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的戰術手電在石壁上投下晃動的光圈,潮濕的空氣裡漂浮著細微的磷粉,將李軍扭曲的影子拉得老長。林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節泛白:"你聽,通道裡有呼吸聲。"
李軍的匕首在掌心轉了個圈,金屬摩擦聲裡混著喉間的低笑:"三年前在緬甸叢林,你也是這樣抓住我的手說有埋伏——結果呢?"他突然貼近陳峰耳畔,"那次你放走的毒販,其實是趙宏的人吧?"
陳峰的瞳孔驟然收縮,往事如潮水般湧來。雨林裡的月光下,那個中彈的年輕人在血泊中塞給他一張紙條:"告訴林悅,她哥哥還活著。"
"夠了!"林悅突然提高音量,聲音在通道裡激起回音。她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銅鈴,搖晃時發出詭異的二重音,"這是我哥當年從巫嶺山帶回來的引魂鈴,趙宏的蠱術離不開這個。"
李軍的匕首突然脫手飛出,刀柄在半空旋轉時折射出冷光。陳峰側身避開,卻發現李軍的瞳孔正在分裂成複眼結構。"蠱蟲在侵蝕他的視神經。"林悅的聲音帶著顫抖,"快用銀針刺他的風池穴!"
當陳峰將銀針刺入李軍後頸時,同伴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墨綠色的黏液從七竅湧出,其中裹著幾條米粒大的蠱蟲。林悅迅速掏出瓷瓶,瓶中飛出數隻螢火蟲,將蠱蟲逐一吞噬。
"這些蠱蟲能控製人的痛覺神經。"她將瓷瓶塞回背包,"三年前的病毒泄露事故,其實是趙宏在測試新型蠱毒。"
基地深處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夾雜著嬰兒的啼哭。陳峰的戰術手電掃過牆麵,光斑裡突然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抓痕,每道痕跡都指向同一個方向——祭壇。
"趙宏在進行某種儀式。"林悅的指尖劃過牆麵,"這些抓痕是中蠱者在意識清醒時留下的。"她突然抓住陳峰的手,"你還記得我們在停屍房發現的屍體嗎?他們的脾臟都有蜂窩狀結構,那是蠱蟲產卵的地方。"
李軍突然發出含糊的聲音,眼球表麵浮現出淡金色的紋路。"祭壇...蘇晴..."他的喉結劇烈滑動,"她在等你..."
當三人衝進祭壇時,陳峰的手電光束掃過滿地的骸骨,最終定格在石台上的水晶棺。林悅突然發出壓抑的抽泣——水晶棺裡躺著的,分明是三年前"因公殉職"的哥哥。
"他沒有死。"趙宏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我用蠱術將他的意識封存在水晶棺裡。"防毒麵具下的呼吸聲沉重如鼓,"現在,該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進化了。"
水晶棺突然發出刺目的藍光,林悅的哥哥睜開雙眼,瞳孔裡流轉著金色的蠱紋。"妹妹..."他的聲音帶著雙重回響,"快來...成為永恒..."
林悅的腳步不受控製地向前挪動,陳峰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彆碰他!"趙宏的聲音裡帶著癲狂,"這是超越生死的蛻變!"
李軍突然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撲向趙宏。兩人在石台上翻滾纏鬥,陳峰趁機將銀針刺入水晶棺的連接處。藍光驟然熄滅,林悅的哥哥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一堆白骨。
"你毀了我的傑作!"趙宏掐住李軍的脖子,匕首抵住他的心臟,"不過沒關係,蠱毒已經在你們體內擴散了。"
陳峰的視線開始模糊,耳畔響起無數竊竊私語。林悅突然咬破舌尖,將血噴在引魂鈴上。清脆的鈴聲中,趙宏發出痛苦的哀嚎,防毒麵具下滲出黑血。
"快走!"林悅將陳峰推向密道,"蠱毒在腐蝕我的五臟六腑...帶著蘇晴的下落離開..."
當陳峰背著李軍衝出基地時,黎明的天空正下著酸雨。懷中的u盤突然震動,投射出蘇晴的影像:"趙宏隻是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影像突然扭曲,最後定格在李明的臉——他的瞳孔裡泛著詭異的金色。
李軍突然劇烈抽搐,從口中嘔出黑色黏液。黏液中浮現出微型蠱蟲,正朝著陳峰的方向爬行。林悅舉起手槍,卻在扣動扳機的瞬間被某種力量擊飛。
"開槍!"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彆讓我變成怪物!"
陳峰的手指懸在扳機上顫抖,往事如走馬燈般閃現。雨林裡的月光,停屍房的屍檢報告,還有林悅哥哥塞給他的紙條。最終,他將槍口轉向自己的太陽穴:"要死一起死。"
就在這時,酸雨突然變成血紅色。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李明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放下武器,蠱毒已經擴散到全市了。"
陳峰望著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李明也是這樣開著直升機出現,將他從毒販的槍口下救出。而現在,對方的瞳孔裡泛著與趙宏相同的金色。
"原來...從一開始..."林悅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們都是棋子..."
李軍突然抓住陳峰的手,將銀針刺入自己心臟。黑色黏液從傷口湧出,其中裹著一條半透明的蠱蟲。"快走..."他艱難地擠出笑容,"去巫嶺山...找蘇晴..."
陳峰背著林悅衝進雨林,身後傳來李明的命令:"活捉他們!蠱毒需要新鮮的宿主..."
月光透過樹冠灑在陳峰顫抖的肩膀上,懷中的u盤突然彈出一張紙條。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清了上麵的字跡——那是林悅哥哥的筆跡:"蠱毒的解法在巫嶺山祭壇,用我的血為引..."
雨林深處傳來悠長的狼嚎,與遠處的警笛聲交織成一曲絕望的挽歌。陳峰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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