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硯一愣:“什麼?”
手機又響了兩聲,謝無硯顫抖著手點開。
赫然是他剛剛在房間內狼狽模樣的照片。
詞條汙穢,不堪入目。
【宋氏集團總裁贅婿酒後失德,與十八線嫩模當眾親熱】
看到這一詞條,謝無硯眼前一陣眩暈。
“喂,無硯?無硯你還好嗎?”
柳若琳關切焦急的話語從聽筒傳出。
可謝無硯已經聽不清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四周的聲音漸漸遠去,隻餘下心跳聲和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他踉蹌了幾步,扶住一旁的樹乾才勉強站穩。
那些照片,那些詞條,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是冷靜,心中的疼痛就越是清晰。
他想起宋晚霽那張冷漠的臉,想起周晏安得意的笑容,想起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和忍耐,隻覺得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無硯,你說話啊!你彆嚇我!”柳若琳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可謝無硯已經無力回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試圖將胸口的悶痛緩解一些。
許久,謝無硯睜開眼睛,望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夜色,湧動在胸口中痛苦稍稍平息。
“學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柳若琳那邊一片嘈雜,有開關車門的聲音:“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
“不用了學姐,不用麻煩。我現在會自己回家,好好休息。”
謝無硯尚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
但直覺告訴他,眼下不是一味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時候。
他再三跟柳若琳保證,自己會好好回家休息,而後掛了電話。
另一邊,柳若琳滿麵黑沉地坐在車上,轉而撥通了周晏安的電話。
彆墅之中,周晏安看到來電顯示,微微一笑,接通了。
“柳總。”周晏安語氣輕鬆,“看到熱搜了?”
才十分鐘不到,這件事就鬨得沸反盈天,他很滿意。
而聽筒中,柳若琳咬牙切齒:“周晏安,你乾的好事!”
周晏安故作詫異:“怎麼了柳小姐?難道我做得不對,不好嗎?”
“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樣去毀掉他的名聲,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柳若琳痛罵道。
“柳總,你事可真夠多的。難道不是你想讓他們兩分開,不是你找我合作的嗎?”周晏安輕嗤,“你現在又在這兒裝什麼好人?”
柳若琳噎了一下。
而後她怒道:“但我沒讓你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周晏安冷笑一聲:“下作?柳總,你若是連這點手段都接受不了,那還是乖乖放棄謝無硯這個人吧。我能想到的手段裡,這是最立竿見影的。”
柳若琳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話可說。
的確,是她先找上周晏安,想要借他的手讓謝無硯和宋晚霽分開。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周晏安會做得如此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