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腦電圖監視器上,那原本平緩甚至有些單調的波形,突然毫無征兆地跳起了一個尖銳的,異常強烈的峰值!
雖然它如同曇花一現,瞬間又回落恢複成了原來的模式,但那個短暫的波動,清晰無比地闖入了每個人的視線!
“剛才那是什麼?!”
一個緊盯著屏幕的年輕醫生忍不住失聲驚呼,幾乎跳起來。
陳院長撲到儀器前,看著那條已經恢複平靜的曲線,聲音都在發顫:
“有了!剛才的波形有變化!”
秦老激動得不行:
“雲舒!你看到了嗎?!”
薑雲舒沒有回答,她的目光猛地轉向病床上的陸時安,淚水毫無預兆地決堤而出。
不是嚎啕大哭,是無聲的,洶湧的淚流滿麵。
仿佛要將這近一年來的所有煎熬和委屈都衝刷乾淨。
她顫抖著手,無比珍重地握住陸時安微涼的手,將它貼在自己淚濕的臉頰上。
“時安,你聽到了對不對?你聽到我說話了,加油,快回來,我和孩子,我們都在等你……”
這一次,不再是單向的訴說。
在她泣不成聲的呼喚中,她仿佛真的感受到,那一直毫無知覺的手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微弱得像是蝴蝶扇動了翅膀,卻足以在她的世界裡,掀起一場海嘯。
這反應寶貴又鄭重。
這說明,她的治療方向是可行的。
為此,薑雲舒製定了詳儘的周期性治療計劃,每周進行兩到三次結合金針刺激與特殊藥液的治療。
每一次治療,都像一場刺激而緊張的戰役。
薑雲舒凝神靜氣,下針如有神助,將對丈夫全部的愛與期盼,都傾注在那細微的金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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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時安的反應依舊微弱且極其不穩定。
有時,是腦電圖監視器上再次出現那曇花一現的異常波動,有時,是他垂放在床邊的手指,會無意識地蜷縮一下。
每一個微小的的信號,都讓薑雲舒和研究團隊的成員們欣喜若狂,立刻記錄下來,反複比對分析,試圖找出背後的規律和刺激因素,並據此調整下一次的治療方案。
而因為陸時安這個病例,中德的醫學交流也越來越深入。
穆勒教授甚至親自帶了一批西方醫學儀器過來。
又是一個月過去。
頻繁的治療,極大地消耗著薑雲舒的心神。
她本就清瘦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常常靠濃茶和意誌力強撐著。
林瓏和金承業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燉了無數補湯,說了無數勸慰的話,卻都無法讓她停下腳步。
他們知道,兒媳是在用命和死神搶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薑雲舒的治療進度到達一半時,醫院內部及外界一些較為保守的醫學專家,開始對薑雲舒這套“金針加草藥”的療法提出了強烈的質疑。
風聲漸漸傳出,一些議論和批評也隨之而來。
“這太不科學了!簡直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針灸?那不是老古董嗎?怎麼能用在這麼危重的病人身上?”
“聽說用的藥引是什麼百年靈芝?聽著就跟江湖騙術一樣!”
“她是不是太自信了?覺得自己有心臟搭橋手術經驗就可以對腦神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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