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鏽與屍臭在密閉空間裡翻湧,生鏽的鐵索拖拽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像無數枯骨在地麵爬行。韋正陽的指節捏得發白,掌心的汗水浸透了古舊羅盤,羅盤上的八卦紋路在幽光中泛著詭異的暗紅。他猛地拽住曲奇餅褪色的道袍下擺,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萬森這老狐狸要強行解封!他們想用鎮魔陣吞噬棺中力量!"沙啞的嗓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怒,後頸青筋隨著劇烈的喘息突突跳動。
曲奇餅的劍穗在陰冷的穿堂風裡瘋狂翻飛,劍尖挑著的腐肉正滴滴答答淌著黑血。他眯起的丹鳳眼裡閃過寒芒,腰間的青銅酒壺突然劇烈震顫,壺嘴溢出的酒水在空中凝成古樸的符咒。就在這時,角落裡懸掛多年的鏽蝕風鈴毫無征兆地叮鈴亂響,一名身著苗疆服飾的少女赤足踏過積水,腳踝的銀鈴每一次晃動,都震起一圈青紫色的毒霧。她琥珀色的豎瞳掃過七道鎖鏈,銀牙輕咬下唇,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武當劍仙也來蹚這渾水?749局的老東西們,可沒少在南疆搶我們巫蠱典籍!"話音未落,十數枚淬毒銀針已夾著破空聲射向結印的長老,少女指尖纏繞的蛇形蠱蟲吐著信子,鱗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幽藍。
"阿蠻?你怎麼......"韋正陽話未說完,就被萬森爆發出的狂笑打斷。老長老的白發根根倒豎,如同無數細小的鋼針,頭頂漂浮的青銅古燈表麵,饕餮紋吞吐著幽藍火焰,將他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染成了青灰色。他枯槁的手指重重下壓,七道鎖鏈突然迸發刺目雷光,空氣中瞬間彌漫起皮肉燒焦的刺鼻氣味:"蚍蜉撼樹!血祭已成定局,爾等今日誰也彆想活著離開!"
曲奇餅的道袍下擺被氣浪掀起,露出小腿上新鮮的抓痕,傷口處的鮮血正順著褲管往下滴落。他抹去嘴角的血漬,餘光瞥見角落裡突然出現的金色佛鈴,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少林寺武僧玄寂不知何時已立在蛛網密布的橫梁上,禪杖掃過之處,變異鼠群發出淒厲慘叫,化作一灘腥臭的膿水。玄寂斑駁的袈裟在氣流中獵獵作響,他低垂的眉目間泛起悲憫,聲音低沉而堅定:"阿彌陀佛,749局竟行此逆天之事!老衲雖已還俗,也容不得你們褻瀆佛法!"
"和尚,來得正好!"曲奇餅甩出酒壺的瞬間,壺身撞在梁柱上濺起大片酒花,九條火龍借著火藥桶爆炸的火光騰空而起。火光映照下,他盯著萬森愈發扭曲的麵孔,心裡卻在飛速盤算:青銅燈的光芒和棺中魔氣產生共鳴,這些老東西怕是早和邪祟達成了交易......
玄寂的禪杖重重杵在地麵,震得青磚迸裂,梵音裹挾著檀香衝散腐屍黑霧。他望著水晶棺中若隱若現的鬼臉,喉間滾動著歎息:"劍施主放心!但這水晶棺中的氣息......似有佛門因果牽扯!"話未說完,七道鎖鏈已如靈蛇纏住曲奇餅周身大穴,冰冷的金屬觸感瞬間浸透道袍,讓他想起三年前被困在鎖妖塔的窒息感,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屋頂瓦片轟然炸裂,暴雨裹挾著雷光傾瀉而入。陸清瑤腳踏八卦陣圖淩空而立,素白道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玉尺折射的金光映亮她緊抿的薄唇。她掃過滿地符咒殘片,眼中騰起怒意,聲音清冷如霜:"749局濫用禁術,當受天罰!"話音未落,玉尺已劃破雨幕,符咒化作的火鳥朝著萬森撲去。
水晶棺爆裂的瞬間,衝擊波掀飛了所有雜物。阿蠻躲在石柱後,指尖蠱蟲突然劇烈掙紮,她望著黑影撲向古燈的方向,銀鈴笑聲裡帶著癲狂:"看吧!連魔也知道你們這群偽君子最該下地獄!"玄寂的禪杖結結實實砸在黑影身上,卻被反震得連退三步,他望著黑影額間若隱若現的佛印,心中泛起驚濤駭浪:這魔氣中竟有我佛門......
曲奇餅的長劍刺入古燈的刹那,萬森噴出的血霧濺在他臉上。溫熱的血滴滑過臉頰,看著老長老扭曲的麵孔,他突然想起小時候在武當山,師父說過"最可怕的魔,永遠藏在人心"。當青銅燈炸裂的碎片劃破他的臉頰時,外麵的暴雨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腥甜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韋正陽癱坐在滿地符咒和碎肉間,羅盤指針瘋狂旋轉,他盯著逐漸包圍的武裝人員,喉嚨發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根本不是鎮魔,是749局想借魔之力......"萬森搖搖晃晃站起來,抹去嘴角血跡,陰笑時露出的金牙在血色雨幕中泛著冷光:"幾位名門正派的高手,現在,該算算私闖國家機密場所的總賬了。"陸清瑤玉尺一橫,道袍下擺沾滿泥漿卻不減威嚴,眼神銳利如鷹:"749局知法犯法,我已傳信玄門盟,你們的所作所為,整個修行界都不會坐視不理!"阿蠻把玩著蠱蟲,毒蛇信子舔過她染血的指尖,眼神嗜血而瘋狂:"想抓我們?先問問我這些小家夥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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