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菊這下徹底慌了神,她本想來個以退為進,明明以前每次這樣陸時安都會乖乖低頭的!
一定是這個挨千刀的薑雲舒挑唆的!
“你,你……”
田秀菊的手直顫,被陸國康掐得生疼才憋出一句:“寫啥寫?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能不要你?”
她當初換了孩子後,能留下陸時安,都是因為想讓他乾活帶弟弟妹妹,否則早淹死塘裡了,現在讓她斷絕關係不拿錢了,她哪裡肯乾。
陸時安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嗎?既然是氣話,那就給雲舒賠個不是吧。”
田秀菊猛地抬頭,張了張嘴,似乎想罵,但看見陸時安依舊拿著鋼筆的手,隻得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憋屈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雲舒啊,剛剛是我不對。”
見這男人如此維護自己,薑雲舒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啊。
陸時安這麼維護自己,她也不能讓他難辦,背上個不孝子的罵名。
於是她笑道:“好了,彆在外麵站著了,都進屋喝口水吧。”
聞言,陸時安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目的沒達到,還被迫跟這個狐媚子低了頭,田秀菊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哪想再進去喝什麼勞什子水。
她上前一步,一把奪過那個小藍布包,陰陽怪氣道:“算了,我可不敢耽誤你們膩歪,老陸,我們走!”
說罷,轉身離開。
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薑雲舒微微蹙眉。
按理說,陸時安這樣出息的兒子,擱誰家不是當祖宗供著?
但田秀菊的態度,委實蹊蹺。
不等細想,左手就被人牽住了。
陸時安將她拉進了院子裡,鎖好門口,神色凝重的看向她的胳膊:“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其實從昨晚開始就已經不痛了。
薑雲舒莞爾:“好很多了,你不用擔心。”
她笑容明媚燦爛,陸時安喉結微動,從包裡拿出一貼藥膏。
“這個,早晚敷一次。”
薑雲舒心頭一暖:“你一大早上出門,就是去鎮上買藥了?”
陸時安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起了脫臼的事,眉頭微皺了起來:“實在是抱歉。”
見他又要道歉,薑雲舒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
“陸團長,我真的一點都不疼了!你放心吧!千萬不要再道歉了,又不是你的錯!”
陸時安:“……”
清甜的皂角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心弦微動。
陸時安耳根通紅,趕忙換了個話題:“婚假有一周,你想去哪?”
居然還有一周就要離開了?
薑雲舒微怔,想了想,還是果斷道:“就在村裡吧,一周後再走。”
二丫的事,她還要處理一下。
陸時安沒有異議,好像薑雲舒說去哪兒他就真的會去哪兒一樣。
“對了,你中午想吃什麼?”
薑雲舒始終覺得自己得做點兒什麼,來回報一下眼前男人這些天的付出。
隻是目前她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就打算親自下廚做頓飯。
“你要做飯?”陸時安猜出了她的心思。
不等薑雲舒點頭,陸時安就很乾脆的拒絕道:“不行,你傷沒好,不許進廚房。”
薑雲舒其實想說自己的胳膊沒什麼關係的,但看男人嚴肅的臉色,隻好望廚興歎了。
在陸時安的督促下敷完藥,薑雲舒告訴他自己要和二丫去一趟市裡。
卻不想男人道:“我送你。”
有專車接送,薑雲舒不客氣的答應了下來。
……
接到二丫後,陸時安把她們倆送到了百貨大樓附近。
“下午五點,我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