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欣要離開了?
薑雲舒倒是沒想到,這位徐師長居然如此雷厲風行,當天就決定要把人給送走了。
不過,自殘?
薑雲舒有點驚訝:“她還自殘了?”
“是啊,胳膊上一大片淤青,說是你乾的。”陸時安嘖了一聲,語氣堅定:
“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
薑雲舒鼻尖突然有些發酸。
她低頭擺弄著藥箱裡的瓶瓶罐罐,聲音悶悶的:“其實……我確實說了些刺激她的話,如果不是我……”
“雲舒。”
陸時安輕喚她名字,聲音很輕卻不容置疑:“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你沒關係,是我沒保護好你。”
“不過,想必她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薑雲舒的手心微顫,抬頭,正撞入陸時安溫柔似水的目光。
她心思一動,正要說話,卻被門外一陣刺耳的哭嚎聲打斷。
“我的兒啊!你怎麼躺病床上了!”
田秀菊一把推開房門,扯著嗓子乾嚎。
她身後跟著陸小芳,一進門就跺腳:“哥哥!我擔心死你了!”
兩人說著,作勢就想要撲到病床上來,被薑雲舒一把攔住。
“你們乾什麼?陸時安現在需要靜養,要錢的事,等他好了再說。”
田秀菊瞪圓了眼睛,聲音尖利:“你攔住我做什麼?誰說我是來要錢的?我是他娘!兒子生病了我不能來看看嗎?!”
其實,是她倆在宿舍裡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消息。
出去一打聽,才知道陸時安和薑雲舒都在衛生院。
本想直接來衛生院,表演一出苦情戲好要錢。
可雨實在是太大了,她們可不想冒雨,所以等到現在才過來。
田秀菊慪哭一聲,假惺惺地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瞧瞧我兒子這臉色白的!某些人就是這麼當媳婦的!現在還攔著我,不讓我來!”
說著,她還狠狠剜了薑雲舒一眼。
薑雲舒心裡冷笑一聲。
還探病?
她要是真來探病,母豬都能上樹了。
陸時安的眉頭越皺越緊,聲音也冷了下來:“媽,雲舒說得對,你們有事說事,你到底要乾什麼?誰準你們來軍區的?”
“你!!!”
田秀菊被拆穿,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好好好,我現在關心你反倒成錯的了?陸時安,你當上團長就不認娘了?誰讓你不給我回信?不寄錢?你想乾嘛?大逆不道啊!"
“我之前寄回去的錢,足夠你們用了。”
陸時安冷冷道:“我已經娶妻生子,有家要養,就要對家庭負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給你們錢了!”
田秀菊先是一愣,隨即暴跳如雷,她猛地一拍病床邊的鐵櫃:
“好你個白眼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現在翅膀硬了是吧!”
薑雲舒實在是看不下去,皺眉道:“時安還病著呢,你就非要現在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