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萬籟俱寂。
薑雲舒的手機再次尖銳地響起,依然是陌生號碼。
變聲器那冰冷扭曲的聲音再次傳來,下達了最終指令:
“薑雲舒,現在,立刻,一個人帶著錢,到城西廢棄的排水樞紐站,進去,走到最大的那個蓄水管道入口,我會再聯係你。”
“記住,隻準你一個人,多一個人,或者讓我看到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你就等著給你孩子收屍吧!”
電話戛然而止。
“不行,太危險了!那地方內部結構複雜得像迷宮,完全是他的主場!”
秦天第一個反對。
陸時安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讓薑雲舒獨自進入那種地方,無異於羊入虎口。
薑雲舒的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看向陸時安:
“他恨的是我,他最終的目標是我,隻有我去,他才可能露麵,孩子們才有一線生機,我必須去。”
她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無比清晰:
“沒了孩子,我們誰都活不下去。”
陸時安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
他深知妻子話中的決絕。
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行動計劃迅速製定。
臨出發前,陸時安緊緊握住薑雲舒的手,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和信念傳遞給她。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相信我,一定會把你們平安帶回來。”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薑雲舒重重地點了下頭,深吸一口氣,拎起沉重的錢箱,發動汽車,獨自駛向目的地。
城西廢棄排水樞紐站。
巨大的圓形管道口像一頭沉默的怪獸,吞噬著所有的光線和聲音。
薑雲舒深吸一口冰冷的,帶著濃重黴味的空氣,拎起沉重的錢箱。
獨自一人,步入了那片陰森潮濕的黑暗。
手電筒的光柱在管壁上晃動,腳步聲在空曠的巨大空間裡被放大,產生令人心悸的回聲。
管道深處滴水的聲音清晰可聞,更添了幾分死寂的恐怖。
走了不知多久,光線儘頭,隱約出現了幾個人影。
手電光掃過去,薑雲舒的心臟瞬間被揪緊。
金姝禮和金硯書被背對背綁著,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小嘴被布團塞得嚴嚴實實,隻能發出無助的嗚咽。
看到媽媽的光線,兩個孩子猛地掙紮起來,眼淚直流。
一個穿著邋遢工裝,麵容凶狠陌生的男人站在孩子旁邊,手裡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極其警惕地盯著薑雲舒。
他並沒有立刻去拿錢箱,而是用刀尖指了指孩子們,又指向薑雲舒腳下的地麵,用生硬的中文陰冷地說道:
“錢,放下,你,跪下!為你做的事情懺悔!”
就在這時,一個積怨已久、因得意而扭曲的聲音從陰影中響起:
“薑雲舒,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周世山從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後踱步而出,臉上洋溢著病態的狂喜,仿佛欣賞一場等待多年的勝利。
“看看你這副樣子……高高在上的薑廠長,現在還不是要跪在我麵前求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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