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低聲道:“謝無硯,你曾經不是這樣的。而且我也不明白,既然你說不是因為周晏安,那為什麼你一直針對他?”
謝無硯輕笑了一聲:“我針對他?你看吧宋晚霽,我就說,我離婚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你。”
宋晚霽越發的不解。
她的語氣變得危險:“我現在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你要是一直這個態度,我們還有什麼可聊的?謝無硯,我自問已經夠給你麵子了。我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麵子?”
謝無硯自言自語著,又笑了笑。
好一個麵子。
“如果你真想好好聊,至少應該來當麵跟我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隔著屏幕,對我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好了宋晚霽,我不想再說了,累了。”
謝無硯掛斷了電話。
他靠在病床,捏著眉心,心裡的苦澀海水一般地翻湧著。
不知過了多久,柳若琳帶著飯進來了。
她笑吟吟地道:“這是我讓我家廚師緊急做的,都是上學時候你愛吃的口味,看看,還喜不喜歡。”
柳若琳細心的將飯菜全部擺在了謝無硯麵前,給他介紹菜色。
謝無硯看著,隻覺得索然無味。
他勉強地勾起笑容,吃了幾口,而後跟柳若琳提出想出院。
柳若琳很詫異,但很快又察覺到什麼:“是不是宋晚霽又跟你說什麼了?你彆怕,我去……”
“不是。”謝無硯打斷她,笑容溫和,“隻是我自己不習慣住院。而且,我之後還要跟我爸爸見一麵,聊一下醫院股權的事情,在醫院住著不方便。”
柳若琳知道他這是說謊,但見謝無硯如此堅定,也不好說什麼了。
思來想去,她點頭應下,笑道:“既然你想,就依你。”
不出一個小時,謝無硯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柳若琳陪著他,還給他找了個新的酒店,私密性更高。
安定下來後,已經是下午。
謝無硯感激柳若琳,要請她吃飯。
“不用了無硯,我公司還有事,實在得先走了。至於吃飯的話,先欠著,過兩天等我忙完,我們再去吃。”
柳若琳說完便告辭了。
謝無硯簡單收拾一番,再次接到了宋晚霽的電話。
這一次他沒接,十分利落地掛斷了。
另一頭,宋晚霽氣惱不已。
她接連又撥了好幾個,那邊還是不接。
“靠,這人又犯什麼病?!”
宋晚霽罵了兩句,電話忽然又響起。
她眼睛無意識的亮起,連忙去看。
然而,打來的卻不是謝無硯。
宋晚霽不耐煩地接通。
“誰?”
“宋小姐,我是柳若琳。有空見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