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魯智深、武鬆帶五千兵馬從豐縣小道突破。沿著碭山邊緣南下,突然山間出現無數的火把,映紅整個天際。
山坡上旌旗招展,上麵寫著大大的“徐”“李”二字。正是徐京與李從吉駐守芒碭山,探聽到豐縣的動靜趕了過來。
魯智深見此情景與武鬆對視一眼笑道:“吾命休矣!”
徐京若有所思的望著山下走過的軍馬一動不動。
李從吉問道:“徐兄,打不打?”
徐京仰頭看看天道:“天氣要變了,回吧。”
李從吉道:“如果朝廷怪罪下來怎麼辦?”
徐京道:“徐學士隻讓我駐守碭山,沒讓我去豐縣。再說,徐學士也不在了,誰來怪罪?”
再說劉夢龍在微山湖中,堵截梁山水軍,遲遲不見蹤影。沿運河北上才知道,梁山水軍將船隻全部分給運河兩岸漁民,隨步兵南下了。
吳用一路跑到徐州,徐州守備全布置在豐沛,徐州空城一座。蓋天錫準備以死報國,被部將勸下,向北跑了。
吳用進了徐州,對百姓秋毫無犯。將府庫中全部錢糧撥一半分給百姓。將唐恪叫到麵前,遞給他一張文書道:“唐賢侯,朝廷想要招安我們可以,但我們也有我們的條件。這就是我們的條件。”
唐恪拿起來看了一遍臉都青了。上麵寫著,梁山泊致大宋皇帝招安條件:
第一,除奸臣,將蔡京、童貫、高俅等輩,該殺頭殺頭,該撤職撤職。
第二,你第一條也做不到,其他免談。
李虞侯看了暴跳如雷道:“豈有此理,你們這些草寇竟敢跟朝廷談條件。”
王英笑嘻嘻道:“李虞侯,我聽說過你,在京城仗勢欺人,陷害忠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煩人。來人,將他舌頭拔了。”
李虞侯還想罵,被親衛拖了出去。此時張乾辦都嚇尿了,流的滿地都是。
王英道:“張乾辦,你可是蔡太師、童樞密身邊的紅人。怎麼這麼不檢點,隨地小便。
聽說你就喜歡十六歲的大姑娘,看上誰家姑娘,就直接下聘禮。如果人不送去,就往死裡陷害。我看你也不中用啊,小便都控製不住。割了吧。”
張乾辦連忙磕頭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唐恪見此狀況,也連連求情。
吳用道:“賢侯放心,王英隻是逗他們玩玩。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況且是一國。如果以後再敢為虎作倀,欺壓百姓,下次見了,一定不饒。下午就安排人送賢侯回京,咱們後會有期。”
安排唐恪走後,吳用又將韓存保叫來,好言安慰,一起送皇恩營五百官宦子弟回京去了。
吳用清點人馬,這一路到徐州,被俘、走散、離隊、戰死近兩萬人。如今隻剩下四萬人馬。還折了李雲、鄭天壽兩員好漢。吳用擺了香案,祭祀了所有死去的兄弟。
裴宣根據百姓反映,揪出二十個平日裡欺男霸女的流氓劣紳,直接砍了。財產分給窮人、賢良。把梁山泊治國之道印發宣傳,還給百姓描繪了一個梁山渴望建立的大同世界。
這蔡京雖是個奸臣,弄權攬政,結黨營私,陷害忠良。但有一點不得不提,就是此人文化天賦極好。對文化發展也相對積極進取。自他當政以來普及教育,設計縣學、州學、太學三級教育體製。並且推廣醫學、算學、書學、畫學各類工技學業。
可以說蔡太師跟趙官兒一樣,放錯了位置。一位可使為書法家、文學家,一位可使為教育家。
正因為蔡太師對教育的普及,老百姓識字率偏高。大多數人能看懂梁山的宣傳冊子,這反倒推動了梁山之道的有力傳播。
吳用又宴請富商、豪紳、大儒、工匠、賢良、方正。態度謙卑,恭敬有禮,對大宋的未來規劃侃侃而談。
就在大家酒過三巡,漸入佳境之時。斥候來報:“蔡攸、陳希真、花子虛、欒延玉等部已會合豐沛,不日南下。”
吳用連忙下令,全軍繼續南下,向濠泗進發。花容道:“我等在徐州隻待數日,為何還做著許多事情,豈不是多此一舉?”
吳用道:“宣傳是個潛移默化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雖然我們隻在此暫停幾日,但我們的宣傳,能讓梁山之道留在百姓當中生根發芽。”
花容恍然大悟,連連道:“軍師神機妙算,小弟想都想不到,更何況想的如此長遠。”
梁山大軍下午就出城,向南而去。
宿州知州周軼,治理宿州十五年,頗有主張。梁山大軍南犯而來,兵馬都監李懿道:“梁山泊興兵來範,我們有土之責。末將願領兵出城,埋伏於桑樹坡官道,必讓他有來無回。”
周軼道:“梁山過境,並非久留。倘若惹怒他們,定然攻破城池,府庫不存,百姓遭殃。朝廷既無敕令,兵部又無文書。不如兩不相擾。”
兵馬團練李鄴道:“知州大人何故如此膽怯,食人之祿,忠人之事。豈能坐視?”
周軼拗不過李懿兄弟。隨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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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正印先鋒史進、馬麟與鐵鍬營統領陶宗旺逢山修路、遇水搭橋。一路無事,來到桑樹陵中。突聽炮聲一響,擂鼓三通。從兩邊殺出兩路彪軍。
李鄴一馬當先罵道:“無信草寇,安敢犯吾邊境。”
史進正要出馬,馬麟道:“無名小卒,用不著史進兄弟,我去會他一會。”
馬麟揮動雙刀,直衝李鄴而來。李鄴挺槍營地。卻見馬麟舞動雙刀,恰似風飄玉屑,雪散瓊花。李鄴哪裡抵得住,戰了七八回合,被馬麟瞅到破綻,雙刀爆頭。
李懿見狀,知道抵不過,轉身要走。史大郎眼疾手快,搭弓射箭。隻聽“嗖”的一聲,李懿應聲倒地。史進揮動兵馬,將宿州兵殺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