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刑鳴台去州府府廳開會時看見了一個紅頭發的小女孩,她紮著像是哪吒那樣的兩個發髻,剩餘的頭發自然垂下。
是很暗淡的紅色,不像是理發店那種漂染的很鮮亮的顏色。
小女孩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被州府廳的副廳長女)拉著,眼神怯生生的,不敢抬頭見人。
其實他也沒太注意這個女孩,隻是後來這件事被上方勒令禁止傳播,他這才知道那個女孩子的重要性。
州府sss級秘密檔案中提到了關於類儒的捕殺方式,他們發現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前幾日,有二代類儒攻擊了位於岐城市城郊的破舊小區的一家三口。
自從警方介入公園案和校園案件的偵查並取得效果後,類儒的活動頻率和範圍也在發生變化,它們將主要活動地點從市區改成了城郊。
而且幾乎不見有白天攻擊情況,一般都發生在夜深人靜的夜晚。
女孩名叫洛彩依,今年十一歲,當晚正在和父母在客廳吃晚飯。
晚飯過後她抱著一瓶娃哈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父親因為中途有同事的電話打來,仍舊在吃晚飯,母親已經在收拾餐桌了。
突然有敲門聲傳來,聲音聽起來很用力。
母親還在疑惑這時候會是誰來家裡,父親直接過去開門,他剛才和同事約好讓他來家裡取文件,到時候再順便下樓喝一杯,在家裡被老婆管的嚴不敢喝。
外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聊天聲,父親敞著大門,有煙氣順著風飄進來。
彩依捂著鼻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母親看見了嘴裡嘟囔著什麼,而後試著招呼外麵的男人把門帶上或是將煙掐了。
好像她的勸阻並不管用。
“唔...好難聞啊媽媽……”彩依趴在沙發上用毯子包住自己的身體,母親瞧著心疼安慰道
“我去讓你爸走遠點,你去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好。”小彩依開心的從沙發上蹦下來,往陽台的窗戶跑去。
女人放下手中的抹布,解開圍裙,將手擦拭乾淨出去了。
這是女孩子向警方口述的故事,由於小區破舊,走廊沒有監控,樓下一條路的監控也都壞了,警方無法確定當時走進女孩家門的人到底是誰。
詢問了男人當時溝通的同事,但同事當晚因為犯懶其實根本沒去,隻是後來給男人回電話時,顯示的是無人接通。
雖然同事是獨居,但有監控證明他當晚確實一個人住在出租房裡從未出去。
後續的事女孩都記不得了,然後她隻記得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哭,她的頭發變成了紅色,她的黃裙子濺上了紅色的東西。
她擦不掉,她知道自己的裙子臟了媽媽會說她的,所以她哭了。
又或許她並不是因為裙子臟了才哭的,但是具體緣由她再也想不起來了。
醫護人員在查看彩依全身傷勢時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口,但她的父母全都是死於咬傷,身上的血肉都被類儒啃食。
再後來,這名類儒被警方在鐵路大橋下找到,他當時渾身傷痕累累,像是某種滾燙東西的灼傷,就像個瘋子似的縮在石子堆旁。
他在懼怕什麼,據路人描述,好像是因為躲避什麼才一路逃到這裡。
在指認凶手的環節,那名類儒一見到紅頭發的小姑娘彩依就嚇得渾身顫抖,還因此尿失禁將褲子淋濕。
後續這名類儒見到紅色的大團物體就會發瘋,經過醫學查驗,他的眼睛視網膜嚴重受損,看到的東西都是一片混沌。
為了查驗是否紅色頭發即為類儒的懼怕物,實驗室分彆用紅色假發給被抓捕的四名類儒眼前展示,但所有的類儒都不為所動。
當洛彩依從四名類儒麵前走過時,除了其中一名類儒表現出驚懼的神情,其餘兩名依舊不為所動。
而這其中一名類儒就是謝莽。
審訊室。
“你剛才為什麼會表現出害怕的神情?”
審訊員眉眼凝重的望著坐在對麵的謝莽,而他隻是仰麵躺在椅子上,一副大搖大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