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葛子村出了一件大新聞。
薑二剛一家,居然直接搬走了。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如非必要,村裡人是不會離開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的。
而且,村裡人還聽說,林清蓮不僅是葛子村活不下去,周邊幾個小村,尤其是受了薑雲舒恩惠的,得知了林清蓮的事情,也拒絕接受她們。
於是林清蓮像一條狗一樣,這裡不要那裡也嫌,隻能灰溜溜的搬得更遠。
這消息很快傳開,村民們聽說後,無不拍手稱快。
“走了好!省得礙眼!”
“真是老天開眼,清淨了!”
“以後咱們村都是向著薑廠長,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
薑雲舒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對她而言,林清蓮這些人,早已是無關緊要的過去式。
他們的離去,隻是讓葛子村這片天空更加清朗罷了。
而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同樣備受冷眼和孤立的田秀菊和陸國康耳朵裡。
他們原本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或許等這陣風頭過去,等陸時安氣消了,他們還能靠著那點微薄的情分去哭求哭求,好歹弄點好處。
可林清蓮的下場像一盆冷水,把他們最後那點心思也澆滅了。
連撒潑打滾最在行的林清蓮都落得個倉皇逃離的下場,他們再去糾纏,隻怕下場更慘。
兩人縮在破敗的家裡,相對無言,隻剩下無儘的悔恨和。
那點想去纏磨要錢的心思,是徹底熄得乾乾淨淨,再也不敢冒頭了。
村裡似乎徹底清淨了。
度假村的規劃,已經設計的差不多,國慶小長假接近了尾聲。
再有一天,一家人就得回去了。
本來以為,不會再有煩人的東西來,結果臨行前一晚,又有一位不速之客蹭到了村招待所附近。
是龐秀琴。
村民們現在簡直是薑雲舒最忠誠的衛士,沒事就愛在招待所門口待著。
他們一看龐秀琴提著個籃子出現,立刻又警惕起來。
幾個納涼的嬸子大爺毫不客氣地攔住了她。
“龐秀琴?你又來乾啥?你閨女乾的那些好事我們可都聽說了!你還有臉來找薑廠長?”
“就是!趕緊走!彆給我們村添堵!”
龐秀琴被說得滿臉臊紅,局促地攥著籃子把手,聲音帶著哭腔:
“我,我沒彆的意思,我就想問問薑廠長一點事,就問一點……”
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看著確實可憐兮兮的。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屋裡的薑雲舒。
她走到門口,看到被村民圍住,瑟瑟發抖的龐秀琴,有些哭笑不得。
她主動走上前:
“大家彆擔心,我跟她說兩句,謝謝大家,先散了吧,沒事的。”
村民們見薑雲舒發話了,這才慢慢散開,但眼神還時不時瞟過來,透著不放心。
龐秀琴見薑雲舒出來,嘴唇哆嗦著,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開口:
“雲舒,之前的事,是嬸子不懂事,嬸子和你道歉,我今天來,就想問問……麗麗她到底咋樣了?我好久沒她消息了,心裡慌……”
薑雲舒看著眼前這個早已不複之前尖銳,隻剩下滿臉惶恐的婦人,沉默了片刻。
薑麗麗罪有應得,龐秀琴作為母親,確實有知情權。
她語氣平靜,陳述道:
“薑麗麗涉嫌叛國罪,證據確鑿,已經被依法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了。”
儘管早有不好的預感,但親耳聽到女兒的死訊,龐秀琴還是如遭雷擊,身體晃了兩晃,眼淚瞬間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