朱文翰道:“此人善於斷案,前幾日在河南鎮安,有個和尚居然奸殺了一名女子,還搶了她的銀子,但他作案的時候和女子一起掉到井裡,巧被村民發現,和尚被押到官府裡,差不多他這幾天就要被砍頭了...”
還未等朱文翰說完,謝氏歎道:“雖然宋遼不打仗了,但老百姓日子不好過呀,現在連和尚都出來搶劫啦。”
高小鳳捂著嘴在下麵偷笑,朱文翰覺得奇怪,問道:“高姑娘你笑什麼?”
高小鳳道:“河南知府都是吃乾飯的嗎?前幾日和尚殺人,現在就判了。”
朱文翰道:“不知高姑娘覺得有何不妥麼?”
高小鳳說道:“我覺得這案子判得草率了,河南的寺廟大多聚集在登封,而和尚出現在鎮安,兩地相距甚遠,和尚何以跑那麼遠的地方行竊?再說遠行的和尚一般以苦行為主,又怎麼會去村子裡行淫呢?”
朱文翰大驚道:“依高姑娘看,這案子怎麼斷?”
高小鳳道:“既然有疑點,我想應該人贓並獲,不但要有人的口供,還要走訪民間,贓物是否找回也是關鍵。”
朱文翰又驚又喜,說道:“高姑娘所言居然和向敏中相同,他發現女子所丟的銀子不見了,懷疑凶犯另有所人,故此和尚延緩施刑。”
朱文翰又歎道:“隻是平江府最近也接了一個奇案,這事困擾我許久,至今毫無頭緒。”
謝氏說道:“既然高姑娘聰慧,那夫君你把案子說來給她聽吧。”
朱文翰說道:“蘇州有個大戶,家主叫陸天豪,已是耳順之年,這人平素裡經常周濟窮人,是我們這裡的大善人。可沒想到前幾日他家的管家失蹤了,有人發現在陸府的帑屋?內有大量血跡,懷疑這人被陸天豪害死了。可是我們這的人都說陸天豪不可能殺人,這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是再破不了案,司馬怪罪下來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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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鳳想了想,問道:“如今屍體可曾找到?”
朱文翰道:“屍體至今沒找到。”
高小鳳又問道:“那陸氏的帑屋?裡可有丟了什麼東西?”
朱文翰道:“陸府可是我們這裡的大戶,他家的珠寶金銀很多,怕是他家主子也數不過來,要說丟什麼東西,估計他自己也不清楚。”
高小鳳問道:“那...死的那管家是個什麼人?”
朱文翰道:“那管家前幾年倒也忠心,隻是最近貌似和陸府鬨得不愉快,有人說是陸天豪和他的管家有仇,故此殺人滅口。”
高小鳳道:“陸天豪既然是大戶人家,豈會和一個管家過不去,我看這事蹊蹺。”說著她在懷中取出一個小瓶。
朱文翰道:“這是何物?”
高小鳳道:“這是綠礬油,大伯你明日把這油滴到那血上,若是那血沒有變黑,反而冒泡泡,說明那根本不是血,怕是珠寶常年受潮,腐蝕而成。既然管家沒有找到屍體,那很可能這人根本沒死,而是盜了陸家的財寶跑了。”
朱文翰大驚,說道:“高姑娘,你所司何職?何以對衙門斷案之事如此洞悉呢?”
高小鳳道:“我的養父楊昭是播州土司,他斷案的時候我就在一旁聽,所以也略知一些。”
朱文翰點點頭,不停誇讚高小鳳。
朱說低頭沉思許久,謝氏問道:“夫君的心事已了,不知我兒的心事是何,說來給為母的聽聽。”
朱說想了片刻,便端起一杯酒敬向二老,說道:“我想娶小鳳姐姐為妻,不知二老可成全我們兩個。”
朱文翰大笑道:“原來我兒因此事憂心呀。”
公元一零一五年,朱說苦讀十年,參加科舉考試,登蔡齊榜,任為廣德軍司理參軍。
兩年後,朱說歸宗複姓,改名為範仲淹。
範仲淹此生再也沒見過張金花,但有史書記載,他後輔佐楊文廣,成為楊文廣的第一個老師。
範仲淹謹記張金花的勸勉,寫出《嶽陽樓記》,其中‘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被後人銘記。
有傳言,範仲淹晚年與高小鳳回到西岐一起守護黃帝墓,也有人說他們曾經在貴州一帶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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