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畢樂小嘴一撇,說道:“石老師,此事我心中有數。此次將您召來,實是有其他緊要之事,須您親自去辦。”
石德全忙躬身拱手:“皇女大人有命,我豈敢推卻?屬下定當竭儘全力,不負所托。”
張畢樂湊近石德全,壓低聲音道:“數月前,張畢德前去參加葵花大會。我於無意之中,聽到他要往峨眉山取兩把寶劍。過些時日,待他歸來之後,您能否幫我把那寶劍偷來?”
石德全麵露疑色,問道:“寶劍?這...少莊主,此劍有何特彆之處,竟讓您如此上心?”
張畢樂回道:“張畢德說那劍上有龍鳳雕文,刻得十分彆致精巧,我自幼生長在這莊中,沒出門見過世麵,更沒有見過如此稀罕之物,張畢德如此描述這物,我倒是生了好奇,想拿來瞧瞧了。”
石德全道:“少莊主,那寶劍雖有些特彆,但又不是《葵花寶典》,但若是您親自向張畢德索要,以您少莊主的身份,他定能應允,又何須冒險行此偷盜之舉呢?”
張畢樂哼了一聲,小嘴撅得老高,滿臉不悅道:“張畢德素來小氣吝嗇,他見我年幼,定是不願借給我。石師父,您就幫我這一次吧!”
她伸出纖纖玉手,抓住石德全的衣袖,左右搖了起來。
石德全臉上一紅,忙退後一步,抱拳道:“皇...少莊主,我們當下任務緊迫,須儘快找到寶典,此乃頭等大事。豈能在這時候分心,去偷取那無用之物呢?若是天皇大人怪罪下來,屬下恐難擔當此責啊。”
張畢樂麵色一沉,旋即轉身,落在一方大石之上,微微俯覽下方,眸光清冷,說道:“石德全,你竟敢違抗皇女大人之命,好大的膽子!”
石德全心中一驚,惶恐道:“屬下萬萬不敢!屬下定當竭儘全力,將那寶劍取來。”
張畢樂用手捂著小嘴,噗嗤一笑,旋即上前抓著石德全的胳膊,輕晃道:“石老師,您且說說,我何時能回日本見我的天皇父親呀?”
石德全一怔,臉色瞬間大變:“這...天皇大人有命,若屬下空手而歸,定要治屬下的罪。還請皇女大人以大局為重,儘快找到寶典,方不負天皇大人的期望。”
張畢樂把頭一翹,嬌嗔道:“我是天皇之女,難道天皇大人連親女兒也不肯見嗎?”
“這...”石德全把頭一低,隻覺得千言萬語堵在喉間,難以吐露。
張畢樂見其窘態,說道:“算了算了,我如今年幼,石老師若是把我私運出去,一路奔波勞頓,著實困難重重。等五年之後,你可一定要帶我去見我的生父呀!”
石德全趕忙回道:“屬...屬下一定謹記皇女大人之命,五年之後,定當護送您回日本,與天皇大人團聚。”
逾月之期,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張畢德率眾聖女及劉恒宇,自峨眉山歸返宮莊。莊外,有葵字十八人和梅字九人列隊相迎。
張畢樂早於莊前翹首以盼,但見張畢德縱身下馬,她上前盈盈一拜,說道:“恭迎父親大人回莊。父親遠行,女兒日夜牽掛,今得見父親安然歸來,女兒倍感安心。”
樂二娘亦立於一旁,麵容溫婉,輕聲說道:“我已命人在莊內備好湢堂,又特調香湯,以待夫君進莊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風塵。”
張畢樂雙眸靈動,身著一襲靚麗素裙,她紮著兩隻小辮子,活潑俏皮,額前留著一束短髦,更添幾分可愛。
劉恒宇抬眼但見張畢樂的模樣,眉頭不禁蹙在一起,心想:“這小女孩我好像在哪見過,然究竟在何處,卻又一時難以憶起。”
張畢德見劉恒宇盯著自己女兒不放,心中大大不悅,他一擺手,將十三葵喚至身旁,悄聲說道:“讓這小子離我寶貝女兒遠點,莫要讓他生出什麼非分之想。”說著,他斜睨了劉恒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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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葵於旁心領神會,旋即邁步向劉恒宇走去,瞬間擋在他的身前,叉腰而嚷:“你看什麼看!若再這般肆無忌憚地瞧,小心將你這雙招子剜將出來,讓你成個瞎眼之徒!”
說罷,十三伸手如鉗,扣住他的脖頸,用力一攥。劉恒宇隻覺呼吸一窒,脖頸處疼痛難忍,不禁大叫一聲:“這位姐姐,您這是乾什麼呀!我並無冒犯之意呐!”
十三葵二話不說,如拖死狗般,將他拽進了莊內。一路行來,腳步匆匆,未有片刻停歇。不過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一處石室前。
十三葵伸手打開其中的柵欄,用力將劉恒宇推了進去,怒道:“你既已是宮莊的弟子,那便要嚴守宮莊的規矩!即日起,你便住在此處,若是你敢踏入莊內三堂,小心你的狗腿。倘若你敢看少莊主一眼,那就將你眼睛剜出來。”
劉恒宇環顧四周,見此處破爛不堪,屋內沒有床鋪桌椅,儘是一些雜草堆積,散發著腐臭之氣。他不禁大叫道:“等等!我是宮莊弟子,不是囚犯,理應與其他弟子一樣,住在廂房之中,豈能住在這汙濁之地?”
十三葵不屑地冷笑一聲:“你初入宮莊,還想住廂房嗎?真是異想天開,過兩天,等你行了斷根之禮再說。”
劉恒宇急忙問道:“何為斷根之禮?”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十三葵惡狠狠地將柵欄關上,隨後,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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