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裡那高亮度的白熾燈讓我的眼睛很不適應,下意識的就把頭給撇到了一邊,這時才發現在我左側的林語熙。
她緊閉雙眼,右手捏著劍訣正掐著我的手腕,表情嚴肅而專注,想必剛剛和那怨魂的打鬥,她以第三視角全看到了吧。
之前就聽說過她這招,叫什麼探脈打眼來著,據說可以通過探脈查看他人之前做的事情,但像剛剛我的意識被困在了那個怨魂的空間當中,這種就屬於是零延遲的直播了。
“那個白同學現在是怎麼樣了呀?”胡老師把我從思緒中拉回現實,率先開口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了他,儘管我沒有完全消滅那個邪惡的存在,但至少確保了它不會再傷害到他的女兒。
然而,有一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他——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我!
儘管對接下來的事情有較大的把握,可我的心中卻還是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也不知道那怨魂逃走的一縷殘魂是否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直到下了床之後,這才注意到原本放在一旁完好無損的瓷娃娃現在已經破裂開來了,從那堆殘渣碎屑中露出了一根手指長的白骨,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詢問了一下他們才得知,這東西是大概在我醒來前的一分鐘就無征兆的碎裂了,這兩樣東西也是原本就留在瓷娃娃裡麵的。
“想必這應該就是那個怨魂屍體的骨頭了吧,這些粉末……海洛因?”因為隻是猜測,所以林語熙說的最後一個東西用的是疑問句。
“那我們現在怎麼樣呀?還是趕緊報警吧。”高露說著就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林語熙則是緊緊地拉住了她往外掏手機的手,一臉嚴肅:“警察來了我們要說什麼?難道要告訴他們,這個瓷娃娃是鬼拿到你們身邊的嗎?而且無論你們如何都無法將它丟棄?再跟他們說這是一起靈異事件嗎?甚至連她到後麵是怎麼出現的都沒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報警和他們說這些會信嗎?”
高露聽著林語熙這番話,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她緊張地看著林語熙,嘴唇微微顫抖著問道:“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林語熙對此則是一臉輕鬆道:“還能怎麼辦?直接丟進垃圾桶不就行了,反正那個送禮物的學生前幾天就已經被抓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高露和胡老師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認同了林語熙的建議,雖然他們對這件事情仍感到困惑和不安,但至少現在知道了該怎麼做。
於是,他們決定聽從林語熙的意見,不再深究此事,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女兒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婉婉枕頭旁邊的那盞煤油燈突然變得異常活躍起來,仿佛被一股力量所激發,火苗猛地跳動,火勢越來越大,照亮了整個房間。
與此同時,這也意味著那另一部分受驚的靈魂,已經悄然回歸到了她的身體之中。
對於許多人來說,煤油燈可能是一種陌生的物品。然而,在某些農村地區,這種燈具卻是再常見不過的生活用品。
當家中有人在外遭遇意外事件,陷入昏迷狀態時,人們往往會認為,這是由於一部分靈魂,因受到驚嚇而脫離了本體所導致的。
這就需要一位親近的家人,手持患者喜愛的物品或貼身衣物,點燃一盞煤油燈,前往事發地點呼喚其靈魂歸位。
同時,昏迷者自身的磁場也會和這盞煤油燈產生微妙的影響。
當將油燈放置在靈魂殘缺的患者身旁時,火苗會逐漸變小。反之,則表示一切正常。
在老一輩人口中,煤油燈還有一個更為不同的稱呼——“引魂燈”。
像這種引魂的小事,林語熙一出手,那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之前就聽說她過在道觀裡長大的事情,和自己的師兄弟們下山給人辦事,那都是小菜一碟,輕鬆搞定!
然而,讓人疑惑的是,婉婉至今仍然處於昏迷狀態,這讓眾人感到十分不解,或許隻有經驗豐富的老中醫廖師傅能夠給出合理的解釋。
而在一旁觀察的廖師傅經過一番查看後得出的結論卻異常簡單,由於小孩子昏迷的時間較長,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恢複正常,因此需要外界的刺激來喚醒她。
話音剛落,隻見廖師傅迅速從小布袋中取出幾根銀針,熟練地在婉婉頭部的穴位處輕輕紮下。
幾秒鐘過後,病床上婉婉的痛哭聲突然響起,響徹整個房間。
對於中醫的針灸療法,我並不是特彆了解,起初我還以為是通過緩慢的方式喚醒婉婉,但沒想到廖師傅竟然使用疼痛作為刺激手段。
這樣的做法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但卻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至於婉婉脖子上和胡老師手腕上的黑手印,想必作為老中醫的廖師傅他就能夠處理。
我們繼續在那待著,反倒是沒事乾,圖爭尷尬,反正利事已經給過了,找個時間把因果轉出去就好。
離開醫院後,我們並沒有立刻返回學校,而是在醫院附近找到了一家風水位置極為不佳的酒店,並開了一間雙人房。
進入酒店房間後,林語熙甚至不再偽裝自己,直接冷冷地喝道:“跟了我們這麼久,出來吧!”
下一刻,周圍的磁場和氣息就開始劇烈波動,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我和林語熙急忙跑到窗邊向外張望,卻發現外麵已經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事實上,早在離開醫院後,我們就已經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暗中跟隨我們。
但我們並未輕舉妄動,而是特意選擇了這個風水極差的地方,以便它更容易對我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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