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再出力了,在這裡傷口惡化不是開玩笑的事。”
蕭金看著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大量的血,隻好再次抽出新的紗布為他重新包紮,但這次的血卻很難止住,就像一鐵鍬下去的井噴似的可怕。
臉色慘白的鄔徐庚雖然很不情願,但此刻也隻能乖乖身體綿軟的趴在霍須遙背上一口一口儘可能保持呼吸和意識清醒。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們了……”
他滿懷愧疚的致歉讓兩人心裡也很不好受“沒有什麼拖累一說,等回到剛掉下來的地方再爬上去就好了。”
霍須遙繼續安慰道“找路我不是很在行,但隻要是走過的路,不管再長再繞,我也不會忘掉,咱們快到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三人都提起信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們小心躲過從上麵砸下來的巨大石頭,謹慎提防身後追兵的撲咬,最終用堅持不懈的毅力來到掉落的起始點。
有一束光透過縫隙照了下來,而且這樣的光束正在慢慢變多,它們逐漸彙聚成一個明亮的空洞,透過空洞能夠望見外麵明媚的天空。
那是希望。
但這也意味著上麵的路已經塌陷,可能不隻是這一處,因為他們來的路上四周的牆壁就開始脫落,大量的岩石從不知道哪個地方往下瘋狂墜落。
眾人的流螢即便全部恢複但也所剩無幾,寒冷一陣陣猛烈襲擊整個地下洞窟,從上麵照下來的陽光還在與之艱難的對抗。
“集我們三人的流螢,你的飛劍還能載我們上去嗎?”
“我不確定,但會儘力。”
蕭金不過是在硬撐,他已經想好了撐不住的辦法,那就是中途跳下來,讓飛劍載著其餘二人平安上去。
霍須遙看穿了他的想法,搞舍己救人這套人類甚至可以申請專利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人類社會待久了受到人類文化的影響,還是受到原主本人這麼多年熏陶的知識影響,霍須遙覺得現在的他作為人不能這麼自私。
他是類儒,但不能和類儒一樣自私冷血。
“我是煉體天賦,你們先上去吧,我可以順著牆慢慢爬。”
他掃視四周的牆壁,這裡沒有裡麵那麼潮濕,還有很多凸出來的大石頭,攀岩不會太難“這種牆我在訓練營練習過很多遍,一直堅持到你們再下來救援是沒問題的,咱仨不能都在這裡耗著。”
“彆再帶著我這個拖累了……”鄔徐庚有些愧疚的嘟囔道。
“你先閉嘴,不準再說這種話!”
兩人齊聲訓向鄔徐庚,搞得他驚詫之餘虎軀一震,隻能乖乖閉嘴。
蕭金同意了霍須遙的建議,雖然把隊友拋棄在下麵不是他的風格,但為今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鄔徐庚被交到蕭金手中,然後霍須遙和鄔徐庚將自己身上的流螢通通彙聚到蕭金身上,幫助他控製飛劍起飛。
知青山不負眾望成功載著兩人高高飛起,霍須遙站在那裡遙望,那就像是一個掙脫了絲線的風箏,終於可以擺脫這裡的廝殺飛向自由。
後麵又多了不少腳步聲,看來那些類人的怪物還在窮追不舍。
沒時間了,霍須遙身上的流螢已經全部給了蕭金,他隻得化出雙手的利爪攀上岩石,一步步往上艱難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