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少淵將掙紮的匪徒捆得更緊,布團塞緊對方嘴巴,指尖觸到劣質金屬扣時眉峰微蹙:“這夥人裝備太次,不像暗影閣嫡係。”他拽著匪徒後領往石壁裂縫拖,粗糲磚石刮得褲腿刺啦作響,“先拖上去藏好。”
蘇南在裂縫上探身接應,月光淌過他緊繃的側臉。兩人合力將匪徒拽上裂縫,他鼻尖縈繞著對方身上混汗味的煙草氣,像極了父親失蹤前排查的盜墓賊,心頭莫名發緊。韋少淵拍掉他肩上塵土:“藏進灌木叢,用藤蔓再纏兩圈。”月光被密葉剪碎,灌木叢在夜風裡搖晃,成了天然掩護。
剛處理完,蘇南耳廓微動,常年練出的敏銳聽覺捕捉到枯葉輕響。他按住短刀,喉結滾動:“有動靜。”父親筆記裡“暗影閣殺手善隱匿”的字句閃過,後背驟起寒意。
韋少淵瞬間熄滅手電,拽著他躲到老樟樹後:“蹲下。”黑暗中他繃緊的下頜線如淬冷岩石,掌心按在蘇南後頸穩住他。兩道手電光柱掃來,晃動的光斑裡傳來粗糲對話:“周先生帶著‘星圖’往鷹嘴崖去了,趕緊跟上!”
“星圖?”蘇南猛地抬頭,眼底映著光斑,石壁上“星守者”篆字的觸感仍在指尖發燙——父親筆記裡“守星圖,護山河”的字跡突然清晰。韋少淵眼尾凝著冷光:“你父親追查的就是暗影閣偷掘古墓的事,他們找了十年星守者秘藏,星圖是鑰匙。”
“我父親的失蹤……”蘇南聲音發顫,線索如藤蔓纏上心口。韋少淵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他說過星圖有殘頁藏在後山,石壁的字就是星守者標記。”
遠處亮起三長兩短的手電信號,韋少淵回以兩短一長:“是老陳他們。跟緊我,必須比周顯先到鷹嘴崖。”
穿行間,蘇南軍靴踢到凸起岩石,忽見樹乾刻痕——歪扭星芒帶彎鉤,與父親筆記裡的“遇險標記”分毫不差!“韋叔!這是我父親的標記!”他指尖撫過急刻的毛邊,聲音都破了音。韋少淵細看後抬頭望向密林深處:“星芒帶鉤是被追蹤,標記指向鷹嘴崖,他在留線索。”
夜風驟起,樹葉嘩嘩作響如暗處窺視。身後枯葉脆響刺入耳膜,蘇南回頭,手電掃過晃動的灌木叢,空無一人。“有人跟著。”他掌心冒汗,父親說暗影閣“踏葉無聲”,這分明是挑釁。
韋少淵低笑帶冷冽:“他們是衝星圖來的。”他打開油布,半塊青銅殘片在月光下泛幽綠光,星軌細密如鑰匙,“你父親托付的殘頁,周顯手裡未必是全的。”
殘片剛露全貌,尖銳哨聲劃破寂靜,腳步聲從四麵八方湧來。韋少淵將殘片塞進蘇南懷裡,殘片帶著他的體溫:“左側山脊走,老地方等我。”他拔短銃,金屬輕響格外清晰,“我引開他們。”
蘇南被推得踉蹌,韋少淵眼底映著遠處火光:“星守者的責任是護圖,快走!”
槍聲炸開,飛鳥驚起。韋少淵側身躲過長矛,短銃抵喉扣扳機,旋身避血珠。“是韋少淵!抓活的!”黑影嘶吼著亮手電,黑底銀紋夜行衣在光柱裡顯形。他冷笑換彈,子彈擦樹梢飛過,借落葉掩護滑出包圍,靴底碾苔蘚轉身,一槍射穿追者膝蓋。
慘叫聲裡,他衝向密林深處,故意踩響枯枝。三個黑影揮短刃追來,最前的甩飛鏢,他反手用匕首格擋,“叮”的脆響中矮身鑽樹後,待黑影衝過,匕首精準劃向對方手腕。“我的刀!”痛呼聲起,他已踹翻此人迎上另外兩人,餘光瞥見迂回包抄的身影,心裡默算——蘇南該跑遠了。
“暗影閣想要的,從來沒得不到!”暗處陰惻喊話。韋少淵靠樹喘息,短銃空了便扔向左側,趁注意力轉移,握緊匕首衝向右方黑影。刀刃破衣聲混著悶哼,他肩上挨刀火辣辣地疼,眼神卻越亮——要把這些人引向反方向,給蘇南留足時間。
蘇南攥著溫熱的殘片,望著韋少淵衝入黑暗的背影,下唇被咬得發疼。身後槍聲漸遠,父親筆記裡“以血護圖”的字跡在眼前跳動。他轉身鑽進更深的黑暗,軍靴踏葉聲堅定,鷹嘴崖方向,月光正穿透雲層,照亮崎嶇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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