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是八十年代初。
學生想要勤工儉學很難。
“我宿舍的一個同學幫我介紹的，她家親戚有兩個孩子，節假日我去給她們補補課，人家看我補的不錯，又介紹了一些親戚朋友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的？”陳永生把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
“你猜？”趙芳調皮眨了眨眼睛。
“我猜你個大頭鬼！”陳永生沒好氣道，“我都懷疑你對我不懷好意，偷偷打聽我的消息，說……你到底什麼目的？”
“呸！到底是誰對誰圖謀不軌，你不要倒打一耙！”
趙芳突然臉紅的啐了一口，故作鎮定的質問：“我問你，《小芳》這首歌是不是你創作的？”
“啊？”
陳永生心裡一驚。
他想起來了，一次學校舉辦元旦晚會，自己好像把《小芳》這首歌寫出來交給了徐愛國。
這首歌不僅表達了對純真愛情的懷念，還有對跟‘小芳’分離的愧疚和無奈。
趙芳聽說自己寫了這首歌，一定是誤會了。
“我寫的‘小芳’不是單指某個人，而是代表著一個群體，整首歌表達的不是個人情感，而是一代人的精神符號。”
“我這麼解釋……你能明白嗎？”
趙芳笑的很燦爛，一副看透陳永生的樣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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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生扭頭掃了眼趙芳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明白。
“咳，既然如此，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燕大有一個叫徐愛國的同學，他下鄉時跟一個叫周小芳的女孩子相戀，後來返鄉時，兩人隻能無奈的分開。”
“這首歌就是我根據他的真實經曆創作的。”
“徐愛國……”
“對，你既然知道這首歌是我創作的，應該知道徐愛國才是唱這首歌的人。”
“原來是這樣……”趙芳喃喃道，聲音聽不出是失落還是生氣。
“嘿嘿，小芳同學，現在知道自己自作多情，是不是非常的失望？”陳永生調侃道。
趙芳突然笑了：“陳永生同學，如果我沒記錯，徐愛國同學下鄉時喜歡的女生應該叫周文君，不叫周小芳。”
陳永生聞言大驚，自行車壓過一個坑，劇烈顛簸一下，趙芳身體一晃，趕緊抓緊陳永生的羽絨服的下擺。
“小芳，你怎麼連這件事都知道？”
陳永生真的是驚呆了。
徐愛國跟周文君的糾葛，除了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外人根本不清楚。
而趙芳是不可能接觸到京城的圈子。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嗎？”
趙芳看到陳永生失態的樣子，非常的開心，竟然賣起了關子。
“為什麼？”陳永生真的非常好奇。
趙芳沒有急於告訴陳永生答案：“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求你了，姑奶奶，快告訴我。”
“呸，誰是你姑奶奶，我有那麼老嘛！”
“小妹妹，小姐姐，行了吧。”
“呸，油嘴滑舌！”
趙芳啐了一口，不再逗他，問道：“你聽說過筆友嗎？”
“筆友？”陳永生吸了口氣，“你的筆友是燕大的學生？”
陳永生恍然大悟，怪不得趙芳知道的這麼多，原來事情這麼簡單。
趙芳笑著補充道：“他不僅僅是燕大的學生，你們還認識……”
“我們認識，嗬嗬，不會是剛才我提起的徐愛國吧，哈哈，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陳永生扭頭望著趙芳臉上的表情，頓時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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