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涵強壓著興奮,快步走向走廊儘頭。
在那裡,一個瘦小的中年女清潔工正佝僂著腰,費力地擦拭著牆角的汙漬。
陳詩涵環顧四周,確認無人,猛地一把攥住清潔工的手腕,將她扯到更隱蔽的樓梯間入口。
清潔工嚇了一跳,看清是陳詩涵,臉上立刻堆起惶恐:
“陳,陳醫生?”
“閉嘴!”
陳詩涵壓低聲音,眼神狠狠剜著對方:“知道那個新來的薑醫生嗎?”
清潔工茫然地點點頭,薑雲舒的名氣早就傳遍市醫院了。
“很好,聽著。”
陳詩涵的手指幾乎掐進對方肉裡:“待會兒保衛科要是來問話,你就說,你親眼看見她在藥房門口鬼鬼祟祟,東張西望!明白嗎?”
聞言,清潔工臉色發白,下意識的拒絕:“這不行啊陳醫生,俺可不能瞎說……”
“不行?”
陳詩涵冷笑一聲:“不行的話,你也彆乾了,收拾鋪蓋滾蛋吧,你知道的,我隨時可以換一個新的清潔工來。”
清潔工的臉立刻皺成了苦瓜,欲哭無淚。
“怎麼樣?想想你家裡那個癱在床上等藥吃的兒子,要是沒了這份工錢,他怎麼辦?你是想讓他活活疼死,還是餓死?”
清潔工嘴唇顫抖,恐懼極了。
這份微薄的收入,是她癱瘓兒子唯一的指望……
就在陳詩涵得意洋洋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無聲無息地搭在了陳詩涵緊攥著清潔工的手腕上。
陳詩涵一僵,不可置信的轉頭。
正對上薑雲舒那雙冰冷的眸子。
薑雲舒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身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深不見底的寒意。
“薑雲舒?”
陳詩涵沒想到這件事會被撞破,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
她全都聽見了?
陳詩涵咽了咽口水,隨後色厲內荏地抬高下巴:“你……你來乾嘛?!放開我!我們在談事情!”
她試圖甩開薑雲舒的手,動作帶著明顯的慌亂。
同時,還不斷地朝清潔工使眼色。
而薑雲舒根本沒理會她的質問。
她看向清潔工,聲音溫和:
“這裡沒你事了,去忙吧,放心,我會和陳院長說,你不會被辭退的。”
清潔工如蒙大赦,帶著滿臉淚痕和劫後餘生的恐懼,逃離了現場。
樓梯間裡隻剩下二人。
在陳詩涵驚疑不定的注視下,薑雲舒的另一隻手緩緩地從白大褂側麵的口袋裡,掏出了那個安瓿瓶!
“陳醫生。”
薑雲舒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無比地穿透了陳詩涵的耳膜:
“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為什麼會在我的口袋裡?”
陳詩涵瞳孔驟然緊縮,臉上血色褪儘。
她萬萬沒想到薑雲舒現在就發現了。
“什……什麼鬼東西!”
陳詩涵猛地抬高聲音,試圖用憤怒掩蓋心虛:“我怎麼知道?!你自己的東西問我乾嘛?!”
她心底還懷著一絲僥幸,希望薑雲舒隻是懷疑,並不知道是她放的。
薑雲舒嘴角勾起,眼神裡充滿了冰冷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