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舒能聽到電話那頭似乎還有彆的老師好奇詢問的聲音,她笑著回應:“謝謝鄭教授,我會準時去報到的。”
掛掉電話後,薑雲舒繼續去麵對記者。
她剛剛說的話,已經被耳尖的聽見了,紛紛又開始問她為什麼不選擇清北。
與前院的歡欣雀躍不同。
後院,周世山在傭人房裡死死關著窗戶,卻依舊擋不住外麵一陣陣傳來的喧鬨聲,鞭炮聲和恭喜聲。
狀元……薑雲舒居然成了狀元!
周世山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嫉妒怨恨和無法理解的震驚。
他一拳狠狠砸在牆上,粗糙的牆麵硌得他手生疼,卻遠不及他心裡的憋屈和無力感。
那個女人,那個他前世棄如敝履的女人!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高考狀元,萬眾矚目!
而他,卻隻能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在這裡聽著她的風光無限!
憑什麼?!
僅僅隻是重來一次而已,憑什麼所有的好運都落在了她薑雲舒頭上?
他不也是重生的嗎?他怎麼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不行!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世山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
都忍了小半年了,不能再忍了。
他需要機會,一個能徹底把薑雲舒拉下來的機會。
狀元的熱鬨,持續到傍晚,才陸陸續續散去。
而高考生子的這個新聞,也再度登上了頭版頭條。
此前那些如同宋文昌之流,對這件事嗤之以鼻,認為薑雲舒沒有實力的人,都被啪啪打臉,再也不敢亂說了。
連帶著薑雲舒的自習室也小火了一波,兩個板房都裝不下人了,王楠愁的不行,想著在哪尋摸一塊地方,再開一間。
第二天,如鄭教授所說,金家果然又迎來了重量級的訪客。
清北大學的招生老師親自上門了。
兩位老師態度極為誠懇,帶來的條件也無比優厚,幾乎涵蓋了所有學雜費,提供最好的師資。
薑雲舒禮貌地接待了他們,感謝了對方的厚愛,但態度溫和而堅定地表示。
她依舊會選擇華大。
清北的老師惜才心切,仍不死心地勸說著,列舉著去首都發展的種種好處。
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一個火急火燎,中氣十足的聲音:
“誰?!誰在跟我搶學生?!老張頭!是不是你!我就知道你要來挖我牆角!”
隻見鄭弘毅教授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頭發都有些跑亂了,顯然是接到消息就立刻趕來的。
他一眼瞪向清北來的那位張老師,吹胡子瞪眼:
“好你個張老頭,幾十年前你搶我論文數據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又跑來搶我徒弟?!要不要臉!薑雲舒同誌是我們先發現的!她自己也同意來華大了!你們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她生是我們華大的人,死……呸呸!她就是我們華大的寶貝疙瘩!”
鄭教授一番話夾槍帶棒,把幾十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都翻了出來,聽得在場的人都哭笑不得。
清北的兩位老師又是尷尬又是好笑,看薑雲舒心意已決,隻好遺憾地留下聯係方式。
他們再三表示華大如果待不慣,清北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這才被氣哼哼的鄭教授送出了門。
……
風波過後,日子仿佛按下了快進鍵。
薑雲舒的狀元熱潮漸漸平息,生活重心重新回到了廠子和家庭。
轉眼間,便到了金硯書和金姝禮兄妹倆的百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