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什麼事這麼熱鬨？”
“爸！”
王莉莉立刻獻寶似的拉著王明智過來：
“快看，這是薑老板給我做的生日蛋糕，是不是特彆棒啊？特彆配得上您的身份？”
王明智的目光落在蛋糕上，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異。
這蛋糕的精致程度和審美品味，確實遠超這個年代普通蛋糕店的水平。
他這才將目光轉向薑雲舒，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不錯，薑老板以前在哪學的？師承哪位師傅啊？”
薑雲舒迎著他的目光：
“王主任您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這手藝……就是以前在鄉下跟一個老點心師傅學了點皮毛，後來自己瞎琢磨，慢慢摸索出來的，沒什麼正經師承，讓您見笑了。”
她半真半假地說著，語氣誠懇。
王明智盯著她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實性。
眼前的女子衣著樸素，麵容溫婉，挺著大肚子。
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就一個普通小老板。
王明智這才鬆了些警惕。
“嗯，自學成才，不容易。”
王明智說完，還習慣性的想要說教：
“不過，做點心也要講規矩，用料要乾淨，手腳要麻利，現在個體經營雖然放開了點，但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不能給社會添麻煩，明白嗎？”
“明白明白，王主任您說得對，我一定遵紀守法，本分經營。”
薑雲舒連忙點頭應道。
王明智滿意了，把注意力轉向王莉莉，眉頭又皺了起來，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對了，莉莉，建華呢？怎麼還沒到？他可是說了今天要早點來的。”
王莉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堆起笑，替金建華解釋：
“爸，建華上午臨時有點急事要處理，他說了會晚一點到，但肯定趕在開席前！他特意叮囑我替他先跟您賠個不是呢！”
“急事？”
王明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眼神陰晴不定，語帶嘲諷：
“他慣會過河拆橋的，事情辦完了，人就不見影了，莉莉，你可得把人看緊點。”
這話意有所指，聽得王莉莉臉色微變，卻又不敢反駁。
薑雲舒垂著眼簾，仿佛沒聽懂這父女間的談話，心裡卻仔細記著。
聽金副主任的語氣，他現在對金建華意見很大。
這麼說，兩人是有矛盾了？
壽宴很快正式開始。
廳堂裡觥籌交錯，熱鬨非凡。
王莉莉炫耀完蛋糕，心滿意足地接受了一圈豔羨的目光，心思又立刻轉回了自己身上。
應酬一番後，她親昵地挽著薑雲舒的胳膊，壓低聲音道。
“薑老板，哦不，薑大夫，你上次教我的那幾個穴位，我這兩天都有按，確實舒服了一點！就是，感覺效用不大啊，你說我這病，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好得快些？以後真能懷上孩子嗎？”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明顯內心很是焦慮。
薑雲舒麵上溫和耐心：
“王小姐，您堅持按摩，配合我上次說的飲食注意，肯定會有改善的，至於生育，隻要調養得當，問題不大，關鍵是心情要舒暢，思慮過重反而會加重氣滯。”
“真的嗎？太好了！”
王莉莉眼睛一亮，隨即又垮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