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秋去冬來,天氣漸冷。吳用受了方臘的邀請,前往汴梁城一會。眾將紛紛勸阻。
盧俊義道:“京城,天子腳下守備森嚴,如今我們是朝廷重犯,如果有什麼意外,萬難相救。”
蕭讓道:“軍師不必親自前往,派幾個兄弟代表梁山就可以了。”
孫立道:“我願前往!”
吳用道:“四大反賊,彆人都去,唯獨我不去,顯得我梁山膽小。
我的生死小事,山寨名聲大事。兄弟們不用勸了我,我已決定明日出發前往汴梁。”
眾兄弟隻得喏喏稱是。眾頭領商議,柴進、花容、楊再興陪同吳用扮作客商行動。張清、董平,王英、扈三娘,燕青、史進,徐寧、張順,分作四波扮作客商,分布四周暗中保護。武鬆、魯智深,秦明、索超,朱仝、雷橫,穆弘、李逵,楊雄、石秀各帶一百好漢,分為五波,藏在城外接應。戴宗、時遷總控全局,來回調度。
話說吳用扮作客商,柴進扮作管家,花容、楊再興扮作仆人。四人坐了自己的商船不兩日就進了汴梁城。
這汴梁城乃是梁唐晉漢周宋六代都城,真是繁華:隻見那高樓林立,煙霧繚繞。街道上,摩肩繼踵。汴河上,舟船絡繹。四處人聲鼎沸,八方車馬喧囂。花街柳巷,市肆酒家,鱗次櫛比,漫無邊際。
真看得眼花繚亂,楊再興還是第一次來到京城聖地,不由左顧右盼,流連忘返。
“老爺,快看那個人是黑色皮膚。”
“快看,老爺,那個人是白色皮膚。”
楊再興道:“真是大開眼界,小時候我爹跟我說,世界之大,驢子都有綠色的。我不信,原來是真的。”
吳用笑笑道:“這種黑色的人叫黑人來自西南方,這種白人來自西北方。在那些地方都是這樣顏色的人。”
柴進聽了也不覺驚訝:“軍師,這些你都知道,你真是神了。”
吳用哈哈大笑,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當初沒好好學習啥也沒學到,自己早就把這個世界翻過來了。
眾人下了船來到一座客棧,名“山東客棧”。客棧內一層是酒館,二三層住店。頗為氣派。
吳用等一進門,掌櫃子就跑上前來道:“吳老板,你要的房間已經安頓好了。”
原來這座客棧正是梁山泊的產業與聯絡點。吳用等上樓安頓好住處。楊再興便道:“老爺,我們上街轉轉如何?”
柴進正要拒絕,吳用連忙道:“走,出去轉轉。”
柴進心中無奈,外麵人多眼雜,隨處都是危險。本不想出去,但奈何不了吳用也想出去轉轉,隻得同意。
四人彙同店裡的夥計—探息營汴京掌事鄭紹官一同出行,以做向導。
一行人剛上街麵,就遇到了售賣《汴梁記事》的小販。吳用隨手買了一張。鄭紹官道:“那東西沒有任何有用訊息,都是給朝廷官員寫的豔文,吹捧太平盛世。”
吳用仔細看了,確實如鄭紹官所言,基本都是這沒用的廢話。卻在最末位,看到一行小字:殿帥府招十節度入京商討討平梁山事宜。
一行人沿著街麵邊走邊看,不覺來到了大相國寺邊上。隻見這寺廟古樸典雅,紅牆黃瓦,飛簷鬥拱,顯得莊嚴肅穆。門口有兩個石獅子,威風凜凜。寺廟的院子裡種著一排排的銀杏,樹乾粗壯,枝葉繁茂,將街道都遮蔽起來。
來寺廟祈福上香的香客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吳用也不信佛,正要從門前穿過。鄭紹官低聲說道:“那個船綠色錦襖的就是高俅的乾兒子高衙內,當初就是他把林教頭逼上梁山。”
吳用順著鄭紹官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三十多歲青年,臉色圓潤,油光滿麵,身材還算勻稱,身上穿紅戴綠,一看就是個紈絝。身後跟著十來個伴當,裡麵有幾個人步態輕盈,肌骨緊致,明顯是練武之人。
鄭紹官道:“這高衙內本是高俅沒發達時的跟班,慣會吃喝玩樂。高俅發達以後,跟著水漲船高,還認了高俅乾爹。
彆看他一臉蠢相,確實有些本事。琴棋書畫都略有所學,蹴鞠、蛐蛐、鷹犬、鳥獸、投壺、行令是件件精通。高俅讓趙官兒開心,有一半是這小子出得主意。”
吳用心中不禁感歎,不怕流氓壞,就怕流氓有文化。鄭紹官道:“這高衙內有的是錢,還極其好色。每日在這街市上尋芳問柳,勾搭揩油。一般人被他輕浮,都忍氣通身跑了。有些個浪蕩女子,反倒故意勾搭他,想用皮肉換換銀子。這高衙內反到不喜歡這些。
他偏偏喜歡那貞潔烈女,越是反抗他越興奮。林大娘子就屬於那種,反倒是激起他的興趣。高太尉本來就跟林教頭不爽,正好被他逮住了由頭。”
幾人聽了都恨恨不已,林教頭何等人物,被欺負成那樣。吳用越想越氣對眾人道:“跟上去,做了他!”
鄭紹周連忙道:“這個各位老板還是考慮一下為妙,他身邊有幾個禦前帶刀侍衛,武藝非常了得。”
吳用笑著拍了拍楊再興的肩膀道:“再興,有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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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再興笑著揉揉鼻子道:“小菜一碟。”
吳用對鄭紹周道:“老鄭,你常年在山下,不了解這個再興。再興剛上山不久,若是論戰場格殺這再興還是要練,若是近身搏鬥,盧員外都要讓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