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凝血般浸透天際,眾人立於城郊實驗基地前。扭曲的鐵絲網在風中發出嗚咽,宛如無數被困的亡魂在哀嚎,探照燈昏黃的光束將建築外牆斑駁的"鎮魂計劃"字樣染成可怖的血色。韋正中下意識握緊李秋雲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細微顫抖,而腰間的壓祟錢突然變得滾燙,仿佛在預警著即將到來的危機。
"這地方的陰氣......"李秋豔用扳手撬開生鏽的鐵門,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驚飛了牆角的烏鴉,她眉頭緊皺,"比亂葬崗還邪乎十倍。"
"王總監上周才到崗,但門禁係統三個月前就開始異常。"小江舉著羅盤,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隻見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完全失去了方向,"地下二層有個未標注的區域,羅盤根本測不出方位......等等!"他突然踉蹌後退,羅盤表麵滲出黑色液體,"有東西在乾擾風水!"
白衣人將玉笛貼在唇邊輕嗅,瞳孔驟然收縮,神色凝重:"這裡的靈力......是被陣法強行扭曲的。"話音未落,基地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孩童嬉笑般的尖嘯,令人毛骨悚然。
踏入布滿裂痕的走廊,牆壁滲出的黑色黏液突然彙聚成文字:"彆進來"。韋正中的壓祟錢劇烈發燙,地麵的觸手狀黑影突然暴起。"小心!"白衣人笛聲驟響,音波卻如石沉大海,毫無作用。李秋雲甩出銅鈴,清脆聲響中,黏液化作腐爛的人形,空洞眼眶裡爬出密密麻麻的蜈蚣。
"是被靈力侵蝕的屍傀!"白衣人玉笛刺入怪物眉心,黑血濺上袖口瞬間腐蝕出焦痕,他沉聲道,"這裡的陰氣已經汙染到連死者都不得安寧。"
眾人與屍傀纏鬥正酣時,天花板轟然坍塌。一隻布滿眼球的巨型蜘蛛怪物倒掛而下,每隻眼睛都映出眾人驚恐的倒影。更詭異的是,它腹部嵌著一枚青銅古鏡,鏡麵流轉著不祥的幽光,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鏡中窺視。
"那鏡子不對勁!"韋正中揮棍格擋,餘光瞥見鏡中閃過熟悉的身影——是失蹤多年的師兄!當年師兄正是參與了初代"鎮魂計劃",失蹤前曾寄來一封寫滿"不可直視"的血書。這驚鴻一瞥,讓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銀鞭破空而來,將蜘蛛怪物抽得倒飛出去。煙霧散儘,一位蒙著黑紗的女子拄著龍頭拐杖緩步走來,金鈴在她腳踝輕響,聲音冷冽而神秘:"後生仔,敢闖鎮魂局的禁地,膽子不小。"她抬手撫過青銅鏡,鏡中師兄的臉突然扭曲成獰笑,"可惜,這麵噬魂鏡已經吞了太多生魂。"
李秋豔握緊扳手,警惕地問道:"你是誰?和這鬼地方什麼關係?"
女子輕笑,黑紗下露出半張布滿咒紋的臉,眼神中透著曆經滄桑的悲涼:"我?不過是個替鎮魂局收拾爛攤子的守鏡人。二十年前,有人妄圖用古鏡鎮壓怨靈,卻讓陰氣反噬。現在,這鏡子又開始餓了......"她突然指向地下二層,眼神淩厲,"你們聽到的鐵鏈聲,就是被囚禁的鎮鏡靈在掙紮。若讓它徹底失控,整個城都要變成活死人墓。"
白衣人瞳孔驟縮,聲音低沉:"你是說,鎮魂計劃的真相,是用活人祭鏡?"
守鏡人未答,隻是將銀鞭甩向蜘蛛怪物,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想活命,就先毀掉這噬魂鏡。但記住——"她看向韋正中,黑紗無風自動,"千萬彆看鏡中倒影。"
此時,地下傳來更劇烈的震動,青銅鏡的幽光暴漲。鏡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麵孔,他們齊聲發出尖嘯:"獻祭......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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