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剛蹲在灶膛前,聽著妻子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咒罵,終於忍不住,悶悶地頂了一句:
“行了,少說兩句吧!還不是你!當初要是對雲舒好點,哪怕就好那麼一點點,現在咱們也能……”
“放你娘的屁!”
林清蓮猛地轉過身,尖聲咒罵:
“怪我?當初折騰她你沒看見?你沒默許?現在裝好人了?要不是你沒本事,掙不來錢,我用得著看那死丫頭的臉色?早知道她是個這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生下來我就該把她摁尿桶裡淹死!”
她的聲音因為壓抑和憤怒而顫抖,不敢太大,怕被外人聽見,更顯得歇斯底裡。
薑二剛被罵得抬不起頭,心裡那點後悔和怨氣也變成了窩火,嘟囔著:
“現在說這些有啥用……”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村民結伴從村委那邊回來,興奮的議論聲清晰地傳進院子:
“哎呀,雲舒丫頭真是大手筆啊!這下咱們村可要享福了!”
“可不是嘛!比某些黑了心肝的親爹娘強一萬倍!”
“呸!彆提那家子,晦氣!一家子白眼狼,活該現在門庭冷落,連狗都不願意從他們家門前過!”
話音未落,就聽見“啪嘰”一聲,一口濃痰精準地吐在了薑家破舊的木門上。
緊接著,又有不知道誰把手裡捏著的爛菜葉子順手扔進了他家院子。
“走了走了,離這家遠點,免得沾了窮酸晦氣!”
腳步聲和嘲弄聲漸漸遠去。
院子裡的林清蓮和薑二剛,臉色慘白如紙。
那些話像耳光一樣扇在他們臉上,那些唾沫和垃圾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們縮在屋裡,連出去理論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人家罵得沒錯,他們就是活該,就是白眼狼。
林清蓮渾身發抖,不是氣的,而是羞的。
她終於清晰地意識到,無論薑雲舒多麼風光,多麼有錢有勢,都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非但沒有關係,他們的存在,反而成了襯托薑雲舒以德報怨的背景板,成了全村人鄙夷和唾棄的對象。
他們甚至連仰望那份光鮮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躲在暗處,承受著無儘的悔恨和恥笑。
“這地方……沒法待了……”
林清蓮喃喃自語,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滋生出來。
搬走,必須搬離葛子村。
遠遠地離開這些指指點點的目光,離開這個處處提醒他們愚蠢和失敗的地方。
夜幕降臨,村裡的喧囂漸漸平息。
村招待所最好的房間裡,亮著溫暖的燈光。
這房間雖然簡樸,但打掃得乾乾淨淨。
桌上,炕上,堆滿了村民們送來的東西。
幾條用草繩串起來的乾魚,一包自家炒的噴香的南瓜子、幾個紅透了的柿子,還有幾個手巧的老人編的草蚱蜢,小螞蚱,栩栩如生。
金姝禮和金硯書正趴在炕上,新奇地擺弄著那些草編的小玩意,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金姝禮小心翼翼地拿著草蚱蜢,模仿著跳躍的動作,嘴裡發出呱呱的聲音,逗得自己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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