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成年的時候她做體檢時醫生就說過,她的體質不易受孕,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留著。
如果做人流,她往後就很難再有孩子了。
宋晚霽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的。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很亂,很需要一個人來幫幫她。
可是,那個人,卻已經離開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宋晚霽看了一眼,是周晏安。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周晏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關切:“晚霽,你還好嗎?我聽說老太太叫你回老宅了,是不是她……又說什麼了?”
宋晚霽抿了抿唇,有些疲憊地道:“我沒事,晏安,你不用擔心我。”
周晏安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晚霽,我知道你跟謝無硯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但是,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宋晚霽心中一暖,但還是拒絕了:“晏安,謝謝你。但是,這是我跟謝無硯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的。”
周晏安聞言,也沒有再堅持,隻是道:“那好吧。晚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宋晚霽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手機,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周晏安對她很好,她也很感激他。
但是,她不能讓自己陷進去。
她跟周晏安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
宋明薇走了進來,看見宋晚霽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喲,這是怎麼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
宋晚霽沒有理會她,隻是默默地躺在床上。
宋明薇見狀,也不生氣,隻是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緩緩道:“怎麼,因為我剛剛說的話生氣了?那你也太小肚雞腸了,晚霽,咱們倆可是骨肉至親,再怎麼樣,也不能真的離心的。”
宋晚霽聞言,麵無表情地看向:“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明薇繼續道:“我想說,我真的羨慕你,你什麼都有了,臨了了,我什麼都沒有。”
宋晚霽冷嗤一聲,“所以,你想把我所擁有的都奪走?”
宋明薇轉過身,看著她:“對啊,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不過,我說過了,我們是骨肉至親嘛,我呢又是你的長輩,所以我還是很願意讓著你的。”
“你考慮一下——我自願讓出名下的股份,也就是說,原本老爹劃在我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願意給你一半。”
“股份歸你,謝無硯歸我,怎麼樣?”
宋晚霽愣了一下,而後目光徹底冷凝。
她死死盯著宋明薇,咬牙切齒:“你做夢!”
宋明薇似笑非笑:“我以為你不喜歡謝無硯呢。怎麼,現在對他動心了?”
“你管不著!”宋晚霽坐起身來,忍住心口的灼燒感,咬牙一字一句,“謝無硯是宋家的贅婿,是我的丈夫,即使我不要他了,他也不可能屬於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宋明薇輕歎一聲,定定對上宋晚霽陰沉的目光,雲淡風輕。
“晚霽啊晚霽,我可是好聲好氣跟你談過了的。你既然不肯,那就彆怪我將來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