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側身躲避時,沙礫在戰術靴下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瞥見張宇的戰術手套正滲出幽藍血珠——那不是人類該有的顏色。三年前哈薩克斯坦的商隊,他們臨終前的瞳孔也是這般妖異的藍。
"你被感染了!"陳峰的嘶吼被狂風撕成碎片。他的電磁匕首第三次被粒子屏障彈開,刃口在沙暴中劃出扭曲的電弧,如同絕望的蛇信。
張宇的笑聲裹著沙礫摩擦聲傳來:"還記得切爾諾貝利的反應堆嗎?"他突然扯開戰術服前襟,心口處的黑色結晶正在呼吸般明滅,"他們在我們身體裡埋的不是醫療單元,是量子錨點。"
陳峰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如同被沙暴撕碎的信箋。商隊成員暴斃時口鼻滲出的藍光,張宇失控時後頸接口的光暈,此刻在沙暴中拚接成完整的真相。他後躍的腳步突然被某種無形力量拖住,低頭竟看見沙粒正在逆向凝結成冰晶鎖鏈,那些鎖鏈表麵還遊走著自己的dna雙螺旋。
"為什麼?"陳峰的質問被沙粒嗆進喉嚨。
天空中突然浮現陳默教授的全息投影,他的白大褂在沙暴中獵獵作響:"因為人類需要突破時空的限製。"投影切換成實驗室監控,顯示陳峰正在解剖台上對自己開膛破肚,"看啊,你們的細胞在量子態下實現了永生!"
冰晶鎖鏈突然活了過來,纏繞住陳峰的四肢。他看見鎖鏈表麵浮現出蟲洞公式,每個字符都在吞噬周圍的光線。張宇的身體正在分解成發光粒子,那些粒子如同歸巢的候鳥,撲向天空中正在組裝的星門裝置。
"現在,該由我們來改寫實驗規則了。"張宇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他的眼睛變成了黑洞般的量子旋渦。
陳峰被掀飛的瞬間,沙暴中心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他最後看見的,是自己的克隆體們在培養艙中睜開雙眼,他們後頸的納米接口正同步閃爍著幽藍光芒,仿佛在等待某個未知的指令。
陳峰被掀飛的瞬間,沙暴中心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他最後看見的,是自己的克隆體們在培養艙中睜開雙眼,他們後頸的納米接口正同步閃爍著幽藍光芒,仿佛在等待某個未知的指令。
白光吞噬了一切。當陳峰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懸浮在星門裝置的核心處。無數數據流如銀河般在身邊流淌,每條數據鏈都裹挾著不同時間線的殘像——他看見另一個自己在實驗室裡飲彈自儘,還有一個版本的張宇正抱著他的屍體狂笑。陳默教授的全息影像正在數據洪流中支離破碎,每片碎片都折射出不同的真相。
"你看到的不是真相。"陳默的聲音突然變得蒼老沙啞,仿佛從時空裂縫中滲出,"那些克隆體才是真正的你——而你,不過是三年前植入記憶的實驗體。"
陳峰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如同被病毒入侵的程序開始亂碼。哈薩克斯坦的商隊成員在他眼前融化,露出底下與他identica的克隆體麵龐;張宇的戰術目鏡倒映出七個不同版本的自己,每個都帶著截然不同的傷痕:有的少了半截左臂,有的眼球呈現機械義眼的猩紅,還有一個的喉嚨處插著電磁匕首,正是他此刻手中握著的這把。
最駭人的是,數據流裡浮現出母親的臨終畫麵——她抱著的嬰兒後頸,分明也嵌著納米接口。那個嬰兒突然睜開眼睛,瞳孔裡流轉著與星門相同的量子旋渦。
"量子永生需要無數個平行世界的死亡作為燃料。"陳默的影像徹底崩潰成數據塵埃,"你以為自己在拯救世界,其實不過是在為星門獻祭更多的生命..."
星門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陳峰感覺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拉扯他的靈魂。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膚下正浮現出與張宇相同的黑色結晶,那些結晶像饑餓的寄生蟲般啃噬著他的血肉。而遠處的沙暴中,七個不同時間線的自己正朝他走來,每個人都帶著截然不同的殺意與絕望:有的提著染血的手術刀,有的扛著核爆中心撿回的粒子炮,還有一個赤手空拳,胸口卻插著半截斷刃——正是他三年前送給張宇的生日禮物。
當第一個陳峰踏入星門光芒時,整個空間突然扭曲成無數個鏡麵碎片。陳峰看見每個碎片裡都有自己與張宇的廝殺場景,而所有畫麵的結局都是星門吞噬整個太陽係。最後一片碎片中,他看見真正的自己正躺在培養艙裡,後頸的納米接口閃爍著幽藍光芒,而陳默教授的手術刀正緩緩剖開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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