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叔夜被任命為山東經略副使,便帶領張應雷、辛從忠、陶震霆、鄧宗弼、金成英、楊騰蛟、張伯奮、張仲熊及一萬兵馬到兗州會合陳希真、蓋天錫、侯蒙、劉夢龍等人
幾處軍馬剛剛合兵一處,便接到蔡攸將令,讓眾軍踴躍向前,比賽誰先攻取梁山。
陳希真歎氣道:“若依經略使命令,各軍首尾不能相顧,毫無章法,必然讓梁山賊寇找到破綻。”
侯蒙道:“軍令如山,將令難違啊。我們若遷延不前,蔡經略必然怪罪。如果兵敗,必將過錯推給我們。”
張叔夜微微頷首道:“給經略使回信,就說我等必然依令行事。”
見眾人萎靡不悅,張叔夜又道:“蔡攸好大喜功,回他書信,讓他滿意即可。我們如何行軍,還是要我們自己斟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眾將大喜,紛紛出謀劃策,商議一夜。最終張叔夜拍板,由張叔夜、陳希真集中主力三萬人直取運河重鎮任城。蓋天錫派兵五千騷擾濟州各縣,隻騷擾,不交戰。侯蒙、楊溫駐兵磁陽山以為後備。欒延玉,劉夢龍繼續封鎖微山湖水道,斷絕梁山泊錢糧運輸。
話說張叔夜大軍抵達任城縣,守城將領不是彆人,正是梁山泊兩尊真神。武鬆、魯智深收到將令若張叔夜集中大軍而來隻許守城,不許出戰。若張叔夜分兵突進,則伺機消滅一支。
張叔夜派金成英、楊騰蛟罵了三日。魯智深待在城中不出,隻讓王英在城頭對罵。論對罵,誰罵得過王英。將那下三濫的俚語一並輸出。城下眾將被罵的麵紅耳赤,狗血噴頭,恨不得沒長耳朵。
扈三娘都忍不住讓王英收著點罵,王英道:“軍師說了,這叫精神攻擊。不比刀槍劍戟的威力差。”
張叔夜指揮眾軍攻城,連續三日。武鬆魯智深天天在城頭飲酒下棋。裴宣指揮王英、扈三娘、燕順、鄭天壽應對自如。
箭雨、滾木、夜叉檑、鐵蒺藜、狼牙拍、火油、金汁就像上菜一般輪番招呼。官軍損失慘重。
張叔夜命人在兗州日夜組裝調攻城車,如同一個個巨人拔地而起。可以俯瞰城牆,朝城內射箭。
魯智深見狀大怒,當天夜裡帶領八百敢死隊,身背火油,突襲敵營。張叔夜雖然防守嚴密。但這八百人卻都是梁山上的運動健將。分成小股在營中來回衝殺,四處放火。等看見樓車著火就撤退回城。官軍雖然人多,但猶如大炮打蚊子,使不上力氣。
魯智深帶兩百健兒專找攻城樓車而來。此處張叔夜派重兵把守,魯智深揮動水磨禪杖如砍瓜切菜一般將障礙拔除。進入營地,一員戰將迎麵而來。不是彆人,正是張叔夜手下健將金成英。
魯智深揮動水磨禪杖就砍殺上來,金成英揮動龍蛇槍擋住魯智深攻擊。力量之大,震的金成英兵器差點脫手。幸虧金成英是百戰悍將,知道自己力量不及魯智深,但身形靈敏。所以左右騰挪躲閃,跟魯智深來回周旋,拖延時間。
兩人剛鬥幾回合,營中又閃出猿臂山團練鄺金龍、沙魔海。一個使兩尊銅錘,一個使開山大斧。魯智深正被金成英纏得焦躁,見兩人圍了上來,使出全力揮動水磨禪杖向鄺金龍猛砸下來。
鄺金龍雙手舉起銅錘招架,卻沒有估計好魯智深的力道。禪杖狠狠落下,鄺金龍被自己銅錘將腦袋砸的稀爛。
沙魔海同時揮動大斧砍來,魯智深賣個破綻向邊上一閃,沙魔海不自覺向前一突,被魯智深順勢將腦袋夾到腋下。隻聽見“哢哢”頭骨碎裂的聲音,等到魯智深鬆開胳膊,沙魔海口鼻流血,早沒了氣息。
金成英被眼前景象驚得五臟俱摧。一個走神,魯智深的禪杖已到眼前。金成英慌忙閃躲,禪杖略過腦袋重重砸在大腿之上,連同馬匹撲倒在地。
魯智深見金成英已經廢了,便撇開他衝進樓車營地。凡是阻擋者,一杖一個,如入無人之境。屬下眾人,一個個放起火來。火勢隨著雲梯竄上天際,好不壯觀。
張叔夜在中軍遠遠看見,命令苟英、苟桓兄弟前去救援。苟氏兄弟剛走,又令張應雷、陶震霆二人隨後,務必將魯智深砍殺。張應雷兩人剛走一刻鐘。陳希真趕來問明情況,自己提槍上馬帶著雲龍、風會衝樓車營地而去。
魯智深燒了樓車,不敢久留,帶著眾人又殺出營地。守營將士見了剛才的情形,誰敢阻攔,嚇得四散而逃。楊騰蛟部將賀弼壯膽攔在營門口,魯智深揮動禪杖,隻兩回合便拍作肉泥。
剛出營百部,苟英、苟桓兄弟趕到眼前。兩人衝上前來,一前一後兩柄大刀將魯智深圍在中心。
鐵禪杖飛如一道巨蟒,大砍刀仿似兩道霞光。兵器碰撞,火花四濺。三人鏖戰十合,魯智深見兩人一時不好對付。瞅了個破綻便走。
苟氏兄弟哪裡肯讓,縱馬追趕。冷不防魯智深一躍跳下戰馬,伏低身子,將禪杖橫掃開來。兩人不及躲閃,馬匹被砸斷前蹄,雙雙滾落地麵。魯智深抓住空隙,一杖將苟英砸死,收杖又要砸苟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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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柄棗瓜錘飛砸過來,魯智深慌忙躲閃,差點砸中麵門。抬頭一看,原來是張應雷、陶震霆二將,一人手提赤銅劉、一人手握棗瓜錘,凶神惡煞直奔魯智深。
魯智深連忙用格擋,張應雷赤銅劉重五十斤,陶震霆棗瓜錘一柄也有三十斤。兩隻重型兵器將禪杖夾在中間。發出的聲音如雷擊一般。
魯智深不敢停留,撇了二人回身就走。兩人急著救援苟桓,亦沒有追來。魯達衝出官軍大營,八百健兒尚存一半。剛鬆一口氣,卻見陳希真手提丈八蛇矛帶著雲龍、風會趕來。
陳希真大聲喝道:“魯達,我看你往哪裡跑!”
陳希真聲音剛落,卻聽一聲炮響。武鬆帶領大軍出現在對麵。陳希真無奈,兩廂人馬各自退兵。
魯智生鬨了一夜。拍死四員大將,拍殘兩員。見過的人無不戰栗。軍中謠言四起,士兵們都說魯智深不是人,是魔王轉世。整個張叔夜大軍人心惶惶。
最傷心的莫過於陳希真,折了三員大將,一個還是自己世侄苟英。忍不住大哭一場,將苟桓送到後方醫治。
金成英被打成重傷,即使撿回命來,雙腿也是個殘廢。張叔夜雖然也傷心,但自己是一軍主將,不能流露脆弱的一麵。
張叔夜前來探望,隻見金成英麵色蒼白,氣息微弱,疼得豆大汗珠撲簌簌往下掉。金成英見張叔夜前來探望,勉強笑了笑,想支起身子,卻沒有一絲力氣。
張叔夜連忙上前示意金成英躺好。金成英露出一絲苦笑道:“張公,看來我以後不能跟隨你征戰四方了。”
張叔夜強裝鎮定道:“成英,休得胡言亂語,我張叔夜身邊沒了誰也不能沒有你這貧嘴。沂州神醫陳念義藥到病除,到時候搞不好又能增三分氣力。”
金成英嘿嘿樂嗬道:“彆說神醫,就是神仙也不能將爛作肉泥的腿恢複原樣。張公對我恩重如山,我雖死不能報答,這隻是失去兩條腿,沒什麼大礙!”
張叔夜強忍悲傷道:“休要胡思亂想,好好醫治,我等你回來。”說完,頭也不回出門而去。
張叔夜回到中軍帳,屬下眾將官都已到齊。
陳希真道:“如今營中人心惶惶,都將魯智深視若神明。這個謠言流傳下去,對我們非常不利。”
張叔夜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今日全軍跟魯智深叫陣比試,定要挫挫他的銳氣,漲漲我軍士氣。”
魯智生在城頭看見官軍擂動戰鼓,呼啦啦出營排山倒海而來,卻沒有帶攻城器械。正疑惑間,士兵來報,陳希真帶人叫陣,點名要魯提轄應戰。
魯智深聽了哈哈大笑道:“原來是要跟灑家比試武力,對嘛!不玩陰謀詭計,一對一真刀真槍乾一場。”
魯智深說完,命人擂動戰鼓,帶領王英、馬麟、扈三娘、燕順、鄭天壽、施恩一乾好漢殺下城頭。
兩軍隔開一箭之地。陳希真向前道:“聽說魯提轄武功了得,屬下眾將官想領教領教。”
魯達笑道:“好說,好說,打架嘛!灑家奉陪到底。”
陳希真笑著點了點頭,回頭道:“誰敢出戰?”
話音剛落,陣中衝出一人,正是猿臂山第一任寨主範成龍。揮動長槍,殺到陣中。
魯智深正要上前迎戰,王英搶先跳出道:“哥哥,一軍之主,豈可輕動。”
魯智深見道:“王矮虎,灑家還沒過癮,你就要先戰。弄得灑家手心癢癢,等以後好好收拾你。”
王英衝到陣中與範成龍鬥在一處,兩杆長槍,你來我往鬥了四十回合,分不出勝負。
陳希真使了個眼色,陣中大將婁熊飛馬而出。扈三娘怕夫君吃虧,也策馬飛奔陣中。三杆長槍、日月雙刀攪和在一起,劈裡啪啦好不熱鬨。
又鬥了二十回合,王英累得氣喘籲籲漸漸落了下風。扈三娘越戰越勇,卻因擔心王英分了心神,險些被婁熊刺中。
婁熊得了便宜,洋洋得意道:“聽說一丈青了得,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