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衣裙裙擺蓬鬆,襯得她肌膚雪白,活潑又亮眼。
第二天,金姝禮換好裙子,先跑去了隔壁一班給秦澤看,還在他麵前轉了個圈,眼睛亮閃閃地問:
“秦澤秦澤,好看嗎?”
秦澤看著她,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閃過昨天那個遞情書的男生和那疊礙眼的情書。
他垂下眼,語氣淡淡的,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顏色太跳了。”
金姝禮滿心期待等來這麼一句評價,頓時像被戳破的氣球,笑容垮了下來,氣鼓鼓地瞪他:
“你什麼眼光!不理你了!”
說完扭頭就走。
秦澤:“……”
他自知失言,趕緊抓起書包追上去。
一路上又是道歉又是保證,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炸毛的小公主重新哄好,答應下午會去看她表演。
……
就在金姝禮享受著絢爛多彩、眾星捧月般的初中生活時,比她高一個年級的初三教學樓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金硯書獨自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
跳級上來的他,比同班同學小了兩三歲,身形雖然因為常年鍛煉並不瘦弱,但麵容依舊稚嫩,加上永遠排名第一的成績,成了某些人眼中“看不慣”的對象。
尤其是幾個成績吊車尾、平日裡就愛惹是生非的男生,覺得被這麼個小不點壓著一頭,很是沒麵子。
文藝彙演大家都去了,金硯書沒報名,也明確表示不感興趣,不想去。
因為他常年第一,老師對他有很大的寬容度,笑眯眯的同意了。
金硯書就獨自留在教室自習。
下午,操場裡傳來結束的歡呼聲。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金硯書開始不緊不慢地收拾書包。
這時,四個高大的男生互相使了個眼色,晃晃悠悠地圍了過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喂,小書呆子,這次月考卷子挺難啊,你怎麼又考滿分?是不是提前偷題了?”
為首的那個男生陰陽怪氣地開口,伸手就要去推金硯書的肩膀。
金硯書動作一頓,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睛冷靜得不像個少年。
他側身避開那隻手,語氣平淡無波:“自己蠢,就彆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
“你他媽說什麼?!”
那男生被激怒了,抬手就想抓他衣領。
另外三人也逼近一步,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準備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
金硯書臉上毫無懼色。
就在那隻手快要碰到他的瞬間,金硯書猛地將手裡的厚重詞典砸在對方麵門上,同時一腳踹向旁邊衝過來的另一個男生的膝蓋側方。
那人吃痛,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狹小的課桌通道限製了幾個人同時進攻的可能。
金硯書利用地形,敏捷地向後一退,順手抄起靠在牆邊的長柄掃帚,毫不客氣地朝著剩下兩人劈頭蓋臉地掃去,灰塵迷了眼,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他動作乾脆利落,專挑痛處下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轉眼間,四個比他高大不少的男生,一個捂著臉呻吟,一個抱著腿哀嚎,另外兩個則被掃帚打得狼狽不堪,連連後退,臉上滿是驚愕。
金硯書扔開掃帚,扶了扶眼鏡,重新拿起自己的書包。
他看著眼前這幾個狼狽不堪的“同學”,眼神依舊平靜,甚至帶了一絲輕蔑。
“下次想找麻煩,先掂量掂量自己。”
他丟下這句話,從那個捂著臉的男生身邊從容地走了過去,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掉了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