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穩定了緊張的心,看向林語熙她們,不知何時起,她們的臉上竟然全都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紅的血水正源源不斷地從她們的臉頰以及絲絲縷縷的發絲之間流淌而下,宛如一條條血色小溪。
“你們的臉上怎麼全都是血?”我聲音顫抖地問道,同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雙眼充滿了警惕之色緊緊盯著她們。
然而,麵對我的疑問,她們每個人也都同樣伸出手指向對方的臉,並驚聲高呼道:“不是我,是你們的臉上才有血啊!”
一時間,我們忍不住用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一抹,隻覺得手心傳來一陣黏糊糊的觸感,低頭一看,滿手皆是殷紅的鮮血。
天啊!當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時,整個人瞬間呆住了,隻見那手心裡竟然滿滿當當的都是鮮血!這一眼望去,我的身體仿佛被一股寒意貫穿,從頭到腳都變得冰涼無比。
按理說,以我們如今的修為,也經曆過種種,本不該感到懼怕才對。然而,像這般詭異邪門之事,卻著實罕見得令人心生恐懼!
天降血雨,乃是不祥之兆!
自古以來便有天降血雨乃大凶之兆的說法。望著眼前這一幕,我的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尋思著要不還是等到白天再過來吧。
但轉念一想,我們是來殺人的,要是白天再來,恐怕那時死去的人就會變成我們自己了!
“這裡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一旁的林語熙緊緊地皺起眉頭。
的確,通常情況下,一個地方若是下起了血雨,多半是因為此地積聚了太多的怨氣和戾氣所致。
古時候曾有傳說,若血雨持續不停地下落,必將引發天下大亂。
雖說此刻這場血雨尚未到那種程度,但想必這段路途定然是被那王河暗中布下了某種極為凶險的陣法。
蒙蒙猩紅的血水灑落下來,淋在身上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它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心情格外沉重,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難受至極。
“哼,就算再怎麼凶險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比那血海煞氣更厲害不成!”我咬咬牙,緊皺雙眉,不甘心就這樣被嚇倒。
宋煙離歎了口氣道:“恐怕沒那麼簡單,從清末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正說著,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是那小子,走!去看看。”我和阮丹清一凜,急速回奔著,在快要衝出這片陰森幽暗的林間小道時,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映入眼簾——隻見那名小弟正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姿勢詭異而扭曲,仿佛遭受了極其恐怖的折磨。
遠遠望去,他的樣子就像是被某種可怕的惡鬼吞噬過一般。
阮丹清毫不遲疑地衝上前去,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那具趴在地上的屍體。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屍體翻滾了幾下後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定睛一看,不禁讓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可憐的家夥整個麵部都已嚴重扭曲變形,原本應該明亮有神的眼珠此刻竟爆裂成為兩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鮮血和腦漿從中緩緩流淌而出,場麵血腥至極。
顯然,生前一定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以至於其心理和生理的承受能力都到達了極限,最終才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皺起眉頭,忍不住用手扇動著鼻子周圍的空氣,試圖驅散那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然後,我彎下腰來,小心翼翼地對屍體進行了一番初步檢查。
當我撥開小弟那臟兮兮且沾滿血跡的頭發時,一個令人膽寒的血洞赫然呈現在頭頂上方,天靈蓋不知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地鑿穿了,血肉模糊一片,慘不忍睹。
仔細觀察那個創口可以發現,它顯得極為不規則,邊緣參差不齊,完全不像是由利刃之類的凶器造成的傷害。
更有可能的情況是,這是被一隻異常鋒利強大的爪子或是其他神秘器物強行抓破所致。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腦髓、腦漿也都被吸食一空,甚至連魂魄恐怕也未能幸免,早已被那凶殘的怪物給吞沒了。
“可惡啊!看來咱們這次真的是遇上大麻煩了。”林語熙咬牙切齒,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然而,麵對這般驚悚駭人的場景,我卻始終沉默不語,隻是麵色凝重如霜,神情嚴肅而冰冷。
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散落於一旁的那些白色布塊之上,經過辨認,我發現它們竟然是那件西裝裡層白色襯衫的一部分。
上麵赫然有一個小小的腳印,有一定腳印的紋路,但絕對沒有穿鞋。
“你們聞聞。”我把那塊白布遞到了她們麵前,用鼻子邊聞了聞,林語熙道:“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時又夾雜著一股香燭紙錢的味道。”
“嗯。”我回應著,繼續道:“想必那些被挖腹出來的嬰兒一定就在這附近了,不僅如此,他可能已經被王河給煉化了。”
此刻我們的心緒都被這一場稀稀落落的血雨給影響,宋煙離反倒是沒有太大問題:“毫無疑問,我們找對了地方,不過這紅皮鬼嬰倒是難對付的很,可不比魔好對付呀。”
阮丹清顫抖著呼出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村落:“媽的,最怕的就是小鬼了,沒想到還讓咱給趕上了。”
“吃腦髓、腦漿,這小鬼未免太殘忍了。”我皺眉,很難想象那些已經成型待產的嬰兒,滿嘴是血,桀桀怪笑的恐怖場景!
害怕是內心深處潛意識的正常反應,可越是這樣,我們心中的憤怒和戰意就越發的強盛。
連連運轉內力,烘乾了滴在身上的血水,還在周身下了一道護體的屏障。
“看來我們要小心點了!”口中說著,驚鯢劍就赫然出現在我的手中。
與此同時,林語熙和阮丹清兩個人,也都紛紛喚出了自己的武器,就連沒有固定武器的宋煙離,在自己的手腕上戴上了那架精巧的弩機。
弩機上的箭支是用她的妖力幻化出來的,所以並不存在箭支用光的情況,除非是妖力耗儘,或是阻斷了經脈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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