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霍須遙捏住小四代扁軟的頭,用儘最後的力氣,將它扔了出去。
此時洞口的觸手不知被誰劃開一個口子,有一雙手在上麵接住了可憐的小四代。
“劉之言??”
被捧在手心裡的小四代喜極而泣,當然這時它的頭還相當的暈……
底下的母體見計劃不成,開始發威,地麵的花苞綻開,藤蔓朝著劉之言席卷而來。
劉之言迅速將小四代揣進兜裡,然後往前翻滾堪堪躲過一條藤蔓的鞭笞。
他站起身往牆麵多的地方跑,這樣能找到掩體,無論是保護自己還是遮蔽敵人視線都是極佳的處所。
“我剛剛能聯係得上霍須遙,下麵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小四代仿佛抱到了新的大腿,它正愁山重水複疑無路,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它探出頭來,由於乘坐“人車”的顛簸,臉蛋的肉都一抖一抖的。
“下麵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母體,比山洞那回我的媽媽...”
說到這裡它又不願再提那個生下自己的母體了,所有的母體類儒都是利益共同體,她們隻會繁衍,沒有任何獨立的思想,也不管後代的死活。
與人類相比,她們根本算不上“母親”這個稱號。
雖說它一直很鄙視人類社會,但這個經過漫長演化發展的種群,剝離了大多動物的本能,人與人之間早就脫離了部落社會的廝殺。
經過訾的熏陶,它覺得作為一隻類儒活在這世上,不該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總該有什麼目標,能讓活著本身存在意義和價值。
若不是剛才霍須遙的阻攔,劉之言都要直接跳進洞裡了。
聽蕭金說,他和鄔徐庚都是被霍須遙拚死送上來的,而小四代也是如此。
劉之言隻是單純有個念頭他為所有人做了這麼多,總該有人為他做點什麼。
“既然是母體,又怎麼會想殺你和霍須遙?”
“這說來話長……”小四代無奈的耷拉著頭,朝空氣吹了一口氣。
“那就長話短說,但你必須要給我說明白!”
劉之言很明顯是因為太著急卻又什麼也做不了而氣惱了。
兩口子可真像,這也是個硬茬...
小四代在心中歎了口氣。
於是它向劉之言解釋了洞裡發生的事,但它由於把自身的能量都毫無保留的給了霍須遙,此刻它虛弱的像是剛擀出來的麵皮兒,軟的不能再軟了。
劉之言遂解開袖口,將衣服卷上去,又用匕首在上麵劃了個口子“喝我的血,你還不能倒下。”
小四代見血眼開,早知道跟著劉之言有血喝,當初就不多此一舉回去救霍須遙了。
它心中對劉之言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幾乎快要爆炸了。
但下一秒,它的感動就被潑了盆冷水“你若是死了,阿遙的離軀也會受到影響。”
這是能從一個大活人口中蹦出來的話嗎?!太讓儒寒心了!
小四代決計不去理會這個人類的施舍,不就是鮮血嗎,哪個人類身上沒有,偏偏去你那裡找不痛快?
不到三秒它就破功了,“真香”定律看來在哪裡都很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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