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冷笑,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謝無硯也出了書房。
他來到樓下,準備離開之時,便看見宋晚霽和周晏安正站在一起說話。
宋晚霽看見他,像是示威一般,挽住了周晏安的臂彎。
謝無硯沒什麼表情,徑直準備離開。
宋晚霽不由得有些羞惱。
她不管周圍還有賓客在看,厲聲喝道:“謝無硯,站住!長輩的壽宴還未結束,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宋小姐有什麼事,之後電話聯係吧。”
宋晚霽冷笑:“電話聯係?謝無硯,我看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當初你跟我結婚,我為你還了謝家的債務,現在我就是謝家最大的債主。”
“我沒讓你還錢,反倒讓你留在謝家,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你如今倒是給我甩起臉來了?”
謝無硯捏緊了手,轉過頭冷冷看她:“那你想怎麼樣?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想撕破臉嗎?”
周晏安微微蹙眉,輕聲道:“謝先生,你也知道這麼多人在……為什麼不能退一步,給晚晚一點麵子呢?”
謝無硯的怒火沒來由地湧上來。
他目光冰冷:“周晏安,我還沒跟宋晚霽離婚,我和她之前,沒有你說話的份。”
周晏安輕歎:“謝先生,我本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但是,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得不多說一句……那天在夜色酒吧,被帶走的那幾個人都已經招了。”
宋晚霽蹙眉看向周晏安:“什麼意思?他們說什麼了嗎?”
“那幾個人已經承認,就是謝先生買通他們,來傷害我。”周晏安神色落寞,“我不知道我哪裡惹了謝先生不高興,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不過謝先生,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這樣對待晚霽?”
宋晚霽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謝無硯:“謝無硯,你居然——你居然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謝無硯冷笑:“宋晚霽,僅憑他的一麵之詞你就斷定這件事是我做的,我還有什麼好說?既然如此,那就當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我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你為什麼還不跟我離婚?”
周晏安下意識地看向宋晚霽。
然而,隻見宋晚霽的臉色極為難看,但她咬著牙,半晌都沒說話。
周晏安心中咯噔一下。
為什麼都這樣了,宋晚霽還是不肯跟謝無硯離婚?!
周晏安心中惱恨,麵上卻仍舊是謙謙君子的模樣,他輕聲道:“謝先生,我知道你嫉恨我跟晚晚的關係好,但我也說過,我跟她真的隻是朋友而已,你非要把事情做絕嗎?”
“你說是我做的,那就拿出切實的證據來。如果沒有,那你就是誹謗。”謝無硯拿出手機,冷笑一聲,“實在說不清楚,我們也可以現在就報警。”
宋晚霽當即低喝道:“夠了!謝無硯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非要這麼鬨嗎?”
謝無硯的手有些顫抖起來。
他垂下手腕,定定地與宋晚霽對視。
“你永遠都是這樣,不肯信我。既然如此,你擺出一副不想離婚的樣子,究竟是要怎樣呢?”
宋晚霽啞然。
謝無硯已經失望到了極致。
“宋晚霽,今天當著你們宋家這麼多親戚的麵,我把話說清楚了。”
“我不想再跟你過下去了,我要離婚。即使上法庭,我也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