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鋼廠午後的熱風裹著煤煙味,燙得人臉頰發緊,高爐冷鐵泛著寒光,檢修架鏽管被風吹得“咯吱”晃,像隨時會崩斷。韋沐林攥著阿哲的小剪刀,指腹蹭過冰涼刀刃——高爐底座三捆炸藥黑得紮眼,引線纏在管道上,銀色計時器紅數字“2500”跳得人心慌,每一下都敲在太陽穴上。
“引線分三路,接煤氣閥、煙囪和煤倉!”宋博年蹲在計時器旁,指尖撫過阿哲畫的結構圖,紙頁磨得發毛,“阿哲以前說,煤氣閥旁紅盒是切斷開關,關了就炸不起來。”他喉結滾了滾,愧疚混著堅定翻湧。
沐陽攥著焦花瓣,小手緊得指節泛白,湊過來指圖角:“哥,‘紅斷藍通’,剪紅線就安全吧?”韋沐林摸他軟發,觸到孩子發燙耳尖——明知沐陽怕,卻還強撐著靠近,心裡又暖又酸:“對,沐陽真聰明。”
“咚!”富安的撬棍掉在鋼渣地,火星燙得他齜牙:“娘的!五個黑衣服的往這爬!”話音未落,兩個打手抓架上來,鋼管直砸富安後背。“小心!”秋燕撲過來用扳手橫擋,“當”的脆響震得她手腕發麻,繃帶瞬間紅透。她反手砸向打手麵門,另一人卻拽她腳踝想掀她下去——兩米下是鋼渣堆,摔下去非殘即傷。
秋燕攥緊鏽鐵管,腳踹對方眉骨疤:“滾!”富安趁機用撬棍砸打手手背,“哢嚓”一聲骨響,打手慘叫著摔下架。“敢動秋燕姐,廢你爪子!”富安喘著氣罵,斷腿還在抖,卻梗著脖子不肯軟。
韋長軍拽鐵繩往煤倉蕩,鐵繩“嘎吱”響。“沐林拆引線,我去煤倉!”剛蕩到半空,鐵鏈突然纏住他腳踝,打手狠拽:“想斷引線?沒門!”韋長軍甩管鉗絞鏈,手臂青筋暴起——煤倉炸了,高爐就塌了!另一打手舉鋼管砸來,秋燕扔撬棍逼退對方,韋長軍趁機絞斷鐵鏈,蕩進煤倉時胳膊擦破,血混煤粉結成黑痂。
韋沐林扶宋博年往煤氣閥挪,熱風燙得皮膚發緊。兩個打手突然竄出,一刀逼宋博年、一管砸韋沐林。“小心!”韋沐林用護板扛住鋼管,斧刃劈飛對方的刀。沐陽突然衝來,扔焦花瓣迷眼,還拿尖鋼渣戳打手小腿:“不許欺負我哥!”韋沐林趁機撞開打手,卻險被短刀捅中,幸好沐陽拽了他一把,短刀釘在煤氣閥上顫。
“計時器快10分鐘了!”沐陽喊。韋沐林衝到紅盒前,掰蓋按開關——煤氣閥“嗤”地排氣,宋博年剪斷紅線,計時器停在“0523”,兩人後背全是汗。
煤倉裡,韋長軍剛找著引線,鴨舌帽舉槍對準他:“再動就開槍!”“‘老鬼’在哪?”韋長軍摸向煤鏟,子彈擦臂而過,煤粉揚得人睜不開眼。他揮鏟拍向對方臉,管鉗纏住對方胳膊,卻被膝蓋頂肚。鴨舌帽往門口跑,迎麵撞上張帥和警察,被按在地上銬住。
眾人剛鬆氣,高爐頂突然響起警報,煤倉冒起黑煙。宋博年的手機彈窗跳出來:“煤倉加熱管過載,3分鐘後爆炸!”“是芯片!”宋博年指著鋼渣堆,“那是控製加熱管的,‘老鬼’要炸煤粉!”
瘦高打手突然掙斷手銬,舉打火機往煤倉衝:“‘老鬼’要拉你們陪葬!”富安瘸著腿撲過去抱住他,火苗燎著頭發:“滾開!”秋燕砸掉打火機,踩滅火星:“想陪葬?先問我扳手!”
“關加熱管總閥!阿哲圖標在煤倉東鐵櫃!”宋博年喊。韋沐林衝過去,卻見櫃門焊死,留著鬼頭標記。“鎖死了!”他拿斧刃劈,震得耳膜疼。“用哲哥的剪刀!剪焊口薄弱點!”沐陽遞來剪刀,花瓣還攥在手裡。
韋沐林對準阿哲標紅的焊口,剪刀狠剪,手心磨出血。最後20秒,櫃門剪開,他扳下總閥——加熱管停了,煙淡了,警報歇了。
瘦高打手被重銬,還喊:“‘老鬼’在鋼廠裡!”韋長軍突然想起鴨舌帽看控製室的眼神,宋博年調出舊名單,一個名字跳出來——幫他們聯係警察的保安隊長,唯一知道所有行動的人。
韋沐林攥緊手機,指節泛白:“‘老鬼’,一直在我們身邊。”
夕陽把高爐染成暖紅,控製室窗邊,保安隊長攥著同款芯片,嘴角勾出冷笑。下一次,這高爐要徹底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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