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去哪了……”
劉之言在花園的四條長廊裡來回小跑,等到這裡的賓客全都散去,他甚至還沒找到那個人。
看來不僅僅是個普通的械人,能意識到有人在跟蹤他,還能這麼快就把劉之言甩開,絕對不簡單。
他決定不再追那個神秘的家夥,能在皇宮裡行動自如,與皇室成員準逃不了乾係。
有意思的是,回來的路上,他看到了一群穿著白色長袍、手擎白幡的信教人士。
他們是從偏殿進來的,個個臉上都塗了油彩、戴著白色的絲質麵紗,能隱約看見臉頰的輪廓,但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
他們手上擎的搖幡上寫的文字很古老,劉之言看不懂,隱約有鈴鐺聲傳來,最後一個教士用類似於粉筆的物件,趴伏在地上跟著隊伍畫了一條細細的線。
此刻劉之言心中所想不理解但尊重。
後來他有去問薩加有哪些信仰人數比較多的宗教,但宮中的人無一例外都對此諱莫如深,於是劉之言也沒得到答案。
“你剛才去哪了?”
在王宮門口等待的人正是黃新元,這裡不準外來人隨意走動,他擔心劉之言闖進彆的宮殿裡,正準備進去找他,沒想到對方在這個時候有些頹喪的獨自出來了。
劉之言擠出一抹微笑,將自己的東西拎起來“沒有,我就隨便逛逛。”
這一路兩人都保持沉默,等走遠了些,黃新元才開口道“我看你剛才不像是閒逛的心情,你離開的時候分明很著急。”
既然被察覺了,越是掩飾就越是可疑,劉之言索性道出自己的目的“你還記得我在酒席上問你的那個人嗎?”
“...”黃新元沉思片刻,倒是想起來有這麼個人,“你是說那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
“嗯。”劉之言與他邊走邊說,王宮設在一座市中心最大的公園裡,出了皇宮還要步行幾公裡才能到停車場。
這一路上的風景絕不單調,而且那些穿著白色鎧甲、握著兩米多長槍的士兵也是這裡的特色景點之一,每年都有很多遊客專程過來與他們拍照。
這些人裡大多都是純械人,所以他們可以做到連續好幾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劉之言故作神秘,還特意壓低了聲線。
黃新元倒是沒怎麼關注這個人,甚至他連對此人的印象都很模糊“沒有吧...他應該也是國會的議員之一,今天來的議員還挺多的。”
劉之言不明白的是,按照黃新元的性子,下一句應該是問他為什麼會覺得那個人可疑,而不是直接否定了他的疑問。
不過既然黃新元都這麼說了,大概率是不想過多乾涉皇宮的事,劉之言自然也不再提及此事。
“說到酒席...”快走完整個殿外大道時,黃新元臉上洋溢著靦腆的笑容,“溫仙子旁邊坐的那位,好像是督察部門的審查員,你對她還有印象嗎?”
劉之言眨巴眼睛,可不管他眨多少次,這什麼審查員的麵貌他根本想不起來。
而且除了主桌上的幾十人,底下的桌子還坐著百號人,不少人都爭先介紹自己,他哪裡還記得誰是誰。
黃新元看劉之言這副像憋了屎尿屁的尷尬樣,就知道他肯定不記得了。
他耷拉著眼皮垂著頭,走路都不著勁了“就坐在你旁邊的人不記得,反過來還問我坐那麼遠的人……”
劉之言把臉藏在高高的禮物盒後麵不敢說話,那麼長的桌子,擺了一桌子菜,卻沒有可以轉的轉盤,又礙於皇宮的規矩不能下桌,導致他幾乎無菜可吃。
這倒沒什麼,畢竟薩加那些盤子裡的東西,和印龍相比,根本不算是一道菜,叫它餐前甜點都有些抬舉它了。
想到這裡肚子又餓了,沒有大米飯的午餐根本就不能算是午餐啊……
來接他們的客車停在噴泉廣場的右側行車道,在排隊等著上車的時候,劉之言發現身後那些穿著白色鎧甲的士兵突然像是剛啟動的機器,握著手裡的長槍大聲叫著什麼四散而去。
如果是在印龍,突然發生這種情況的話,劉之言肯定會瞬間警覺起來,這意味著要出大事。
但這是在薩加,發生這種事的頻率太高了,這皇宮外的噴泉廣場幾乎每天都有人鬨事,之前還有一次,廣場中央的克勞德王雕像都被人潑了油漆。
不知道後來是怎麼解決的,現在那座雕像遠觀還是白得一塵不染。
廣場的白鴿圍著什麼開始集體疾走,然後在一聲突然的槍響下“嗖”的飛向天空。
地上散了許多雪白的羽毛,還在遊覽的外國遊客此時也不知所措的聚集在一起觀望那些驚慌的鴿子。
“啊——!”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女人的叫聲,劉之言回頭去看,噴泉裡屹立不倒的克勞德王雕像一塵不染的身體被濺上了大片血跡。
奇怪的是視野之內劉之言竟然沒看到屍體,但他尋到了尖叫聲的源頭——來自於一個雙手顫抖的老婦人。
那老家夥看上去是嚇壞了,原本還白裡透紅的臉,現在血氣翻湧,估計下一刻就會撒手暈厥過去。
劉之言拍了拍黃新元的肩,難得這家夥有這麼一次耳背“出事了,還要走?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類儒。”
“皇家衛兵團號稱是薩加帝國最強大的武裝部隊,即便這裡出現了類儒,我相信他們也能處理的。”
黃新元當然不是耳背,他可想看了,看看皇宮裡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們怎麼收場。
不過,似乎這出好戲的熱鬨程度遠高於他的期望值——
廣場左側停放的用來接議員大臣的汽車突然發生爆炸,然後一起側翻出去,現場火勢洶湧,尖叫聲此起彼伏。
爆炸的碎片甚至都濺到了他們這裡,有人築起護盾悄悄擋下,剩下還未登車的成員們都在駐足觀看。
又一聲槍響,死了一隻鴿子,無力地撲騰著翅膀,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跌落在清泉裡。
不知是不是劉之言的錯覺,那雕像上的血跡似乎又多了幾塊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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