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宿東。
幾人在樓棟間穿梭的功夫,前方不遠處就發生一場規模不小的爆炸。
無疑是入侵的類儒造成的,幾人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趁著煙霧尚在彌漫,他們分成兩組找好了隱蔽的位置。
煙霧漸漸散去,裡麵有幾個人影尚在攢動,他們在焦急的跑來跑去,看不清具體情況,但似乎手上都還抱著一杆槍。
“是平民嗎?”站在三樓窗邊的阮言問道。
紮著兩個丸子頭的芙蕖看了看李苜,又看了看自己,仿佛是在說在問我嗎?
接話的人還是李苜,他換了新的抹額,調整其寬度可以遮住額上的紅點,借此來掩蓋身份。
為了行事方便,他通常會把長發紮成發髻,然後用一根紅繩纏住。
“這樣是看不出來的,得下去確認身份。”
“那我先去繳了他們的槍。”芙蕖的蓮無根而生,她從上麵直接滑下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三個男人身後,一把搶過他們手裡的槍,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三名械人隻聽到一句快樂的“嘿嘿”聲,回頭去找時,又被身後突然襲來的攻擊敲暈了。
阮言和李苜將三人拖到三樓,迦藍給的機器最多隻能檢測出三代類儒的身份,但歧城特攻部的黑杖可以檢測出四代。
黑杖沒有反饋,大概率是個沒被寄生的械人,五代類儒可不會傻乎乎的拎著把槍三人聚在一起,暴露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一隻五代類儒的戰鬥力可抵他們這邊一整隊的力量,三個聚在一起被他們碰到,天底下哪有這麼倒黴的事。
排除這種小概率事件,這三人就是他們要救的幸存者。
“切不可大意,他們在這裡放彈,肯定有類儒在附近環伺。”
李苜話音剛落,就有兩隻一代類儒爬到窗戶上,它們一爪子就拍碎了玻璃。
好在有芙蕖的蓮葉護住,蓮子則是在窗間生根發芽,用它們的藤纏住兩隻一代,阮言上去補了兩刀,捂著類儒的嘴將其拖了下來。
類儒發現獵物後會啼叫兩聲,這倒是給他們省了不少麻煩。
緊接著更多的類儒找上門來,不過大多數不必他們出手,待在上方的黃新元和劉之言就已經將其斬殺在樓棟之外。
黃新元從上麵一躍而下,即將落到地麵時用二樓突出的建築做踏板緩衝,再一腳踢飛毫無防備的一隻二代類儒,用極快的速度完成拔刀到刺再到收刀的一連串動作。
經過中間三個多月的練習,劉之言已經可以熟練掌握斷水一二三段,四段能用出,但介於他剛達到淩雪,此時用出的落銀隻能發揮其一半的實力,還容易耗費心神。
所以不到危難時刻,劉之言是不會用出落銀暴露自身實力的。
黃新元拎著其中一隻二代類儒的頭,踩在它的身體上“這些類儒還以為自己到了新世界能有更多的大餐,殊不知這裡才是荒地啊,你看這給餓瘦的,嘖嘖。”
劉之言剝離了其中一隻被三代寄生的械人,特攻部暫且能做到的技術手段就隻能剝離二代三代類儒,四代藏的太深,想把它們的位置找出來太難了。
如果不是覺醒者的加入,遇到這種情況,迦藍的手段是直接聯通智慧係統,通過智能終端將其核心引爆。
當然這樣那些個械人也就沒命了,所以久宿區一直在封鎖狀態,領導層的幾個人物在圍繞新舊辦法爭論不休。
“一個一個找也太麻煩了,不如我們派一個人做誘餌如何?”
黃新元挑了挑眉毛,看向躺在地上昏過去的四人。
劉之言將他們身上的血跡儘數擦除,又包紮了傷口,避免鮮血的味道吸引來新的類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