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食品廠規模越來越大,訂單不斷,啟明女校也步入了正軌,需要她定期過問,還有甜品店和服裝設計的一些事務……
忙忙碌碌一天下來,也是腳不沾地。
傍晚,她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見陸時安也回來了,臉色卻有些凝重。
“雲舒。”
他拉住她,低聲道:
“剛接到命令,有個緊急任務,要去下麵縣城一段時間,今晚就得走。”
薑雲舒的心微微一沉。
最近這段時間,陸時安出任務的頻率明顯增高,而且每次似乎都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緊迫感。
她忍不住擔心地握住他的手:“怎麼又出差?這次要去多久?危不危險?”
陸時安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語氣儘量輕鬆:
“沒事,常規任務,就是有點遠,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彆擔心,在家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他頓了頓,眼中滿是不舍:“又要辛苦你了。”
薑雲舒壓下心中的不安,露出笑容:
“說什麼辛苦,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剛送走匆匆離去的陸時安,薑雲舒心裡的那點擔憂還沒化開,張媽就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一臉焦急:
“雲舒,不好了!剛幼兒園老師托人帶話過來,說姝禮在學校哭鼻子了,好像還跟小朋友起衝突了,硯書也摻和進去了,讓家長趕緊去一趟呢!”
薑雲舒心頭一緊,姝禮哭了?
她立刻抓起外套:“張媽,你看家,我去看看!”
她一路心急火燎地趕到幼兒園,還沒進老師辦公室,就聽見裡麵傳來一個女人尖利刺耳的哭罵聲和一個男人滿不在乎的嚷嚷聲。
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麵的場景讓薑雲舒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
她的寶貝女兒金姝禮,小辮子有些散亂,漂亮的小裙子沾了灰塵,正扁著小嘴,眼圈紅紅地靠在哥哥身邊。
她小臉上還掛著淚珠,看得薑雲舒心都揪緊了。
兒子金硯書則像個小大人似的站在妹妹身前,雖然年紀小,卻繃著一張小臉,眼神裡帶著怒氣。
他的衣服也有些拉扯的痕跡。
對麵,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正被他媽媽摟在懷裡。
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指著金硯書尖聲咒罵:
“……沒家教的小野種,下手這麼黑!看把我兒子打的,臉都抓破了!這破相了怎麼辦?你們家怎麼教孩子的?!賠錢,必須賠錢!還得跪下給我兒子道歉!”
旁邊一個穿著緊繃西裝,手指上戴著個大金戒指的男人,一副暴發戶土豪模樣,吊兒郎當地靠在一邊,隨聲附和:
“就是,老師你看這傷,小孩子打打鬨鬨正常,但這下手也太重了!賠點醫藥費算了,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那口氣,仿佛施舍一般。
幼兒園老師站在中間,一臉無奈和焦急,試圖調解:
“兩位家長,冷靜點,事情是這樣的,是王浩同學先揪了金姝禮小朋友的辮子,還先動手推人,金硯書小朋友是為了保護妹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