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
他周晏安才是先去到宋晚霽身邊,陪伴她多年的那個人。
到頭來,宋晚霽的心還是偏向了謝無硯。
這讓他怎麼接受的了?
周晏安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明天,還得好好的給謝無硯,做一頓好飯呢。
第二天上午,宋晚霽聯係了謝無硯。
接到電話的謝無硯原本有些遲疑,弄不懂宋晚霽這是要乾什麼。
宋晚霽語氣冷硬:“你不是想要項鏈嗎?你來,我就考慮把項鏈給你。你要是不來,咱們這件事就沒得商量。”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但謝無硯我警告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即使真的倒了,也比你的退路多得多。”
謝無硯的呼吸粗重了一瞬。
宋晚霽聽見,有些得意的冷笑一聲。
她已經全然沉浸在了自己拿捏了謝無硯的興奮之中,全然忘了自己昨天所想。
“所以,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謝家,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氣。”
電話那頭,謝無硯安靜良久。
等他再開口時,語氣之中多了幾分嘲弄:“行,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宋晚霽下意識蹙眉,忽然有些懊惱。
她剛剛,其實沒想那麼咄咄逼人的。
可隻要一跟謝無硯說話,宋晚霽就忍不住那樣。
她在謝無硯麵前占上風太久太久了,導致她不管什麼時候,都想壓謝無硯一頭。
謝無硯如約而至。
他站在宋家彆墅的大門口,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心中五味雜陳。
這裡,曾經是他和宋晚霽的家。
如今,卻好像變成了彆人的領地。
謝無硯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周晏安的笑容映入眼簾。
“謝先生,快請進。”周晏安客氣地說著,仿佛他是這裡的男主人。
謝無硯垂下眼睫,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客廳裡,宋晚霽坐在沙發上,神色冷淡。
她看向謝無硯的眼神,沒有溫度,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
謝無硯心中一痛,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
他走到宋晚霽對麵坐下,開門見山:“項鏈呢?”
宋晚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先吃飯吧,晏安特意為你準備的。”
周晏安笑著往桌上端菜:“謝先生,這是我特意做的,法餐,希望你喜歡。”
謝無硯沒反應,依舊定定地看著宋晚霽。
宋晚霽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謝無硯,這點麵子你都不肯給?”
謝無硯淡淡道:“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搞這些虛的。”
宋晚霽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起身,徑直走上樓,不多時,手裡拿著一個首飾盒子走了下來。
“項鏈在這裡,你要就拿去。”宋晚霽說著,將盒子扔到了謝無硯麵前。
謝無硯打開盒子,看著那條熟悉的項鏈,心中百感交集。
他拿起項鏈,輕輕摩挲著,仿佛還能感受到母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