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吃瓜群眾，包括孫濤，都沒想到方豔會掏出刀子行凶。
以為她隻是來鬨一鬨。
沒等孫濤反應過來，下體突然一疼。
現在是五月份，孫濤穿著薄褲子，一下子就被刺穿了。
嘴裡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雙腿發軟的後退兩步，一下子仰天摔倒在地上。
“孫濤，我要跟你同歸於儘！”
方豔並沒有就此罷手，右手握著沾著鮮血的刀子，瘋狂朝倒地的孫濤刺去。
“救命啊，殺人了！”
孫濤受創不輕，但是在求生欲望的支撐下，連滾帶爬的朝院子裡逃去。
正好院子門口站著不少看熱鬨的人，還基本上都是孫濤的鄰居。
孫濤直接從他們的身體縫隙當中鑽了進去。
鄰居們看著方豔握著刀子朝他們衝過來，嚇得也紛紛轉身朝院子裡跑去。
結果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孫濤，一下子摔倒了好幾個人。
立刻亂作一團。
方豔眼裡隻有孫濤，不管不顧的踩著擋路的人，想要追上去結果了他。
沒成想被踩的人以為要殺自己，嚇得大叫一聲，一把就將方豔推翻在地上。
方豔“哎吆”一聲，刀子也脫手掉落在一旁。
眼看這個瘋婆娘手裡沒有了凶器，周圍兩個膽大的青年立馬衝了過去，把爬起來想要去拿回刀子的方豔控製住。
直到此時，這場鬨劇才算結束。
孫濤看著危機解除，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先把孫濤送去醫院！”
鄰居們看著孫濤下體還在流血，趕緊抬著他朝外麵走去。
“讓一讓，讓一讓！”
周圍的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孫濤臉色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還沒有從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麵中回過神來。
當他被抬到最外麵時，恍惚間看到了一個他這輩子最恨的人。
陳永生！
他怎麼會在這裡？
瞥見對方站在一旁，愜意的吃著瓜子，如同看猴戲一般。
孫濤掙紮的想要站起來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人。
大腦突然一陣眩暈，一下子昏倒過去。
陳永生看出孫濤下麵受創頗為嚴重，恐怕這輩子要廢了。
女人瘋狂起來太狠了！
再看此時方豔。
早就沒有了剛才凶狠的模樣，被人綁住手腳丟在大雜院門口，眼神空洞，沒有一點光彩。
兩人落得這個下場，陳永生高興的轉身離開。
……
來到小的院子，跟陳永生合作的那位老師傅已經到了。
老師傅姓李，原來叫李勝。
後來因為特彆崇拜燕子李三，就把名字改成了李景華。
李景華今年五十六歲，解放前就倒騰過古董。
跟陳永生合作，一是因為他兜裡沒錢，二是聽說陳永生背景深厚。
大樹下麵好乘涼。
無論哪個年代，誰都想找個大粗腿抱住。
出事後，也好得到庇護。
兩人合作，利潤是七三分。
每半個月陳永生都會來這處四合院檢查。
“東家，您來了，快來看我淘到了什麼好寶貝。”
地下室內，李景華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青花瓷瓶。
“這是元朝的，還是明清時期的？”陳永生隨口問道。
“元朝的，我在鄉下撿的漏，可惜老太太不識貨，被她拿來當醃菜罐子使，幸好沒有大的磕傷。”
陳永生接過瓶子瞅了瞅，裡麵果然醃漬的痕跡。
“還有這個玉碗，乾隆朝的，老太太竟拿它來喂雞，真是暴殄天物，我拿一毛錢就把它買了下來。”
李景華得意的拿來一個滿是刮痕的碗。
陳永生看著這個外表臟兮兮的碗，隱約能看到上麵精美的花紋。
不過，跟他印象裡的玉碗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