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剛才兩人討論的對象。
班長嚴麗。
背地裡說人家閒話,還被當事人聽到,兩人尷尬不已。
也怪陳永生大意。
主要是這裡是宿舍,走廊裡經常有人走動,不然他早就發現了門外的嚴麗。
隻是不知道她偷聽了多久。
徐愛國對上嚴麗噴火的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趕緊說道:
“班長,你是來找陳永生同學的吧。”
“真是巧了,他剛回來,你們既然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攪了。”
說罷,給了陳永生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拿起從圖書館借的書,快步繞過嚴麗,開門跑了出去。
嚴麗也不阻攔,雙眼自始至終都死死盯著陳永生。
陳永生見宿舍裡隻剩下自己和嚴麗,暗罵徐愛國這廝不講義氣,乾笑道:
“班長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呀,快請坐。”
嚴麗憤怒道:“你不用假惺惺的,背後說同學壞話,還是一位女同學,陳永生同學,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以前真是看錯了你!”
陳永生見狀,索性攤牌:“這不怪我,你整天盯著我,想找我的錯處,我還聽說你背地裡指責我是害群之馬,還說我要是再不改正這副懶散的態度,就要把我踢出集體,開除我的學籍。”
說到這裡,陳永生沉重的說道:“班長,你是城裡人,不知道我一個鄉下來的苦孩子考上大學有多不容易。”
“當高考分數下來,市裡和縣裡領導特意也慰問我,告訴我全市數百萬人民都以我為榮,我是他們的驕傲。”
“班長,我不是一個人來上學,而是背負數百萬人民群眾的希望來的。”
“你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傷的不是我的一個人,更間接傷害了千千萬萬的人,真的太殘忍了!”
嚴麗被扣上這麼大帽子,趕緊辯解:
“我什麼時候說過把你踢出集體的話,我隻是想讓你改正錯誤,融入我們集體當中。”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要不信去問其他人,我隻是班長,那裡有權利開除你。”嚴麗成功被帶偏了。
“我相信你,這應該是流言造成的誤解,唉,咱倆要是早說清楚,也不用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陳永生感歎不已,接著搬了個凳子過來,示意道:
“班長,你快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之前咱們之所以對彼此產生這麼大的誤會,就是因為沒有及時溝通的緣故。”
嚴麗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凳子上。
陳永生坐在了徐愛國的床上,歎息道:“班長,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人。”
“唉,流言止於智者,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太容易聽信他人的話。”
嚴麗馬上接口:
“陳同學,你既然說自己背負數百萬人民群眾的期望,為什麼不刻苦學習,反而平日裡變得鬆散懈怠。”
“就拿今天來說,除了你之外,其餘全班同學不是自覺在班裡上自習,就是去圖書館看書。”
“班長,我測驗不及格嗎?還是跟不上教學進度?”陳永生反問。
“這倒沒有,你成績很好,正因為如此,你才應該更加刻苦努力,你不能浪費自己的天賦。”
陳永生覺得自己跟嚴麗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就是不同思想產生的碰撞。
“我覺得你應該以更高的要求,更高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嚴麗苦口婆心道。
陳永生搖頭:“班長,實話告訴你,我跟彆人不一樣。”
“我學習更注重效率,而不是在那裡空耗時間。”
“而且我有個老毛病,讀書時間久了,必須讓腦子放鬆一下,不然就會頭疼。”
“唉,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跟你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