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鄧元覺、石寶、武鬆、魯智深三人喝酒喝到後半夜,被宮裡趕了出來。
四人相見恨晚,還是沒有喝儘興。已過了子時,街道上如掃了一般,連個鬼影看不到。
“不是灑家跟你吹,你是喝不過灑家。”鄧元覺晃晃悠悠道。
魯智深嘿嘿道:“有本事繼續喝,今日不把你喝倒,灑家就不姓魯。”
幾人顫顫巍巍在大街上找酒家,周圍一片漆黑,隻有一處燈火通明。幾人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座青樓。
“走,進去喝個痛快。”鄧元覺抓著魯智深就往裡走。
魯智深瞪眼看了看道:“這合適嗎?”
鄧元覺道:“有什麼不合適?讓你去喝酒,沒讓你去乾其他。你莫不是怕了?”
魯智深最受不得激將,大聲道:“誰怕誰?走,認慫是王八。”
幾人搖搖擺擺進了青樓之中。老媽子正在門口打瞌睡,聽見有人進來。一睜眼,嚇了一跳。還以為誰把廟裡的四大金剛搬了進來。
從外麵進來兩和尚、一頭陀、一個夜叉。老媽子定了定神,認識其中一個是寶日如來鄧元覺。哪裡惹得起,趕忙招呼進來。四人進了一個包房叫道:“好酒好菜,隨便上來。”
老媽子忙不迭的行禮道:“各位爺爺,隻有好酒,沒有好菜,廚子早就回家睡覺了。”
鄧元覺“啪”一下猛拍桌子道:“沒廚子快去叫回來,少你錢怎得?”一邊說一邊將一袋子銀子扔到桌上。
老媽子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一麵上酒,一麵差人去叫廚子。
四人乾喝起酒來,喝了一陣,覺得乏味。石寶招呼老媽子道:“這就寡淡,叫個姐兒來唱歌小曲下酒。”
老媽子慌不迭,出去叫。姐兒們都正睡得香,沒人願意起來。老媽子一腳踢醒最裡麵一個道:“快起來,賠錢貨。老木頭旮瘩平日裡沒人點。今兒讓你占個便宜。伺候幾個大爺中的大爺。”
那被踢起來的婦人,三十歲上下年紀,麵容姣好,身材修長,神態從容。卻難掩疲憊與滄桑。起身整理衣物,卻驚醒了旁邊的小孩。那小孩十一歲上下模樣,滿眼的恐慌神態,可以看得出遭受了很多的磨難。
“喪門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買了個賤人,還帶著個孩子。趕明兒,我就將這娃娃賣了。”老媽媽,一邊走一邊抱怨。
婦人拿個琵琶,怯生生跟著老媽子來到房間。那孩子也一步不離的跟著婦人。老媽媽狠狠踢了一腳道:“你跟出來乾什麼?看你娘出來賣?”
孩子受了委屈,也不敢哭。跑到一旁端了茶壺水杯,乖巧的跟在身後。老媽子這才消了一點氣。
那婦人抱著琵琶,進了房間頭也不抬就自顧自的彈了起來。石寶扶著下巴瞧了一眼道:“張媽媽,來了新姐兒,姿色還不錯。”
老媽子道:“石將軍快彆提了,走了眼買了個賠錢貨,木頭旮瘩一樣,不會伺候人。聽說以前是大戶人家出生,都被賣了無數場子了,要不是看她可憐,早就賣到礦場做苦工,糟踐了這天命得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過曲兒唱的確實不錯。幾位爺爺湊合著聽。”
小孩子進來端茶倒水,擦桌子一氣嗬成。一邊乾活一邊道:“爺爺們有事吩咐小的,小的就在外麵伺候。”
魯智深看著可憐,賞了一錠銀子。那小孩抬頭看時,正看到武鬆武二郎。卻是吃了一驚,用肘子推了推婦人,婦人抬頭也看見了武鬆,一緊張琵琶弦被扯斷一根。
老媽子見狀劈頭一巴掌道:“你個賠錢的玩意,乾啥啥不行,打擾了爺爺們的興致。”
婦人趕忙磕頭賠禮道:“爺爺們恕罪,都是奴婢不好,求爺爺們不要見怪。”
魯智深卻怒從心中起,大叫:“你這老太婆好歹毒的性子,斷就斷了,你打他做何,灑家燒了你這場子。”
老太婆嚇得撲通跪地,搗蒜一般磕頭。婦人卻道:“爺爺休怪媽媽,媽媽心眼兒不壞,隻是擔心沒有伺候好爺爺們,被爺爺怪罪。”
魯智深這才消了氣。武鬆卻悶悶不樂,原來這對母子正是吳月娘跟西門金哥。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得這步田地。難道是因為自己殺了西門慶?
第二日武鬆依舊悶悶不樂,沿著街道隨處亂走,不經意間又走到那座青樓。看見西門金哥正在門口清掃。
武鬆隨即走了過去。西門金哥看到武鬆走來,連忙立在一旁,滿臉的惶恐。
或許是想起自己與哥哥相依為命,任人欺淩,以及自己寄人籬下遭人陷害的那些過往,不禁又些感傷。
“你是不是特彆恨我?”武鬆問道。
西門金哥搖了搖頭。
武鬆十分驚訝,又問:“我殺了你爹,你不跟我?”
西門金哥流著淚道:“以前我恨你,現在我不恨了。
我娘被花子虛等人奪了財產,去投靠姑父,又被姑父陳經濟欺淩賣進了青樓。這兩年來從山東轉賣到了江東,哪裡遇到過一個好人,那些叔叔伯伯哪有一個肯幫我們。
我娘說,我爹當初就和這些人一樣,為非作歹,作惡多端。她常常規勸,我爹就是不聽。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們淪落到如今,也是報應。我娘說,我們在替我爹恕罪。”
武鬆聽了,伸手拉住西門金哥,踏步走進青樓。昨天老毛子見了,慌忙迎了上來將武鬆將宋江為自己打造的金箍遞給老媽子道:“昨日的女子在何處?我要替他贖身。”
老媽子見這麼一大塊金子,嘴巴咧到了後腦,話都說不出來,指了指一個房間。
武鬆推門進去,見一名闊少正在灌吳月娘喝酒。吳月娘沒有算喝進去,被闊少順手來了一個耳光道:“醜娘麼?浪費老子的好酒。”
武鬆見狀,猛踹一腳桌子,直接把闊少頂在角落不能動彈。
武鬆對西門金哥道:“去!扇爛他的臉。”
金門金哥怯生生看看母親,又怯生生看看武鬆。
武鬆怒目而視道:“快去!對付壞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拳頭。”
西門金哥立刻變得眼神堅定,跳上桌了,狠抽闊少嘴巴。吳月娘反應過來,才慌忙製止。闊少已經被扇的口鼻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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