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華的臉瞬間變了好幾個顏色。
他攥緊拳頭,額角青筋暴跳,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下那股暴戾的衝動。
一聲冷笑,從他齒縫擠出。
金建華看向一旁的陸時安:
“所以,陸時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回來?林瓏妄想著兩全其美,既要我,又要你,這種時候你還想著回來?你不是很有骨氣不屑金家麼?怎麼,現在看上金家的權勢想來分一杯羹了?”
字字句句,惡意昭彰。
薑雲舒眉心一蹙,剛要開口駁斥,卻被陸時安一個眼神無聲攔下。
陸時安神色平靜無波,絲毫沒有被他的話影響到情緒。
他直視著金建華,眼神銳利:
“金建華,你以為我不回來,是因為金夫人?”
金建華喉結滾動,尚未出聲,陸時安已冷聲道:
“錯了,我不回來,是因為不屑與你這種心思陰暗,手段卑劣之人同處一室。”
“你!!!”
金建華胸腔劇烈起伏。
哪怕他的忍耐力再強,被這麼指著鼻子罵,也實在是忍不了了,瀕臨失控。
可他一時間被氣昏了頭,再加上懷疑薑雲舒已經找到證據的恐慌,讓他大腦空白,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陸時安自然地抬手,替薑雲舒將一縷散落的碎發彆至耳後,動作輕柔,與方才的冷厲判若兩人。
再抬眼時,語氣已經十分不屑:
“金建華,你似乎,一直沒搞清楚狀況。”
他微微一頓,隨即發出一聲嗤笑,包含蔑視:
“我陸時安若真想要權勢,需要靠和你爭嗎?”
“你配嗎?”
聲音沉穩,卻字字千鈞,砸在金建華的心口,錚錚作響:
“我身上流著金家的血,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若真想回來,以我的能力,軍功和根基,調動金家的資源與人脈,不過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用得著跟你這種……”
他再次掃過金建華的臉,鄙夷毫不掩飾:“……需要靠構陷他人才能保住位置的廢物,去爭?”
金建華的臉更白了。
陸時安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宣判著金建華的末路:
“而且,如果我回來。”
“你覺得,金家還有你立足的位置嗎?”
他微微傾身,淺淺勾起唇角,話語裡的威脅意味十足:
“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個鳩占鵲巢,心術不正的冒牌貨,徹底踢出去,連一絲塵埃都不會留下。”
“這,才叫權勢的用法。”
“你,聽明白了嗎?”
話音落地,空氣仿佛凝固。
金建華僵在原地,瞳孔因巨大的衝擊而劇烈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陸時安的話太直接,太霸道,也太真實!
每一句都精準地戳中了他最不願麵對的核心。
他拚命抓住的金家身份,在真正的血脈和絕對的實力碾壓下,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試圖抬手,手臂卻像灌了鉛般沉重,最終隻能僵硬地垂在身側,嘴唇煽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神裡隻剩下一片難以置信的茫然與絕望。
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陸時安根本不屑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