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牢牢按住金建華上臂動脈位置,配合薑雲舒救人。
兩人的動作讓一直昏迷的金建華悠悠轉醒。
剛一醒,劇痛瞬間襲來。
他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最終定在正俯身為他處理傷口的薑雲舒臉上。
“薑……小姐?”
薑雲舒這是在救他?
金建華的意識還有些不清晰,聲音嘶啞微弱:“你不是,處心積慮的要趕我走嗎?救我……乾什麼?”
薑雲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專注於手下。
她一邊用乾淨布條熟練地加壓捆紮,一邊冷冷開口,聲音清晰地傳入金建華耳中:
“閉嘴,省點力氣,醫者麵前,隻有病人,沒有仇人。”
她手下動作不停,語氣陡然一轉,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
“不過,金建華,為了賴著不走,把自己摔成這副德行,骨頭都快戳出來了,你對自己倒是真下得去手,這份狠勁,用在正道上,何至於此?蠢得可憐!”
這直白到近乎刻薄的話,讓金建華瞳孔微縮。
然而,他罕見地沒有動怒,反而盯著薑雲舒,嘴角竟扯出一絲笑意。
“薑,雲舒……你……真的挺……”
他想說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陸時安忽然身體前傾,用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擋住了金建華投向薑雲舒的視線。
“看什麼看?”
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不悅。
不過他按壓止血的力道依舊絲毫未減,確保著救治效果。
這舉動,跟護食似的,小氣鬼。
薑雲舒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她不再理會金建華,全神貫注於止血。
在兩人專業的急救配合下,洶湧的出血終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緩。
緊接著,薑雲舒又麻利地找來幾塊乾淨木板,迅速而穩妥地為金建華的斷腿做了初步固定和支撐,避免二次損傷。
直到這時,遠處才隱約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
……
救護車將昏迷的金建華呼嘯著拉走,徒留金家老宅一地狼藉與驚魂未定。
林瓏被金承業半扶半抱著送回客廳沙發,整個人還是有些失魂落魄,沒從剛剛金建華的慘狀中回過神來。
金承業雖然看起來還算鎮定,但緊抿的嘴唇和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沉重,也暴露了他內心的震動與疲憊。
一場精心籌備的家宴,竟以如此慘烈混亂的方式收場,任誰也無法平靜。
薑雲舒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剛才救治時全神貫注,尚不覺得,此刻站在客廳,卻覺得鼻尖仿佛還縈繞著那濃重的血腥氣。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微微蹙眉,臉色也透出幾分蒼白。
薑雲舒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按在微隆的小腹上。
陸時安一直關注著她,立刻察覺她的不適。
他大步上前,穩穩攬住她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聲音滿是擔憂:
“雲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這麼差。”
陸時安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自責,今天這一連串的糟心事,對孕婦來說負擔太重了。
薑雲舒靠著他,輕輕搖頭,不過還是很虛弱的樣子:
“沒事,就是有點累,還有點兒……惡心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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