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雲頂山。”陸明軒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彆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話音未落,他已化作金光消散。陳峰掌心的令牌突然發燙,浮現出一行小字:【生死簿碎片現世,血魔封印倒計時:72小時】
林悅突然抓住陳峰的手,指尖冰涼:“你有沒有聞到......”
“血霧裡的茉莉香。”陳峰低聲道,“和你母親遺留的香水味道一樣。”
昏迷的小女孩睫毛輕顫,掌心悄然綻放出一朵血色茉莉。在他們看不見的陰影裡,一雙熟悉的高跟鞋踏過碎玻璃,暗紅裙擺掃過廢墟。女人摘下墨鏡,露出左眼下方與陸明軒一模一樣的淚痣,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哥哥,”她輕聲呢喃,“這次換我來打破你的封印了。”
三天後·市警局重案組辦公室
陳峰將沾著咖啡漬的案件卷宗推到一旁,指節無意識摩挲著西裝內袋的青銅令牌。玻璃幕牆外是陰雲密布的都市天際線,中央空調發出低沉嗡鳴,與三天前廢墟中的地動山搖形成詭異共鳴。
“陳隊,這是新接的連環縱火案現場照片。”助手將檔案袋放在他麵前時,陳峰恍惚看見血色藤蔓在照片上纏繞——直到對方輕咳一聲:“您臉色不太好,需要休息嗎?”
“沒事。”陳峰迅速收起令牌,接過照片的瞬間,皮膚接觸到紙張的涼意讓他想起林悅在廢墟中顫抖的指尖。此刻她應該在地下二層的法醫實驗室,解剖台上躺著的屍體,會不會也像那些被血魔侵蝕的受害者般,血管裡凝結著黑色冰晶?
電梯下行的金屬摩擦聲中,林悅摘下沾著福爾馬林的手套。她望著電梯鏡麵裡自己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母親葬禮那天也是這樣的陰天。當電梯門在負二層打開時,撲麵而來的消毒水氣味裡,竟隱約夾雜著茉莉花香。
“林法醫,剛收到雲頂山送來的樣本。”實習生抱著密封箱小跑過來,“說是......”
“放我辦公室。”林悅打斷對方,指尖無意識撫過頸間的銀項鏈——那是母親留下的遺物,此刻正微微發燙。她忽然加快腳步,高跟鞋在走廊裡敲出急促的鼓點,仿佛身後跟著穿暗紅裙擺的女人。
雲頂山·封印之地
陸明軒站在刻滿符咒的青銅門前,指尖撫過妹妹留下的唇印。“生死簿碎片現世,”他對著空氣呢喃,“你終於要動手了嗎?”
門後傳來鐵鏈斷裂的脆響,三百年前被他親手鎮壓的上古邪物,此刻正隔著門扉舔舐他的影子。陸明軒突然扯開衣領,龍形胎記在皮膚下蠕動,與門內傳來的脈動形成共振。
“再等等,”他對著門內輕聲說,“等我找到最後一塊碎片......”
市立醫院·產科病房
陳峰站在保溫箱前,看著那個瞳孔泛紫的女嬰。監控顯示她是三天前被匿名送到醫院的,繈褓裡的紙條上隻有一行血字:【黎明獻祭】。
“她的dna和林法醫有99的相似度。”身後傳來林悅沙啞的聲音,“但染色體檢測顯示,她有三組......”
“三組?”陳峰猛地轉身,看見林悅手中的檢測報告在顫抖。窗外驚雷炸響,女嬰突然睜開眼睛,紫色瞳孔倒映著陳峰腰間的令牌。
“阿峰,”林悅抓住他的手腕,“還記得三年前那個暴雨夜嗎?你抱著渾身是血的明軒哥衝進急診室......”
陳峰的呼吸突然急促。他想起陸明軒消失前看林悅的眼神,想起血魔消散時漫天的血色茉莉,想起搖籃裡母親的字跡——獻祭黎明。
暴雨終於傾盆而下,衝刷著城市的霓虹。陳峰掏出手機,相冊裡保存著三年前的合影:他摟著陸明軒的肩膀,林悅舉著生日蛋糕,三人背後是寫著“第七特彆行動組”的銅牌。
“明天去雲頂山。”陳峰將令牌拍在保溫箱上,“無論真相是什麼,我們都要麵對。”
林悅點頭時,銀項鏈突然斷裂。墜子落在保溫箱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女嬰伸出小手觸碰墜子,瞳孔中的紫色旋渦逐漸凝結成三個字:【弑母者】。
監控錄像顯示,女嬰被送來的時間正是陸明軒消失的瞬間。而在陳峰手機相冊的合影裡,本該被爆炸吞噬的陸明軒,左手無名指內側隱約有個龍形刺青——與三年前犧牲時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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